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沈婳:「也就贪了三百两,又不是多大的事儿,回头填上去就行了。」 「这还是最繁华盛京的官儿。不说旁的,小县城里头的县官为官多载,都能贪到这个数。一对比他兄长也算收的少了,我却不信盛京的那些官员有几个是干净的,保不齐一窝子早就脏了烂了。」 「既然不能全部绳之以法,可见处置一人是没有半点用的。」 沈婳补充:「当然,这定然不包括表哥你。你的为人我清楚。」 崔韫:……你还真不清楚。 得让沈婳失望了。 这几年,他的一双手,不知沾了多少的血。 见崔韫不语,沈婳也就继续往下说。 「其兄入狱后,所有人都说他高风亮节,我却觉得他是个傻的。」 图什么呢。 图一个家宅不宁? 故,其母气急攻心,就这么去了。 图一个公正严明? 可舒御史今儿参这位,明儿参那位。全都给得罪了个干净。那些人恨不得吃他的血,吞他的肉。 而,有些人的地位撼动不了,便是做了太多的孽,就连官家都得睁只眼闭只眼。 崔韫却不知,这世上有几件事是真的公正严明。 明面上交好,焉知暗地里会不会捅一刀。踩着你的头往上爬,职位越高,越得器重,可一个不慎,便是掉脑袋的事。 崔韫哑然道:「皇城,确然是会吃人的。」 「那你平素小心些,莫让人算计了去。」 沈婳捂住唇,压低嗓音道:「表哥日后离太子,四皇子远些,东宫出事,我寻思着这两人都不是好人。」 这件事,崔韫自然知晓。 他也在猜是谁动的手。 可此刻,崔韫眯眼:「谁同你说的?」 「恭亲王世子。」 「你今儿出门碰见他了?」 沈婳毫无保留,她甚至告状:「他还自称是我的霍哥哥。」 崔韫沉了沉眼眸,可说话时仍旧是平素的从容淡定:「他一向如此,大他六岁的女娘,都能睁着眼,道一声妹妹。」 「阳陵侯府同恭亲王府并无私交,此人浪荡名声在外,还是不宜有过多的牵扯。」 「宫里的事,知道的越多,与你越不利。」 沈婳觉得他说的实在严重了。 「倒也——」 崔韫淡笑:「这件事已被彻底封锁在东宫,官家有意封嘴,知晓此事的宫奴全部赐死。眼下东宫再乱,可乱也乱不出宫外。」 恭亲王是个明白人,保不齐见情况不对,早早将姬霍捆回府邸,一再警告。 沈婳是个聪明人,怎会不知崔韫之意。 她心下一紧。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