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蔡邕的面上有些许的得色,但还是轻哼道, “老夫说过了,诗文不过是小道罢了,若要匡国理政、成就大业、垂范后人,却还是要学经文才行……通经释义,其事尤大!可惜了……” 他的话并没有说完, 华翔却接着他的话继续说了下去, “可惜自灵帝于光和元年设鸿都门学起,征招擢进了近千人的鸿都诸生……” 华翔轻叹了一声, “在蔡叔父您看来,这些鸿都门学出来的人,通过文赋超取选举,以虫篆小技见宠于上……这种逸乐之风,不但助长了颓废享乐的风气,而且对匡国理政没有丝毫的助益……” “咿……” 蔡邕的面上有些许意外, “华雄,你不懂经学,对于老夫的政见,却为何知道得这么清楚?” “呵呵……” 华翔笑了笑, 他心想, 难不成我上辈子在图书馆,看过一篇名叫《蔡邕与鸿都门学的汉赋观》的学术论文,也得跟你本人汇报一下? 嘴上,他却说道, “蔡叔父,华某虽然不懂经学,但是对于您的观点,却并不敢苟同……” “哦?你认为老夫的政见是错的?” “正是。” “呵呵……” 蔡邕轻笑了一声,毫不在意的摆了摆手, “如此……蔡某愿闻其详。” “咳咳,蔡叔父,华某接下来要说的话,多有得罪了……” 华翔清了清嗓子,向着蔡邕拱手作礼, “华某不敢赞同您的观点,其原因有三。” “其一,蔡叔父你自己是贬斥诗文一道的,您说‘书画辞赋,才之小者’,又说‘匡国理政,未有其能’,可是您自己却不一样既写了诗又写了文?不说别的……就说您的《青衣赋》,写的是您和家中婢女之间的爱恋吧?咳咳……蔡叔父您都这把年纪了,居然还能有这般的雅‘性’与‘性’趣,华某佩服,佩服呐……” “咳咳……” 蔡邕轻咳了一声,开口解释道, “老夫的《青衣赋》,乃是年轻时所做……并非是近年来的作品。” “哦,那么您在《协初赋》里,写到‘长枕横施,大被竟床’,又写‘粉黛施落,发乱钗落’……不知又是谁家的小姐呢?” “这个……” 蔡邕的面上有些许红润,开口解释道, “咳咳咳,这个乃是……” “呵呵,你……不用跟我解释。” 华翔向着蔡邕摆了摆手, “华某并不关心您与谁家的小姐又欢好了一番……其实,华某的意思是,君子是该知行合一的,既然蔡叔父您以为诗文乃是小道,为何您自己却写了这个又写了那个?其中居然还有颇多的淫词浪句……” “知行合一?” 蔡邕愣了一下,口中喃喃自语道, “知行合一……君子当知行合一……” 华翔呵呵笑了笑,便又继续说道, “所以,其一便是,蔡叔父您自己也在做的事情,又何苦跳出来贬斥它们是小道呢……” “唔……”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