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八三、QED?-《史上最强大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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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时候,梦里会有些奇妙的、不可思议的想法,那么需要在起床后的第一时间抓过一张纸,在上面潦草地记上几句。否则灵感就会跟随睡意,一去不复返。

    洗漱、早饭之后,徐生洲会准时出现在办公室里,不停地翻阅文献、查找资料,然后写写画画。

    看到徐生洲每都是皱着眉头,埋首于各种数学公式之中,就像被困在屋里四处碰壁却又找不到出路的麻雀,衡平早已失去平衡的心态才勉强恢复一点:“你现在总算有点读研的样子!”

    徐生洲道:“难道我前些年不像?”

    “不像!”衡平很肯定地回答道,“你不信去研究生教室或者去开题会上看看,哪个读研的不是为了论文点灯熬油、抓耳挠腮,恨不得把头发都揪下来?只有你,隔三差五来学校晃悠一下,论文就像管涌似的,突突突地往外冒,而且一出手就是‘四大’、顶刊。知道有多少人羡慕得眼睛都红了吗?”

    徐生洲笑道:“我那是人前显贵,人后受罪,把所有努力都用在你们没看到的地方。”

    “得了吧!你努没努力,我还看不出来?打个不恰当的比喻,正常人读数学的博士,需要花十二成功力,你之前只花了二、三成的功力,现在嘛,也就七、八成。”

    徐生洲道:“没想到你对我误解那么深!”

    “是了解那么深吧?对了,你许诺的那篇论文怎样了?”

    徐生洲揪了揪头发,很好,都很牢固,没有脱发的危险:“还行吧,抽空写了一点。等春节前后,看看能不能抽空写完。”

    在不同学科分支间反复横跳,其实也是一种休息。何况成老爷子也赞成他抽空写一两篇。于是他在对霍奇猜想厌烦的时候,就会顺便琢磨琢磨模空间理论。前段时间,他开始着手证明模空间中过一般点的极有理曲线与hecke曲线的等价性,真的已经写了一些。

    衡平紧接着又问:“那准备发什么期刊呢?‘四大’?”

    “等写好了再看吧!现在还不知道会写成什么样。”

    衡平打量着墙上新装裱好的成老爷子题词,突然问道:“是不是成院士的鼓励才让你最近如此发奋图强的?”然后若有所悟地自问自答,“看来什么时候我也要请他老人家给我写幅字。”

    过了几,徐生洲就陆续听到成老爷子被人求字的消息。

    没想到成老爷子搞了一辈子数学研究,退休之后还有享受书法家待遇的一。

    眨巴眼的工夫,就到了元旦。再眨眨眼睛,就到了放寒假的时候。食堂里的饭菜花样日渐稀少,校园里的老师学生也日渐寥落,只有一些因各种原因不能回家的苦命孩子还在坚守。但徐生洲的论文里还有一个可恶的漏洞需要填补。

    这个漏洞是关键性的,根本无法绕开。

    最近两个星期,徐生洲一直都在试图挽救或填补,却没有任何突破。

    他知道,要解决这个漏洞,靠的不再是苦思冥想,而是灵光一闪。但这是可遇不可求的!于是他选择给自己放假,拎着简单的行李准备南下,计划是先回学校几,再回家过年。

    在去火车站的路上,他还在反复思考这个漏洞,脑海里充斥着各种行不通的线索。

    有心栽花花不开,无心插柳柳成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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