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涂山族有不传法术,窥探天机,料祸福吉凶,回了涂山她就推算几次,次次皆是大凶。 天命不可违,她哪里坐的下去,偷跑出涂山来到战场,还未靠近…… 诸仙之中有人作乱,背后偷袭成功。 贺御当机立断折断长剑,未能伤及元神,可神识被重伤,热辣的鲜血喷洒溅了他一身! “师叔!” 戾色缠于眉眼,肃杀在眼中翻滚,贺御暴怒。 却在听到那声小师叔,见到人群中挤压的向前的若年时,眸子里淬了光,光彩熠熠,满目生辉。 …… “师叔!” 姜年醒了,被窗外的落雷惊醒,翻身下床寻遍了房间,着急慌乱的跑出去才在走廊寻到打电话的贺佩玖。 酒店很差,巴掌大点地方,怕吵着姜年才出来讲电话的。 “七哥,七哥……”她跑过来从背后抱着他,非常大的力道勒着,“你,你为什么不在屋里,为什么要在外面。” “怎么了,年年。”贺佩玖侧身,把她抱在怀里,她身体很冰凉还带着颤抖,“七哥在这儿,七哥不会走。” “不是。”姜年摇头,紧闭着眼心底发凉,“我看见你浑身都是血,一身血,一身都是,有人背叛你,偷袭你,伤了你。” 她脑袋很乱一片混沌,讲出的话也是浑浑噩噩条理不清的。 “没事,七哥没事。”贺佩玖安慰着,吻她汗湿的额角,吻她冰凉的小脸,吻她有些苦涩的嘴角。 或许那个梦真的太可怕,以至于梦里的她吓成这样,贺佩玖没问那个梦怎么样,反正知道肯定不友好。 “你别离我太远。”姜年说。 “好,七哥寸步不离的守着你。”他看了眼窗外,暴雨没停歇,下了整晚,“还要睡会么。” “不,不睡了。” 她仓惶摇头,真的吓得不轻。 不想再做那个梦,不想再接着看下去,被偷袭,被刺伤,一脸血的那个贺御会怎么样。 “那我们出去吃点东西,就去郁小姐那边?” “好。” 这个酒店差到难以用言语形容,就更别提客房服务什么的,而当地早餐的食物也只能将就吃一吃。 浑浑噩噩一路,到了殡仪馆听到悲凉的哀乐她才回神些。 “也不知他们吃点东西没。”嘀咕句,下了车,贺佩玖撑伞把她紧紧抱怀里,暴雨加暴风,吹到身上凉飕飕的。 “哥——” 到了殡仪馆,先看见姜夙,熬夜一晚,忧心郁佼人眉宇之间很明显一片倦怠之色。 “你们怎么这么早就过来了。” 被梦惊醒,姜年醒的很早,这阵才不过九点多。 “睡得不太好。” 姜夙叹了声,“你脸色也不好。” “佼人呢。” “在灵堂旁的小休息室,陪了姥姥一晚,睡了会儿就被惊醒。”姜夙指了下,捏了捏眉心,“你去劝劝她吧。” 姜年点头,回身看贺佩玖,他在人群中挨着明新岁和郁阅川似乎在说什么。 目光之所及,她稍微安心点。 郁佼人在小休息室,休息室是真的很小,可能四五个人的空间,而且做的十分简陋仅有一扇书柜隔离,抬眼就能看到灵堂。 里面有两三张椅子,和一张脱皮的沙发,只能坐2-3个人,她就做沙发里怀里抱着一本相册。 “佼人。” 郁佼人仰头,双眼是肿的,嘴唇都干裂了,“你来了。” 姜年的心被扯了下,拾起一旁的外套给她披上,脸色惨白,皲裂的嘴唇也没有血色,眼睛四周乌青。 “我给你倒杯水。” “年年……” “嗯?” “我昨晚梦见姥姥了。”她抿抿嘴,眼泪又往外滚,“暑假的时候我回来玩儿,晾台里的茉莉花开了,姥姥给我串了两串挂在我手腕和脖颈。” “茉莉花好香啊。” 姜年心里头一阵酸,轻轻的嗯了下。 “年年,我好想我姥姥。”郁佼人又哭了,那种无可奈何的心情,愤怒,后悔不知道向谁发泄的憋闷搅得她心里难受至极。 有时间的时候不知道珍惜,没了才后悔万分,可世上没有后悔药啊! “佼人。”姜年的声音也更咽着,坐在她旁边,“姥姥这么疼你,看你这么难受她会难怪的。” “姥姥知道你很爱她,姥姥也很爱你,你这样难过下去让姥姥怎么安心?” “我知道,我知道,但我……呕!” 姜年赶紧放下水帮她顺背,“你别憋着佼人,你这样会让自己吃不消的!” 她哭得太多,或许前二十多年的眼泪都憋到今天一次性流个干净,没休息,没怎么吃东西,哭得头晕脑涨,胃里直犯恶心。 “我,我给你找点糖,你坐在这儿别动。”姜年慌慌张张从休息室跑出来,找到殡仪馆工作人员,“不好意思,请问这儿有糖吗。” “糖?”工作人员愣住,殡仪馆里哪里有这种东西,摇摇头,“不好意思没有。”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