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页 苏南音解释道:“这是因为,飞来观里有块奇怪的石碑。” 沈岳来兴趣了:“啥奇怪的石碑?” 飞来观里这个奇怪的石碑,荆蝉道长早就想砸掉了! 石碑不是太高大,也就宽一米,高两米八的样子。 石碑上刻着的文字,不是飞来观的历史,而是本观的戒规。 只有一条戒规,和飞来观的“收入”直接相关。 石碑下有个石鼎。 石鼎差不多有水缸大小,和石碑同时代。 这个石鼎,就是飞来观的“功德箱”,用来盛放香客们的孝心。 可这个石鼎,却没有底…… 没有底的石鼎,再怎么大,无论往里放多少香火钱,都会掉到地上。 香客们丢到石鼎里的钱,如果掉在了地上,那么飞来观就不能收……这就是飞来观石碑上的戒规。 “特么的,我可就纳闷了。当初修建飞来观的老杂毛,脑子是不是被门挤了,才立下了这条戒规!” 假如让沈岳听到,这些话竟然是从“德高望重”的荆蝉道长嘴里说出来的,肯定会惊的下巴掉下来。 陪她一起走进飞来观的上官弯弯,却微微笑了下,看向那个石鼎:“也许,这是你的祖上,怕你们这些后人,因钱而误入歧途,才特意立下规矩。希望你们能视金钱如粪土,保持出家人的超然风度吧。” “误特么的歧途,立特么的规矩。视特么的金钱,超特么的风度。” 接连四个“特么的”,从荆蝉道长的小嘴里,行云流水般骂出来后,整个道观,显得更加残破…… 就这,她还没解恨。 她前后左右看了眼,确定没有“虚情假意”的香客后,快步走到石鼎面前,抬脚狠狠踢在了上面。 却又接着疼的低哼一声,双手抱着右脚,原地转圈,泪水都掉下来了。 “唉,荆蝉,你这又是何必呢?” 上官弯弯走过去,满脸的怜悯,低声说道:“其实,我如果是你的话,早就舍弃这破地方了。别的不说,仅仅你寻龙探穴、给人看相的功夫,一年挣个三五千万,那绝对是易如反掌的。怎么样,要不要考虑下?” “哼,我荆蝉真要是那样,每年挣个三五千万,那和羞辱我有什么区别?” 荆蝉放下右足,一瘸一拐的走动着,抬头看着天,叹了口气:“唉,可我不能那样做。要不然,我就是违背了祖制。” “祖制在你眼里,就那样重要?” “当然不重要。” 荆蝉立即肯定的回答,却又苦笑着岔开了话题:“弯弯,你先下山去吧。我看这时间也不早了。那个老贼秃差不多快来了。如果让他看到,我和你这样的千金大小姐在一起,肯定会不高兴的。” “那个老贼秃,是不是……” 上官弯弯刚说到这儿,却被荆蝉摆手打断。 “好吧,那我晚上再来接你。” 上官弯弯抬手,做了个欧克的手势,转身出门时,又看了眼那个石鼎,眼眸深处闪过浓浓的讥讽之色,快步出门。 听跑车低沉的吼声远去后,荆蝉才闭眼,撇嘴,转身走向东厢房:“人家才是活着。哪像我,空有一身点石为金的本事,却守着这个破地方,浪费人生。” 走到东厢房门口,荆蝉弯腰捡起一块石头,重重砸在石鼎上后,才算出了口恶气,拍了拍手,抬脚,咣的一声,踢开了房门。 房门被猛地踢开,撞在墙上反弹回来时,有个苍老的声音,也传了出来:“小师妹,你心生贪念,不好,不好。” 第(3/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