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回-《咸鱼穿书后误拿卷王剧本》
第(1/3)页
添府又在小屋休养了两月有余,直到开了春,她的身子照比之前好了一些。
大地春回,银装开化,当道路开始变得泥泞,她决定换个地方生活。
把家中还剩下的东西送给了曾照顾过她的村民,她离开村子那日,屋子干净的好像从未住过人。
此时村里已搭不着车,她便徒步朝记忆中镇子的方向走。
一路上荒无人烟,若不是这的气候宜人,她还以为自己又回到了漠北。昨夜她曾规划过路线,对时间有个初步的把控,按照那日初九赶车带她去镇上的路程来算,傍晚之前,她应该能走到镇子。
添府揩了额头上覆着的薄汗,眼下已是夕阳西下之时,周边的景色却依然荒凉,虽然她不愿承认,但不得不直面这个问题,她十有八九是迷路了。
她在原地站着,恨得直拍自己的脑门,举目四望,除去荒山便是野林,此时她身处前不着村后不着店之地,晚上在哪歇着都是个问题。
虽说现下已近四月,可早晚的温度依然寒凉,她总不能在荒郊野外睡觉。没有办法,她只能硬着头皮向前走。
背上的小包袱里还背着没吃完的药,原本她是想找到了住的地方便要煎药服下的,这么一瞧,药也喝不上了。
凉气入喉,激的她一阵咳嗽,嗓子眼像是被小刀反复割着,不多时,那熟悉的血腥气便又充斥在了口腔。
两条腿像两只木头,又麻又胀,膝盖处也隐隐作痛,再这么走下去不是办法,在日头彻底落下山头前,她一头扎进野林边缘,找了棵相对高大的树爬了上去。冷是冷些,但终于不必担心被野兽攻击了。
把药包拿出来,没有水煎药,她便干嚼,那味道呛得她险些吐出来,即便如此,到后半夜的时候,她还是呕了一阵血,被风吹了半宿,头疼得像是炸开了一般,她眼前一阵阵发黑,竟是目不视物。近些日子她偶尔便会瞬间眼盲,这会儿倒也没有惊慌,她想起身坐一会儿,抬手去扶树枝时,手却摸了个空,她控制不住身子,直接从两人高处跌落。
整个人砸在地上时,她清楚听到了不知从身体何处传来的一声清脆响声,身体僵得已感受不到疼痛。
你大爷的。
这是她最后一丝意识。
再恢复意识时,是在一个清晨。
想起晕过去前的最后一个画面,添府猛地起身。
手下传来柔软的触感,她这才发现自己正在一间陌生的装饰华丽的屋子里。窗外忽然有鞭炮声响起,伴着众人的嬉闹,不难猜想,今日定然是有什么大喜事的。
她下了床,见自己的衣服也被换了,她绞尽脑汁,却始终想不起曾经都发生了什么。正要过去窗边瞧一眼外面有什么热闹,便见房间的门被人推开。
进来的是个小丫头,看起来不过十三、四岁,手中还端着水盆,显然没想到添府已转醒,她走路时还探头向窗外看,圆溜溜的眼中满是惊奇。
“外面怎么了?”
添府问。
小丫头显然被吓了一跳,盆子脱手而出,水溅了添府一身。
她显然吓坏了,叠声向添府道歉:“贵人对不住。”
添府不在意的摆摆手:“这些日子是你一直在照顾我?”
小丫头怯怯的递过方巾,不敢抬头看她:“是。”
添府又问:“敢问是谁送我来的?”
小丫头摇头:“我未曾见过那位郎君,不过瞧穿衣打扮倒不像是寻常人家,在门口扔……放下贵人您,又留了好些钱便走了。”
“一句话都没留下?”
小丫头眼珠转了转,倒也不是没有留下话,那位郎君把她扔到地上后,留下一句“有得救便救,没有便扔了”后才离开的。只是这话,即便是用脚想都知道不能说。她犹豫了片刻,不太坚决地摇了摇头。
添府扶额,看来想找这位救命恩人报恩不大容易。
小丫头见她不说话,又说:“贵人您感觉身子怎么样?药堂王大夫说若您还有血崩之兆的话,要及早换一副方子。”
经她这么一提醒,添府后知后觉自己醒来后,通体顺畅,连身子都轻了不少,当下点头,“不知王大夫在哪个药堂?”
她得过去道谢才行。
小丫头伸手朝斜刺里一指:“就是那个胡同里的‘王福药堂’,王大夫说您体内积寒,湿气太重,药不可断,药在后院煎着,一会儿就给您送上来。”
添府道声“多谢”,又问:“今日外头可是有什么喜事?”
提及此,小丫头脸上漫上两朵红晕:“今日是定齐王的大喜之日,他们都在跟着庆祝呢。”
定齐王添府倒是听父亲提起过几次,是圣上第七子,皇后嫡出。
提起他时,父亲言语之中满是赞赏,再瞧今日他大婚,百姓都跟着放炮,有不少店家甚至自发在门前摆起了流水席,诸位欢喜地像是过年,想来这位王爷的好是名副其实的。
添府忽然想起来一个问题:“这是何处?”
“长兴。”
长兴乃是大齐的都城,添府一愣,她居然到了都城?长兴离那小村子少说也有几十里路,且与镇子是相反的方向,果不其然她当初是走错了路,怪不得沿途不见人家。
“贵人您先歇着,我下去给您拿药,掌柜的说那位郎君留下的钱够您在此住个半年一载的,您放心,我们掌柜的虽不是本地人,但却也是个好人,绝不会贪钱,毕竟我们客栈刚开不久,是要在此处立稳脚的。”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