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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村民面面相觑,身体抖个不停,对赵福生的问话置若罔闻。
姜英一见此景有些急了,衣袖一撸,正要显出自己镇魔司本色——赵福生的眼光扫了过来,他动作一顿。
赵福生以眼神制止了姜英打骂人,她的目光落到这些村民身上。
“你们再去找找,村里还有没有其他人。”赵福生话音一落,一部分村民的脸上顿时出现焦躁不安的神情。
看样子内里屋舍还藏有人。
范必死等人领命起身,往庄内行去,准备将所有的村民全都召唤出来。
“你们之中谁是掌事人?”
赵福生一问完,村中其他人目光躲闪,各个低垂着头,或捻衣角、或目光四下左右乱转,就是不敢与她对视,深怕目光一碰上,便会被她拽出去。
丁大同见她连问了数句话,村里人却都不吭声,眼里闪过厉色。
可赵福生还没发话,她也不像因村民不出声而生气的样子,丁大同看了万安县众人一眼,见刘义真等人坐着没动,迟疑了片刻,也就按捺着性子没有出声。
“你们哑巴了?”
半晌后,胡容终于忍不住了,问了一句。
村民们更加害怕,赵福生索性随手一指,点了一个村民:
“你出来回话。”
钟瑶一个箭步上前,将被她指住的人提了出来。
此人身材矮小,身高仅至钟瑶腋下,穿了一件不合身的衣裳,露出一截瘦得内凹的肚皮。
他一被钟瑶抓住,一双细得如麻杆似脚便蜷缩着悬空,吓得不敢出声。
“大人问你什么话,你回答就是!”钟瑶喝斥了一声。
他匍匐在地,只知道求饶:
“饶命、饶命、好汉饶命。”
这人趴在地上,四肢软得撑不上一丝力气,其他村民见他像虫子一般趴在地上惨嚎,更是不敢出声。
不久后,范必死几人则从里面赶出另一波藏匿的村民,这些人中大部分是未成年的孩子,还有年纪轻些的女人。
这群人一被赶出来后,先前被押过来的村民们立即变了脸色。
其中范必死亲自揪了个出来。
那人脸颊漆黑,被范必死提溜着衣领,双脚的脚尖点地,一路被提溜着却很不服气,吸着鼻子喊:
“放开、放开我——”
他喊完话,扭头想去咬范必死的手,但两人年纪、身高、力量都有悬殊,少年约十五岁,远非范必死之敌。
少年一咬不成,便突然冲范必死吐了口唾沫。
唾沫随风飞起,飘些在他脸上,但大部分喷向了范必死。
范必死及时避让,却仍晚了半拍,那大半口水落到他鞋面上,他的脸色瞬间漆黑。
“哈哈哈——”
少年一见得呈,顿时放声大笑。
范无救一见大哥吃亏,顿时恼怒:
“你小子——”
“你干啥?我可是镇魔司的人!”
那少年见他作势欲打,不止不怕,反倒将头一仰:
“我镇魔司的,你敢打我不成?”
“镇魔司?”本来被吐了口水后直跺脚的范必死一听这话心中怒火便泄了大半,他一脸无语的看向赵福生,却见赵福生啼笑皆非,望着少年道:
“你是镇魔司的人?”
这东屏村瞧着邪门,估计此前也闹过鬼。
且根据此地情况来看,村民估计也弄懂了鬼物杀人法则,所以摸索出了一套古怪的避鬼祸法门,因此这些幸存的村民才能安然的存活至今。
只不过虽说这些人还活着,却被吓破了胆子,有外人进入时他们不敢轻易说话——尤其是赵福生一行人多势众,这些人更不敢出声。
赵福生不怕遇鬼祸,却对这种情况很是头疼。
这会儿好不容易村中出了一个胆大包天的少年,她一见之下不止没觉得对方冒犯,反倒很是欣喜。
“我是、我是镇魔司的人——”
少年的脸糊满了锅底灰,只露出一双还算机灵的眼睛。
他话音一落,范无救忍无可忍:
“你是鬼魔司——”
“我、我,我怎么不是?”
少年的年纪还不大,被范无救这样一说,顿时有些慌了神。
赵福生摆了摆手:
“你们村是不是叫东屏村?”
她见少年浑然不知害怕,索性便直接发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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