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糯宝耷拉着脑袋有气无力地说:“跟爹爹因果较深的可以看。” “但是只能看出跟本人有关系的,别的不行。” 因果拴一身,过往可窥。 她大致知道了爹爹从前跟谢安是同僚,也曾在战场上有过建功立业,再往后的就看不清了。 时四哥仔细回想着糯宝之前的话,哑声说:“所以害得爹爹变成现在这样的,不是谢安,是吗?” 糯宝本能地想点头,抬头却捕捉到了时四哥眼中挥之不去的戾气。 人前温文尔雅的少年郎,再无人可见的暗处眼底迸裂而出的全是不可言说的煞意。 糯宝意识到不对在他的脑门上拍了一个小巴掌:“四哥哥。” 时四哥恍然回神:“嗯?” “要想得开看得广哦。” 糯宝站起来双手捧着他的脸蹭了蹭,小声说:“我哥哥最厉害了,现在厉害以后也厉害,不要困于过往哦,那样是不行的。” 生气可以,报复也行。 以牙还牙没错,可要是一直惦记着还剩下一口没咬上,那就迟早会因此出错。 至于她爹爹受过的委屈…… 早晚会找补回来的。 糯宝在屋子里跟四哥嘀咕,屋外的人听见了说话的声音也不由得松了一口气。 时大哥叹气道:“还是老四有办法。” 他们轮着进去哄了这么多次,也就老四能哄得小娃娃乐上两声了。 戴红柳心疼女儿红着眼不说话。 其余的几个人也都是神色各异地坐着不动。 陈家主左右看了一圈,误以为他们把跪在门外的谢安忘了,结巴着舌头说:“这……这糯宝既是不生气了,门外的谢将军是不是能起来了?” 有一说一,他是真的很头疼掺和进了这么一档子事儿里。 他跟自己妹夫都是无辜的啊! 本来美滋滋地受了官府的嘉奖准备回上岭村看看有没有能帮上忙的,结果回来途中就被冒出来的谢安堵了。 谢安是握着兵权的将军,正儿八经的县太爷到了他的面前都要下跪问礼,他俩就是个做买卖的哪儿敢得罪? 好不容易心惊胆战地到了时家,也按谢安所说引荐他见到时野了,可谁知道糯宝却炸了锅。 孩子恼了是一回事儿,不愿意帮忙也就算了,闹到这一步按理说谢安也该识趣地走了。 可谢安却直挺挺地去门口跪下了。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