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回-《咸鱼穿书后误拿卷王剧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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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丫头沉默了会儿,“近日招人的只有流沙坊那边新开的武馆,据说馆主背靠天家来头不小,但那可是份洒扫的苦差事,贵人您这身子骨恐怕不太合适。”
添府什么苦都能吃,眼下听说有地方,心便放下了一半。
隔日,她早早便去了武馆,因为只是个洒扫的活儿,所以对求职者要求并不高,但她有些担心自己顶着这张脸没人敢用她,所以,刚进屋的时候,她不免有些忐忑,但好在对方只是扫了她一眼,简单了解了一下她的情况后,便扔给她一套衣裳。
“前院与玄武馆由你负责,卯时一刻上工,申时一刻下工,武馆管吃,一日十文钱,工钱日结。”
二品官员一月工钱是九千文,她扫扫院子一日便能赚十文,不愧是背靠天家,这个武馆开价实在是很良心了。
她很快便换上了武馆的练功服,拖着半人高的扫把去到了前院开始打扫。
这种活儿小时父亲没少罚她做,所以她上手很快,一个时辰不到便把前院打扫得干干净净。由于是头一日上工,虽已干完了分内的活儿,可也不好太早休息,她装模作样拎着扫把又从东面角落里重新开始打扫。
一路倒退着扫过去,扫到院子正中间时,不当心踩到了人,她忙转身弯腰向来人道歉。
“不当心冲撞了贵人,还望贵人莫怪。”
她一直躬着身子,头几乎快垂到胸前,瞧起来十分卑微,只求对方高风亮节,早日原谅了自己的不当心,好放她去另一边打扫。
身前人久久未曾开口,添府保持着一个姿势实在太累,她悄悄抬了眼,见身前停着四只锦靴,上面印着鞋印的那一只,主人穿着玄色织锦胡服,衣服上绣着黑色暗纹,衣摆在风中偶尔飘动。
“王爷昨日新婚不大愉快?鄙人瞧着,您好像要找我这武馆的麻烦?”
另一人见状不由打趣,听得出两人关系极好,可他出口的话却让添府的心一凉。
昨日大婚的王爷举国上下怕是只有那一位。
添府的头压得更低了,重逢毫无预兆,却带着让人无法直视的沉重。
不知道过了多久,那人终于开了口:“罢了,起来吧。”
语气极淡,带着上位者的威仪,与骂她时截然不同,但那语调总归是他没错的。
添府闻言站直了身体,全程都没有抬头,直到那两双靴子从自己面前渐渐消失,她终是没忍住偏头瞧了一眼。
一段日子不见,他好像瘦了一些。添府猛地晃了下头,算了,他眼下是死是活与她又有何干?她连温饱都快解决不了了。
察觉到那道打探的视线,临进门前,武馆馆主吴钩回头瞧了一眼,此时添府已完全转过身,只是那背影瞧起来略显失落。他微微挑眉,瞧着自己身边一直板着脸的好友。
“方才那位是王爷老熟人?”
意料之中没有人理他,他悻悻摸了摸鼻子,见身边那煞神的脸越来越黑,心中暗爽不已。
吴钩是前太傅之子,幼时因天资聪慧,被圣上选入宫中去做皇子们的伴读,说是伴读,但大家都知道伴读只不过是去替贵人们挨骂挨罚的。
其余皇子生来都规规矩矩,唯有七皇子元夕生性顽皮,因此圣上赐他“稳”作为字,把自己希望这皮猴稳当一些的心愿寄托于这字之上,但显然,成效不大。
进宫的前一夜,吴钩他爹带着他在自家佛堂跪了一宿,祈求上天垂怜,莫要让他吴家独子落入元夕之手,但显然,成效也不大,进宫后元夕一眼便看上了吴钩。
那时吴钩还不叫吴钩,他名瑾,字龄,吴太傅生怕自家儿子的命交待在元夕手中,便为他改字“钩”,希望无论何时,都能把他的命钩回来。
想起幼时之事,吴钩掌心还会火辣辣的疼。
见元夕坐下后便一直不说话,吴钩笑眯眯为他斟了杯茶,深觉自己的父亲在巅峰时期主动辞官实乃明智之举,要不然,这会儿冷着脸一语不发的人十有八九会有自己一个。
“这几天你忙着成亲大约不知,方岐河昨日又出了大洋相。”他识趣的转移话题,“他嫌青楼中的那些女子入不了眼,当场责难了妈妈,回家后立马准备自己开一座青楼。”
元夕握着茶杯,闻言仍是不置一语。
吴钩叹了口气:“你们两个的关系僵到如此地步也不知是你的福还是你的祸。”
方岐河世袭骁勇侯爵位,乃是大齐第一纨绔,跟人沾边的事他是一件没做过,吃喝玩乐倒是样样在行,百姓提起他无一不替满门忠烈的方家感到惋惜,方家好歹是几百年的武将世家,谁成想到这辈出了这么个不成器的东西,把老夫人气得将自己关在方家别院,日日礼佛几乎未踏出过佛堂。
“要不,我盯着点他?”
元夕此时终是有了反应,“不必,随他去。”
吴钩并未入仕,所以元夕不愿意将他牵扯进朝堂中来。
“罢了罢了,左右我对这些事也没什么兴致。”吴钩话落,见元夕又不说话,顺势从座位中起身:“我去把方才那小娘子叫进来让她为王爷瞧瞧病,我瞧瞧她有多大的神通,竟把咱们定齐王迷成这样。”
不等迈步,吴钩手腕上蓦然一紧,元夕终于有反应了,只不过他的力道之大,疼得吴钩险些跪下去。
吴钩忙讨饶:“哎呦我的王爷,我是说笑的,您且松一松力道,一会儿我这腕子可真要废了。”
元夕这才狠狠甩开他,不忘没好气瞪他一眼:“滚蛋,老子走了。”
吴钩见他似乎是真动了气,赶忙留人:“我前几日刚请了个厨子,做灌汤包一绝,你当真不尝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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