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什么?”陆杨氏和陆萍都吓了一大跳,刚还好好的人,怎么就…… 看在陆景堂的面上,商队一行对他们一家人都十分照顾,陈金明是个会来事儿的,平时不说多谄媚,就是办事比较妥帖,让人心里头舒服,陆家一家子对他印象都很不错。 陆杨氏连忙掀开车帘,拉着陆景堂要检查。 陆景堂拉停了马车:“阿娘,我没事。” “那陈领队呢?他怎么样了?伤的重不重?”陆杨氏没问他怎么伤的,她是没见识,不是没脑子。 好好一个人,突然顶着一脸血回来,总不能是自己摔的吧?结合刚才发生的事,只能是跟人发生了冲突被人打的。 至于被谁打的,不是商队里的人,就只能是驿站里的了。 “皮外伤,擦擦药就好了。”陆景堂说。 他去得还算及时,三元及第的今科状元也还算有几分名气,锦乡侯府的下人说了几句难听话,好歹将人放了。 梦里他入朝时间比如今晚个几年,当时的锦乡侯府正是烈火烹油鲜花着锦的时候,比现在煊赫不知道哪去了。 再几年,储君之争愈演愈盛,云贵妃深得圣宠,五皇子一脉如日中天,锦乡侯府自然也是煊赫一时。 只是没想到,锦乡侯府现在就已经是这般跋扈作态。 陆景堂心情不佳,锦乡侯府还有十多年圣眷,便是他知晓得再多,如今也只能避其锋芒。 陆杨氏坐了回去,景年吸了吸鼻子,小声问:“是锦乡侯打了陈大叔吗?” 陆萍吓得一把捂住他的嘴:“年哥儿,不可乱说。” 景年一双大眼睛眨巴眨巴,很是不解,这算乱说吗? 离这么远,倒不怕让人听见,陆景堂解释道:“不是锦乡侯,是锦乡侯府的下人。” 下人他知道! 景年转动小脑袋,忠爷爷说他是林家的下人,捧砚说他是他们陆家的下人,在景年眼里,他们跟他都是一样的。 懂了,就是那个锦乡侯家里的人,打了陈大叔,不是他自己打的。 “陈大叔做错事了吗?”景年扒开陆萍的手,问陆景堂。 陆景堂沉默片刻:“没有。” 陈大叔没有做错事,那个下人打他,就是他坏,他做错了事。 景年又问:“锦乡侯教训他了吗?” “谁?” “打陈大叔的坏下人。” “没有。” 陆景堂扯了扯嘴角,面上露出三分冷笑。 一个商行的商队领队而已,惹了锦乡侯府的人不高兴,能留下一条命已是万幸。 便是陈金明自己,也不敢有丝毫怨怼,否则锦乡侯让他们整个商行消失,也不过是一句话的事。 士农工商,有些事残忍的难以言说。 景年脸颊鼓了鼓,不高兴了:“为什么?” “什么为什么?” 陆景堂从不随便敷衍幼弟,年哥儿聪慧机敏,他希望能通过言传身教,让他家小五郎成长得更好。 “锦乡侯为什么不教训坏下人。” 景年不懂,捧砚做错了事,阿兄会训他,他做错了事,阿娘还打他屁股呢。 陆景堂陷入沉默,景年追问了两声,他才轻轻叹了口气:“等你长大一些,阿兄再同你讲好不好?” 景年不服气:“为什么?”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