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小子担不起任家的福气,也跟任家没有关系。小子此行就是为那两颗东珠,任老爷若是可以割爱,小子愿出双倍银钱,任老爷若是难以割舍,小子也不愿平白耽误时间。” 他拱拱手,一举一动间带着商人的精明与干练。 管家皱起眉头,心中惊疑不定。 任老爷叹息一声,“你这孩子,又是何必跟嫡子比,回到任家,从权势人脉金钱来说,对你都是好事。” 对此,郑如谦仰天大笑三声。 任家的确是个大世家,任大公子的确前途无量,但这些与他有何干系? 他缺权势? 他缺人脉? 他缺金钱? 穿丝绸只是可选的颜色款式丰富,并不是买不起绫罗锦绢,他早已非那个在青楼后门嚎啕大哭的小公子,他现在是皇商郑二爷。 “看来任老爷是不愿意卖东珠了。”郑如谦拱手,“既然如此,小子就退了,打扰。” 两人转身就走,丝毫不拖泥带水。 任老爷再次惊愕,似乎没想到还有人不为任家权势所动容。 有些话之所以由管家嘴里说出来,乃是因为他心中对这十八年未曾拂照的孩子感到愧疚,只要他肯回到任家做个本分的庶子,定能安享此生富贵。 可那个孩子不愿意呢? 他右手轻抚胸口,指尖触到硬物,连忙取出来,用尽全力道,“等一等……这东珠,给你。” 有些父爱并不是没有,只是太过单薄。 单薄到两颗东珠就能弥补,单薄到两天就能平复。 郑如谦的步伐顿住,短暂思量过后,他转身接过两颗东珠,又在任老爷期盼的眼神里,放上两锭金子。 你以为的父爱,在孩子眼里,不过是等价交易。 将东珠检验过后收回怀中,郑如谦再没看这华丽宽敞的任府一眼,转身大步离去。 他似乎在进行某种情绪的发泄,步伐越来越大,越走越快,如同在竞赛。 汪小松不得已颠起小碎步,等到步伐渐缓,才轻声询问,“东家,你在难过吗?”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