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这是喝了多少,才会是眼前的妖精模样? 沈婳欣赏半响,同崔韫对视,可很快败下阵来,她蹭蹭蹭走上前。鼻尖是浓郁的酒香。 沈婳馋劲登时上头:“喝酒不叫我。” “你我之间怎这般生分了?” 沈婳不虞:“我今儿出门可是给你买了礼的。” 影五:她怎么不知? 她可是一直跟着沈婳,寸步不离的! 崔韫也不知信没信,他低声问:“买了何物?” 沈婳理直气壮:“我给你买了副耳坠!” “由暖玉所致。” “雕工精美,白玉剔透无瑕。” “你可要瞧瞧?” 崔韫:……“倒也不必。” 他还能不明白沈婳的心思。 果然, 沈婳表示遗憾。 “那我只能自己留着了。” 影五又学到了。 崔韫抵着胀痛的额,垂眼看着女娘:“酒,还有一坛。可你不能多食。” 这还是六年前,他亲自酿的。 当时,他在梨园养了半年的伤,差不多稳定下来,这才回府。 那时的阳陵侯府已有衰败的迹象。 可这半年,却有百姓陆陆续续的来紧闭的侯府门前磕头。更别提当年崔家父子棺椁运回时,赤城的百姓来了尽数一半。 浩浩荡荡的人就跟在棺椁后,这一路过来,不知磨破了多少鞋。 这些人,是父子生前以己命护着的。 他们跋山涉水而来,只为了送他们最后一程。 那时,盛京的百姓,衡州的百姓,池州的百姓……也有赶过来的。 乌泱泱的人潮。 盛况空前。怕是往昔帝王都没这个阵仗。 就好像,那两个丧命的人,没被遗忘。至少在这些人眼里,他们英勇无畏。 然,又如何呢? 对此,崔韫生不出半点感激。父兄都死了,感激什么。 他不曾听到那些人的悲凄,也难闻他们一句高过一句的。 ——将军慢走。 那时,崔韫只留意到崔绒在乔姒怀里哭啊,她小小一团,就连哭声都是小的。明明什么都不懂,却如何也哄不下来。 乔姒披着素衣麻布,紧紧的抱着崔绒,啜泣不止。 崔太夫人伤心过度,当场晕厥。 时隔半年,崔韫踏入阳陵侯府的门槛,身后的大门再度缓缓掩上。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