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是谁伤的你!」 崔韫的唇很干。 「这是影一,我养伤的半年,表哥有事同他联系。」 宣沉的心往下沉。 「怎么回事?」 他说:「刚解了蛊。」 「你何时中的蛊?我怎不知?」 崔韫抿了抿唇:「一月前。」 宣沉想到前些时日,崔韫明明还在阳陵侯府照顾崔绒,他沉脸当即肃然:「你到底还瞒了什么!」 「蛊毒一事,涉及不惑,尚今无法追究。」 崔韫面色苍白如雪,说了先前遭刺杀的事。 「可那些黑衣人,我却有了线索。」 「谁!」 崔韫嘲讽:「他们对我存了杀心,招式狠辣。打斗间我曾扯下一人面罩。在他耳根后看见了半小块图腾烙印。」 虽是一闪而过,可崔韫却记得很清晰。 「照顾绒姐儿时,我也没闲着 对着阿兄留下的图册,一一排查。」 「总算找出了最像的。」 崔韫告诉他:「是虎腾。」 宣沉听着这里,神色难看至极。他也得到了答案。他一字一字的道,似蕴了怒火:「金吾卫?」 崔韫的唇很干。 「起先,我也不愿相信,父兄死后,崔家独留我一脉,天子为何还要对我下狠手。」 「可,见了父兄下葬万人相送,我却顿悟了。」 「功高盖主,天子如何能乐见于此。」 「父兄既已死,他们留下的荣耀必定落在我身上。」 宣沉浑身带颤:「可,姑父忠心耿耿,并无谋反之意。」 崔韫眼里闪过滔天的狠意。 「当年淮安王邵婺又何曾生谋反之心。」 「淮安王府还不是遍地横尸,一个活口都不留!」 皇权是会吃人的。 可笑他们现在才懂这个道理。 宣沉难以消化这一切。 然后。 他听着崔韫用平静没有半点起伏的嗓音,麻木的在问。 「表哥,我这些时日在想一件可怕的事,你说那一战,折了三位能将,失了一座城池,兵卫损失惨重,百姓殒身硝烟,会不会也是他的手笔?」 不。 宣沉想说不。 她想说爀帝不可能如此丧心病狂。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