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门开。 他并未进来。 只是拱手低头,告罪说今日身体不适,想先回去睡觉。 “怎么回来这么晚?”张氏有些担心。 文洵只是低着头,“那孩子文章没背会,我多盯了一会儿。” “抬头说话。”文德厚肃容道。 他一向见不得孩子没骨气的样子。 文洵遮遮掩掩,瓮声瓮气的同爹告了个罪。 还是张氏发现不对,强行将人拉进来,借着烛火才看清儿子的脸。 文洵生的斯文儒雅,脸颊清瘦些,没什么肉,此时一边脸肿了起来,上边一大片淤青。 “怎么回事?”张氏声音比黎山的风还冷。 文洵低下头去,嗫嚅着不肯说。 文澜抱胸在后头看了个新鲜。 没想到大哥这属公鸡的居然也会怂。 看样子又是在那大户人家受的气,就是不知道这回打他的是熊孩子还是熊孩子他爹。 “那家人在哪?”卫雅说话时火气几乎要冒出来,好像下一刻就要提刀闯进人家里。 “我真的没事,就是一点皮外伤。” 文洵见躲不过去,只能支支吾吾的解释,但他君子做惯了,一时间不会撒谎,缓了半天才想起来说:“这伤是今天不小心磕的,我去找郎中看了看,所以才回来的晚。” 卫雅气的不行。 不仅想打那家人,还想把文洵这怂包再捶一顿。 “明日请辞吧,这种人家,不去也罢。”文德厚沉声道。 “爹……” “做教书先生很好,但也要看对方值不值得教,粗俗无礼之辈,我看你不去也罢。” “可……”可他还要赚钱。 从前他也觉得,有一腔抱负,投身大虞,为百姓做事这便够了。 银钱只是俗物而已。 可如今不是他一个人,卫雅跟着他,还背了些窃窃的闲话,他再抱着那些不知所谓的清高,让阿雅跟着受苦,岂非无耻? “你若想教书,来年开春我与姚令君将学堂开起来,你自去就是了,为何非要去他家?” 满身铜臭的商贾,子孙不思进取,文德厚想不明白这样的人家有什么好教的。 ……因为他家给的钱多。 可这话文洵没脸说。 张氏目光变了几次,道:“行了,先都回去吧,老爷,你去那屋看看阿棋的功课,文洵留下,娘有几句话和你说。” 这话一落。 文德厚和卫雅都看向她。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