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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哪儿？”喵十三嗤笑一声，“你不是让我有多远滚多远吗？我这正听您的话，打算滚了。不过……”她忽然顿了顿，尾音打了个旋儿，微微上挑，带着几分得意的冷笑，忽然顿住不语，等着他的反应。

    “不过什么？”袁长峰声音有些暗哑地问道：“曦然是不是跟你在一起？”

    “呵呵，师父你在试探我吗？”喵十三笑盈盈地答道：“你忘了我是你一手带出来的吗？手机通讯最不靠谱，分分钟会被人窃听录音……这是你教我的，忘了吗？你找不到师娘了吗？放心，她那么厉害的人，不会有事的。”

    “她没事，程方毅有事。”

    袁长峰眉心几乎拧成了一个疙瘩，听到她话语中另有深意，可偏偏每个字都滴水不漏，若非那口气和声音有异，他也不会想到最可怕的方面去。

    “程方毅怎么了？”喵十三轻哼了一声，呼吸忽然急促起来，“你们在哪儿？”

    袁长峰看了眼苏晓曼，挑了挑眉，冲她使了个眼色，然后对着手机，缓缓地说道：“我们在市立医院，程方毅出了车祸，正在紧急抢救中，你如果还想见他最后一面，就来吧！记得……带着我老婆，你师娘！”

    他的话音刚落，手机就已被挂断，传来嘟嘟的声音。

    方才他拨通电话就打开了免提，每一句话都被苏晓曼听得清清楚楚，从一开始对她的嘲讽鄙视，到后来这师徒二人的你来我往，听得她有些糊涂起来，可他通话的时候一直示意她听着，等他挂断电话，她方才忍不住问道：“你不是说她……是她害了阿毅吗？为什么还让她来？”

    袁长峰看看周围，空荡荡的走廊里除了他们两人，再无他人，这一层的手术室里，只怕也只有程方毅一人。

    “她要装，我就让她装个够。关键是……”他头痛地看着手机里再一次无人接听的号码，忧心忡忡地说道：“我担心曦然落在她手里了。我这徒弟，别看平时人模狗样的，装得跟个淑女似得，当初在部队里，就数着她手狠，手上的人命一点儿也不比男兵少。当初阿毅就是她硬生生从雷区里拖出来的……阿毅欠她一条命，要不然会被她追的一时糊涂，答应跟她处了那么一阵子对象，结果搞得不欢而散。唉，他招惹的这些烂桃花啊，就数这个最麻烦！”

    苏晓曼终于明白过来，原来喵十三性感妖娆的外表下面，还藏着如此凶险的内涵，难怪程方毅那阵子一直有些不大对劲，直到她悄然离开才恢复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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