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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平三人被骂之后也不敢吭声。
事实上昌平郡的人也被骂得冤枉,无论从哪方面来说,丁大同的反应速度都算快的了。
一个月的时间,能请来外援,并及时出手,这放在哪个州郡镇魔司都要称赞一声丁大同认真负责。
可惜就是这一次行动失败了,还折损了一个强大的驭鬼者。
“发现鬼胎暂时安置后,丁大同认为十二月左右才是鬼胎真正顺应天时生产的时间,一旦厉鬼降生,到时会再生灾祸。”
他连夜亲笔写了一封书信,将丰宁县发生的这起祸事,以及州府那位祸级驭鬼者之死上报州府,并请州府立即再请派一位至少金将级的人物前往解决灾祸。
不过州府并没有金级以上的大将——丁大同心里也清楚这一点。
之所以再三要求金将的出马,是丁大同想借州府向帝京施压罢了。
“事实上那位死在丰宁县的驭鬼者,已经是京都派来的人,为的就是要接替州府镇魔司的冯广冲大人的。”余平无奈的道:
“冯大人也只是一位驭使了祸级鬼物的令司,在知道先前的驭鬼者死了后,他不能轻举妄动,因此后来派人给丁大同回信,说是妇人生产还有一段时间,让他亲自领队,将这妇人送入京中。”
“送祸进京?”
余平这话给赵福生听得一愣一愣的,她扯了扯嘴角:
“这真是给皇帝想方设法的上贡!”
张传世挤眉弄眼:
“这位镇魔司的大将是懂送礼的。”
“……”
余平脸上露出尴尬之色,连忙摆手:
“帝京是天子脚下,天子的安危为首要之重,自然不是真的把鬼送进京里。”他解释着:
“怪我没说清楚,冯大人的意思是,丁大同送鬼的同时,他那边也向京里寄信,请求一位金将支援。”
两边同时出发。
丁大同这头出徐州,金将那边出京都,极有可能双方会在半途遇上,到时想办法将这桩鬼祸解决了。
接到冯广冲的回信时,这位昌平郡的令司主事心中虽说不大情愿,但也无可奈何。
他知道州府应该没有能力解决这桩鬼案,将鬼案送出徐州,尽量在路上与金将汇合,这是目前最稳妥的方法了。
但这桩鬼案实在邪门儿。
三次活死人怀孕,鬼倒是都见过了,可丁大同却觉得这些出生的鬼胎并非真正的那个鬼祸之根源。
死了这么多人,驭鬼者都出事了,但这鬼祸却半点儿头绪也没有。
好在祸事已经交出去了,这口黑锅自有州府、金将来背,丁大同只要负责将人送出昌平郡,这桩麻烦事便去了大半。
经历这桩案子,他对昌平郡已经心生惧意,也有心想离开此处,正好借着这次送‘祸’之名,看能不能想办法去打点一番,调回帝京之中养老算了。
心态一转变,丁大同再办这桩案子时,便不再像之前一样充满抗拒与恐惧了。
他事前先做了一些准备。
“当时尼姑被鬼胎附体后虽说还活着,但没过两日,便显现出死亡征兆了。”
虽说她仍‘活’着,每天行动轨迹如常,可是生命的征兆却在飞快的流逝。
丁大同强忍恐惧,每日想方设法的延长尼姑寿命,衣食住行不用说了,各种民间养生的偏方都用上了。
“我们离开昌平郡时,丁大同听说某处曾出现过百年何首乌,派了令使去挖。”
夏弥生吐槽道:“屁用没有!”
三兄弟中,他说话不多,初时对赵福生还有些敬畏,但见她神色平静,没有驭鬼者那股特殊的阴戾之气,又看余平与她对话如常,胆气便大了许多。
这会儿难掩少年本性骂了一句,偷偷看了赵福生一眼,见她没有喝斥自己,便更是快乐:
“这法子如果有用,丁大同早自己吃了。”
“……”他这话逗得余平嘴角抽搐,狠狠瞪了他一眼,他吐了下舌头,又低头作乖巧状。
余平以眼神止住了少年,这才又接着道:
“这一次入京之行,丁大同打算自己亲自前往,昌平郡内留黄锦一人——”
夏弥生补充了一句:
“黄锦也是驭鬼者,驭使的是煞级的鬼。”
余平无可奈何的看了这个弟弟一眼。
他少年天性,进入镇魔司后跟在钟瑶身边,有驭鬼者大哥做后盾,平时也受府衙内的令使们追捧,行事比以前更加任性,虽说没有坏心眼儿,但不大会看人脸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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