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页 “蜂蜜呢,或者吃的糖。” “没有。” 什么都有,这鸟不拉屎的地方附近还没小卖部。 “武直大哥。”今日是葬礼第二天,很多昨晚没到的宾客今天陆陆续续抵达,外面又下着暴雨,到处都是乱作一团,人来人往的只看见武直。 “姜小姐。” “佼人很难受,应该是低血糖,你能帮我弄点糖或者蜂蜜吗。”姜年看着他,频频扭头看郁佼人。 “好,我这就去找。” 说了谢谢姜年跑回来,端着热水,“喝一点水,你看看你嘴唇都皲裂了,你不吃不喝的,还哭了这么多,身体受不住。” “佼人,别跟我犟了,喝点水好不好。” 可能是那个梦把她影响了,居然觉得郁佼人这样惨白的脸色很像梦里的贺御,说不定下一秒就会吐出好多血来。 这次,郁佼人没反驳,拖着水杯喂到嘴边喝了两口,来不及咽下又是一阵呕吐,吐得好凶。 只一晚而已,郁佼人有些婴儿肥的脸就瘦下去,弯身呕吐时两颊凹陷,脸色又是惨白看着极为刺眼可怖。 “佼人,你怎么了。”姜年慌了神,仰头看人群,“是不是不舒服,我们去医院看看好不好。” 她不敢离开,抖着手摸出电话给姜夙拨过去。 姜夙这时候跟着郁阅川在门口迎接客人,黎筱也被什么事绊着抽不开身,现在在灵堂前是三儿媳妇姚玲跟黎烁。 不断有新的客人来,灵堂前不可能没有人,黎烁在跟宾客说话,姚玲听到点响动目光从书架穿透过来,看见郁佼人护着沙发把手在干呕,不仅没来帮忙还很幸灾乐祸的冷笑下。 很是狼心狗肺的,在心里骂了句:活该! “怎么不接电话!”电话拨了几个,通了一直没人听,郁佼人干呕不止好似要把身上仅存不多的力道也剥夺干净。 “佼人,佼人。” “怎么了。”贺佩玖忽然出现,他是撞见去找糖的武直才想过来看看。 “七哥,佼人她一直在吐。” 姜年慌了神,抱着郁佼人脸都吓白了,“我们带她去医院好不好。” “我,我没,没事。” 郁佼人吐了一晌才缓过来,整个喉管处火辣辣的疼,一天没吃东西根本吐不出什么来。 “我没事,真的没事。”她摆着手,身上的温度很低,“有客人来了,我得去,去……” 姚玲和黎烁算什么东西,压根不配在灵堂在。 昨晚闹得不欢而散,大儿子跟大儿媳走了没在回来,三儿子三儿媳还算有点眼力见留下来守夜,只是到了后半夜姚玲又开始不安分,跟来的宾客埋怨自己的委屈,又说如何如何照顾黎母,一边哭诉自己一边把脏水往老大一家身上泼。 黎筱没听下去,后半夜又在灵堂里闹了场。 最后黎筱撂了下狠话:想要分财产?可以,等母亲下葬后在讨论,如果在在灵堂闹事一毛钱都别想捞着。 姚玲当然是要钱了,马上就不作妖,扮演起有孝心的儿媳妇。 在郁佼人眼中,这种人不配在姥姥面前,更不要碍姥姥的眼! “佼人,我们去医院,听话好不好。” “我真的没事,年宝。”她一边说着一边迈步,没走两步,忽的眼前一黑,身体像被抽干了力道,整个人就融下去。 “佼人,佼人!” 姜年吓傻了,抱着到底的郁佼人,发怔的目光看向贺佩玖。 其余人闻讯而来,人都来差不多了,姚玲才假装惊慌失措的,鬼哭狼嚎的跟过来。 “哎哟,佼人这是怎么了,我可怜的侄女,怎么就忽然晕倒了!”姚玲捂着脸,一副装得伤心的模样。 “你给我滚!”郁佼人晕倒本就手忙脚乱,姚玲穿着一身孝服在这儿哭?几个意思,专门触霉头? 黎筱咬着牙,憋着怒意浑身都在发抖,“滚,滚开!” “二姐你这是什么意思,我也是担心佼人,你何必把好心当驴肝肺,佼人是你女儿也是我侄女啊,看她晕倒我也是着急。” 是着急还是借机诅咒有眼睛的人都看得明白。 “别吵了!”郁阅川呵斥声,在摸郁佼人的脉搏,不知道发现什么,怒气沉沉的脸又是一个骤变。 这…… “郁叔叔,佼人没事吧,我们,我们先送她去医院。”姜年慌得六神无主,哪里注意到这些,在她眼中最重要的是先送人去医院。 贺佩玖揽着姜年,从郁阅川脸色瞧出点什么。 “郁叔叔,殡仪馆人来人往不方便休息,先送医院吧。”他再提议也是在提醒。 郁阅川沉默会儿,一咬牙,“我陪佼人去医院,有什么事马上联系我。”放黎筱独自在这儿他也放心,这两个兄弟,加两个兄弟媳妇谁都不是善茬。 “师兄,我留在这儿。”明新岁去医院也帮不上忙,不如留下在这儿压阵。 姜夙抱着郁佼人出殡仪馆,正好撞见去买糖回来的武直。 “马上去医院,抓紧。”贺佩玖提醒他,牵着姜年去开另一辆车。 上了车,贺佩玖把外套脱下裹着姜年,轻吻着她额角。 “怎么抖成这样子,佼人不会有事,有事的应该是姜夙。” 这会儿她思绪不够没理解这句话,反正刚才郁佼人晕倒是真的把她吓到了。 太可怖,太骇人。 曾几何时,母亲不就是这样晕倒后就再没醒过来? 第(3/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