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好!这是你先挑事的哦!” 李学武一把抄起张松英,抱着就走回了房间。 “先给你来个泰山压顶,再给你来个浪里划船,最后……” —— 张松英是来跟李学武汇报她今天的考察工作,没想到一不留神,要汇报的内容成为昨天的了。 早上她就是在李学武被窝醒来的,心爱的男人味道还在,人却早已消失不见。 再抬起手看时间,发现已经快到九点钟了。 怪不得没见着李学武,这个时间他应该已经在展馆那边了。 相比于展销团队的紧张忙碌,张松英的工作轻松又自在。 倒像是真成了主要来陪李学武参展,业余时间逛逛那些酒店咖啡馆似的。 松了松自己的头发,捡起地上的浴巾,不自觉地拂过自己的小腹,嘴角露出了一抹微笑。 昨晚他的手就没离开过这里,看来是真的喜欢自己这种身材的。 一想到能整晚睡在这里,靠着死缠烂打征服了的小……大男人,她就有些骄傲。 为什么不骄傲? 把不幸福变成幸福,还不影响自己和别人,这不就是能力嘛! 你说我不念家庭,忘却婚姻,我却要说金风玉露一相逢,便胜却人间无数。 貌合神离,活寡夫妻的生活她算是过够了,一毛钱掰成十瓣来花的日子总算是到头了。 以前还顾忌那个有家不回的男人,还要忍受婆婆的难看脸色。 现在? 现在她都不知道那个男人去了哪,是死是活。 就算是想要征求他的意见,看他的面子,也总得让她见着活人才是啊。 你就说,这个年代,一个男人能有四处溜达不回家,且不会被抓、不会饿死的能耐,他到底是能人呢,还是废物呢! 张松英也是庸人自扰之,有的时候莫名其妙的还真就是会想起对方来。 倒不是什么愧疚或者思念,户口本式的婚姻早就磨平了她的耐心。 现在唯一的不是思念,而是悬念,这人还活着吗? 就算是听故事,也总得有个结尾吧。 至于婆婆? 当看见她不在乎那些唠叨,打扮的越加时髦,且她的生活品质越来越高时,就已经什么都明白了。 当婆婆的有的时候就是这么的复杂,儿媳妇儿逆来顺受的时候她偏偏愿意说叨、数落。 没孩子的说不下蛋,不挣钱的说寄生虫,上早班的说她懒,家里不收拾,上晚班的说她傻,不会抗争。 而当儿媳妇儿视若无睹地去外面找男人后,这当婆婆的反而陷入了自我怀疑的循环中。 是不是自己儿子出了问题,是不是自己给对方施加了压力,是不是儿媳妇儿瞧不起自己家的实力。 最终会反过来形成婆婆怕这个家散了,处处都装看不见。 秦淮茹家里是如此情况,张松英家里也是这个谱。 股级干部的工资有多少,她婆婆是一分钱都没见着,衣服经常换,红烧肉吃到腻。 时不时的她婆婆还能见着她给男人做衣服,怎么量尺寸都不是儿子的。 这算是什么? 最初张松英还有一种报复的快乐感受,可没了婆婆的配合,户口本上那人又无影无踪,她也觉得没意思。 习以为常的生活下是一颗不甘的心,总觉得人生欠缺了一些什么。 有时候她带着礼品回婆家看望老人,见着对方欣喜和讨好,只觉得没法看。 虽然现在回娘家不必在意带的多了或是少了,可面对父母亲人,总也提不起骄傲的兴趣。 唯独在他这,这个让她死去活来的男人这里,她还能感受到生活的激情和愉悦。 所以,生活到底是什么? 是家长里短的人间烟火,还是跌宕起伏的璀璨人生,亦或者是高堂明镜的惊险刺激。 不知道,张松英现在活的也是很迷茫,说走一步看一步都是多余的。 人间烟火她的体验不多,毕竟从道义上来讲,她的越轨行为也是一种背叛。 璀璨人生她的理解不透,无论是现在的工作待遇,还是享受到的无忧生活,也都是自娱自乐。 高堂明镜就更迷糊了,跟着李学武的脚步走,让干啥就干啥,说不定还真能混出点名堂。 自己混,说不定明天就得被机关里这些混蛋给玩死。 当然了,就算是依靠李学武,混也只能是小名堂,大的她守不住。 没有工作她就没法生活,总不能指望李学武来养她,那成啥德行了。 所以要平衡工作和生活的比重,既要享受李学武给她带来的刺激体验,也要自立,学会独立生存。 把自己收拾妥当,把李学武的房间收拾规矩,这才拿着钥匙出了房门。 “张所好” “好” 张松英面对工作人员的招呼丝毫没有胆怯,扬了手里挂在衣挂上还湿着的几件衬衫问道:“你们都在哪晾衣服的?” “哦,是在楼顶” 工作人员示意了楼上,解释道:“上面有专门晾衣服的绳子,我帮您吧”。 “那谢谢你了哈~” 张松英笑着说道:“回头让李副组长请客的时候叫上你”。 “不客气的张所~” 工作人员客气地笑了笑,接了张松英手里的衣服便往楼上去了。 她只字未提为何要帮李学武洗衣服,也没说她为何从李学武的房间理出来。 三言两句的,就让对方想到了她是李学武叫过来帮忙收拾房间的。 这种潜移默化的表达方式可比直接解释有说服力多了。 至少没有了强硬解释后的尴尬,更没有不断地怀疑和自我怀疑。 搁秦淮茹的话说就是,坏事做多了,坏人都拿自己当好人了。 张松英自信地走回到自己房间,拿着笔记本又出门去了。 一身招待所的职业装,把身材包裹的高级又感性,如果不是她已婚,说不得轧钢厂有多少男人要追求她呢。 这就叫我丑的时候你看不上,漂亮了你又养不起。 不物质的时候你又不珍惜,真心和你谈感情你又觉得麻烦。 男人至死都是少年,喜欢的永远是不容易得到的那一款。 比如!别人家的媳妇儿~—— “砰!~” “砰!~” “砰!~” …… 今天开馆以后,展厅各展位算是踩了地雷了,都玩起了气球一炸,彩花四溅的套路。 场馆清洁工可是骂了娘了,尤其是参展的人脚底下踩了彩花,带的哪都是,他们得撵着收拾。 而对于罪魁祸首,他们也没轻饶了,今天早上就找过去要说法来着。 可轧钢厂展位的负责人痛快,又是点烟又是倒茶的,最后承诺展位的卫生他们自己收拾,才算罢了。 而今天看,这完全是捅了马蜂窝了,轧钢厂自己收拾可以了,其他家怎么办啊,总不能一家一家的过去找吧。 人类的进化史就是复读机。 轧钢厂昨天展位上搞了气球,今天各展位全搞气球,不仅搞气球,还复制了全套的签约仪式流程。 你有敲锣,我这边就有敲锣,还加打鼓,你有美女送花,我这边也有美女送花,还加倍! 你签了大单要开香槟,我这边就开西凤和茅台,外加一桌宴席,上猪蹄子! 卷呗!看谁卷得过谁! 李学武一到展馆就发现不对头了,这特么哪里是卷啊,这是斗气了啊! 不行,得出第二套方案了! 场馆外面轧钢厂的宣传队伍依旧在行动,可身边已经出现了其他参展单位的同行。 而场馆内部,轧钢厂的展位上围挡在昨天闭馆时就又围上了。 李学武到场后临时下达调整命令,大家心里都憋着火气,嘴里骂着这些不要脸的,手里紧着忙活。 可算是等着交易会开馆了,其他展位上忙三火四地搞舞蹈秀,弄大气球崩彩花,轧钢厂展位这边反倒是安静的很。 其实也是相对安静罢了,舞台上还坐着一位弹古筝的琴师呢。 这又是什么套路啊? 五金商品展馆内,大大小小的参展单位目光都盯着这边呢。 知道他们围挡上了,准是要出新花样的,没想到来了这么一出。 相比于昨天的喧闹,今天角落里的展位更像是茶道场。 不是茶馆,是茶道,就是晋风的那种茶道, 区别于川省的茶馆里那种张口闭口嘛卖批摆龙门阵,也不同于京城胡同里的大碗茶聊闲篇,更不是魔都小资生活下的咖啡就着香菜。 就是古色古香的那种安静宜人,客商来到这边初始还有些不适应,以为来错地方了呢。 可看着变化不大的装饰,以及周围喧闹的对比,倒是觉得这里舒适一些。 尤其是舞台上身着古装,表演独奏的特色古琴,让他们如痴如醉,如在画里游。 轧钢厂展馆的工作人员换了一批推荐商品,改成小物件、小五金,用展示厨具给他们沏茶烧水,真有种实际体验的感受。 坐在藤椅上,喝着茶,看着表演,低声讨论着桌上的商品价格,更符合西方客商的习惯。 尤其是跟周围展位做对比,即便是去其他展位谈了采购协议,最终也会来这边坐一坐的。 你要是拉着他,他就比划着角落里的卫生间。 你拉客行,总不能不让客商上厕所吧。 所以很好笑的情况出现了,今天来轧钢厂这边的客商不减昨日,反而有过胜出。 昨天因为场地需要,没有摆那么的多休息位,今天倒是全用上了,真成了茶道馆了。 就算是谈生意,在这里也不好大声喧哗,不然那些自诩绅士的同行还不讲究死你啊! 景玉农负责谈判,就坐在靠里的一处位置上,李学武并没有参与。 李怀德也在现场,看着李学武的指挥,有些担忧地问道:“成交量能保证吗?” “这个不好说” 李学武也是为难地解释道:“可是市场都在变,咱们必须做出改变,不能让他们追着咱们的屁股”。 他这么说,李怀德的后面一紧,好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连连点头,表示绝对不能失去屁股。 “咱们的名气已经打出去了,不需要那些手段来变现” 李学武认真地解释道:“现在就是求稳,只要保证谈判基数不掉落太多,咱们的关注度就一直会有”。 “理解理解” 李怀德点头道:“出头的椽子先烂,太张扬了不是好事,昨天在饭局上就有人说过这个了”。 “实在抱歉” 李学武听话听音,嘴里表达着歉意道:“条件困苦,也是被逼无奈,给您添麻烦了!” 李怀德拍了拍他的胳膊,道:“我是你的领导,咱们是一家人,听他们说?!” “你做出的成绩和功劳不容置喙,我都看在眼里的” “你知道嘛~” 他目光中带着笑意看向李学武说道:“当他们说这些酸话的时候,我别提多高兴,多自豪了!” “哈哈哈”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