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陆景堂摇了摇头:“不了,族学安排了牛车,一会儿会送我们一起去考场。” “这样好,这样好。”陆文元喃喃道,站在一旁手足无措,不知该做些什么。 其实陆景堂已经提前跟家里人说过,今日学堂里安排了牛车送本村的考生一起去考场,但事到临头,陆文元头脑发昏又给忘了。 “行李都收拾好了吗?干粮和水囊带了吗?保书可揣好了?”陆杨氏又问了一遍。 陆景堂不厌其烦地回:“收拾好了,都带了。” 他的干粮是阿娘和妹妹一早起来给他现做的,蒸的白/面饼,然后切成墨锭大的小块儿。 这是没法子的事儿,若他不自己弄好,就得换成搜子动手,将他的面饼撕开检查,倒不如他自己先准备好了。 吃完早饭,陆景堂又检查了一遍,确认所有东西都带齐了,背上书箧,准备去门口等牛车来接。 刚走出堂屋,正房卧室里跌跌撞撞跑出来一个小家伙儿。 景年披着件小袄,趿拉着鞋子,长长了的头发睡得散乱,胡乱翘起。 他蹬蹬蹬跑过来,一头撞在陆景堂腿上:“阿兄,去哪儿?” 陆杨氏连忙将他抱开:“年哥儿乖,阿兄要去赶考,可别闹他。” 崽崽眼睛一下子瞪圆了,扑腾着过去抓住陆景堂衣袖:“阿兄不去。” 陆杨氏急了:“怎地今日闹起来,年哥儿不乖了?” 景年顾不得辩解,抓着阿兄衣袖不放:“阿兄不去……” 说着说着,眼圈都红了,极可怜的模样。 陆景堂见不得幼弟委屈,将他抱来:“怎么了?” “二郎……” “阿娘,牛车还没来,不着急。” 陆景堂给幼弟系好袄子,摸摸他小脸,还好,不算特别凉。 “年哥儿,为何阿兄不能去?”他柔声细语的问,语气温和极了。 景年抽了抽鼻子,瘪着嘴,忍着眼泪:“三、三叔去赶考,就……就死掉了,我不要阿兄死呜呜呜……” 说到最后,终究没忍住泪,哭得凄凄惨惨。 其实他还是不明白死是怎么回事,但是他晓得,三叔死了,就再也没有出现过了。 他不想见不到阿兄。 陆景堂终于明白了,哭笑不得地哄:“不哭不哭,阿兄跟三叔不一样,阿兄去考试,会平平安安回来。” “傻崽。”陆蓉笑话他:“三叔不是因为赶考死的,他是……嗨呀反正阿兄不会有事。” 景年呆住了,眼泪还挂在睫毛上,要落不落:“赶考不会死掉吗?” “不会。”陆景堂拍了拍幼弟的肩背:“阿兄跟年哥儿保证,一定会回来。” 景年还是不太放心:“阿兄什么时候回来?” “晚间便回。”陆景堂说。 陆杨氏问:“不是说要考五场吗?” “考完便可以出来了,等考试结果出来再考第二场。”陆景堂解释道。 也就是说第一场没过,后面也不必去考了。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