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感情专一-《四合院之饮食男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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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学武感觉被pua了,但是没有证据。
这妻子到底应不应该帮助丈夫整理着装就是个伪命题…………
还是叫送命题好了。
两人洗漱好下楼的时候,秦京茹已经在安排早饭了。
“还以为你们要多睡一会儿”
周亚梅笑着从卫生间里走了出来,身旁还跟着小不点付之栋。
付之栋瞪着大眼睛看着叔叔和小姨,总觉得有些不一样。
顾宁穿着长裙和衬衫,显得很是娟秀,只是走路很小心。
“下雨了,冻醒了”“忘关窗户了?”
周亚梅看了顾宁一眼,道:“还是昨天夜里下的呢,院子里的菜倒是省的浇了
“都种了什么?”
李学武错过顾宁,先一步往门口站着看了看外面,湛蓝的天,还有些乌云没有散尽。
“小白菜,小水萝卜,月底差不多就能吃了”
周亚梅催着儿子去楼上收拾书包,自己则是一边往厨房走,一边介绍道:“后院
子还种了茄子豆角和辣椒,我都交代京茹了”。
“嗯,倒是省的买菜了”
李学武看了看手表,也才六点多,平日里这个时候还睡着呢。
闲聊了两句,周亚梅去了厨房帮忙,顾宁则是坐在了沙发上有些发呆。
“今晚咱们回家一趟”
李学武走回来,见顾宁抬起头看着他,便解释道:“去接李姝”。
“好”
顾宁点点头,随后又道:“我今天自己去也行”。
“算了,好不容易有一天休息,晚上一起吧”
李学武打开了收音机,调好了频道,走到沙发边上坐下道:“就在爸妈家吃”。
“…………好”
顾宁迟疑了一下便答应了下来。
她迟疑的不是去不去接李姝,而是李学武嘴里称呼的变化。
是啊,她成家了,他也成家了,以后无论是大院,还是四合院,都是爸妈家了。
这种变化,或者说人生的成长历程她并不恐慌,只是一时之间有些感悟罢了。
李学武倒是没注意顾宁的迟疑,而是专心听着广播里的新闻,眼睛也逐渐眯了起来。
当几条时事播过之后,一条关于全国劳动模范宣传的新闻播放了出来。
“石油工人一声吼,地球也要抖三抖!…………”
“为了让国家甩掉“贫油国”的帽子,在东北地区滴水成冰的荒原上,5万石油
工人打响了一场艰苦卓绝的石油大会战…………”
“水稻单产超过一千斤!小麦超过八百斤!”
“扫盲班里走出来个文工团团长,文工团里走出来個技术领头人!”
“丁立新同志带领技术队研究出了稻麦两种法,实现了…………”
“天灾无情人有情,一方有难八方支援!…………”
“地震不是末日,灾害也能预防,京城轧钢厂的保卫工作做的强!”
“李学武同志带领轧钢厂保卫处研究总结了安全生产的新思路,应急预案…………”
本来还发呆的顾宁倏地转头,不敢置信地看向了还在听着新闻的李学武,
这么专注,就连出现了他的名字都没有什么反应,顾宁要不是看着他敲着扶手的手指还在动,真以为他睡着了
餐厅门口,周亚梅也愣愣地站在了原地,耳朵里听着收音机宣读着李学武的事迹
,眼睛看着坐在沙发上的那位却也是不敢相信。
秦京茹也从厨房跑了出来,还以为发生了什么事。
再跟着堵在门口的周姐听了新闻,这才知道,感情是他获奖了。
当收音机里宣读完李学武的这段,进行下一个人物的时候,周亚梅从餐厅走了出来。
“是…………是你?”
“嗯?”
李学武正听着,见周亚梅站在自己眼巴前晃着手,还问了这么一句。
显然是周亚梅以为李学武走神了,没听到那段新闻。
这怎么可能呢,他是得了消息的,要在今天听最后的确定。
他的情况比较特殊,四月份的时候才报上去,能不能成都看命。
不过轧钢厂推动的力度已经不够用了,还是上次来调研的那些领导帮着推动了一把。
如果不是他的情况特殊,今年的名单里是万万不会有他的。
这份名单里的人物,事迹都是去年开始的,一直延续到今年才获的奖。
“不是我难道还能是你啊?”
李学武笑了笑,没在意地问道:“饭好了?”
“饭?呀!”
餐厅门口的秦京茹听见李学武问这个,这才想起来,锅里还热着饭呢。
周亚梅挪着步子坐在了顾宁身边,跟顾宁一起,用一种欣慰,又夹杂着不信的表情看着他。
李学武翻了翻眼珠子,继续眯着眼睛打盹儿。
“汽车工业迎来了大进步,第一批红旗高级轿车出厂,这标志着我国在自主研发汽车新工艺的水平…………”
这条新闻李学武也是听的一愣,随后便明白了过来。
上个月好像丈人的车就换了,怎么这个月新闻才出来?
连车都要做文章,这可真是…………
早饭是棒碴粥,主食是杂面馒头,菜是昨晚剩下的菜。
伙食标准下降的厉害,付之栋有些犹豫。
不过看着武叔三口一个大馒头,他知道,自己再不吃,就真的没的选了。
只是这饭桌上好像只有他和武叔是在专心吃饭,妈妈和小姨为什么老是偷偷看叔叔?
这件事到了他上学的时间都没弄清楚,也许又是大人的烦恼。
送了付之栋回来,周亚梅见李学武还在客厅喝茶,便走过去问道:“我们,什么时候能回去?”
“真不打算留下?”
李学武放下手里的茶杯,抬起头问了一句,随后补充道:“房子和户口的问题不用你管,只要你愿意,我就帮你们调过来,房子的问题好说”。
“不了,太麻烦了”
周亚梅梳了耳边的头发,拒绝了李学武的提议。
这个提议也不是李学武第一次说了,这些天的晚上辗转反侧,周亚梅无数次想着李学武的话。
她是想留下的,可又要用什么理由来说服自己呢。
留在京城,除非一直住在这里,否则她们母子无处可去。
既然已经跟顾宁说了她的心思,她又哪里会留在京城,让顾宁心里难过。
“好吧”
李学武见她去意已决,点点头,说道:“钢城的案子还没结束,不过也在收尾阶段了,过几天我可能还要再去一次,到时候送你们回家”。
“好”
周亚梅看着李学武点点头,便起身收拾屋子去了。
其实早走晚走都无所谓,只是要跟李学武说清楚,让顾宁和关注两人的人清楚。
李学武要去钢城,还是因为那个案子的事。
案子没有反复,而是差了钱。
李学武承认,不保证有人在他这里死守秘密,但他敢保证,没有人能保住他想要的钱。
而去钢城,他也有着别的意思,现在的轧钢厂犹如一个油锅,他自己必须给自己降降温。
昨天酒席上轧钢厂几位领导的态度很是有些不对,说貌合神离都有些虚了。
李学武不知道,为什么会突然变的这样,直到听了今天早上的广播。
一段历史进程要开始了,今天倒是值得纪念的一天。
当指挥车停在别墅门前的时候,李学武已经准备好了手包,顾宁也下了楼,来送李学武。
“谢谢,至少还能送我出门上班”
“我又不是幼稚的小孩儿”
顾宁抿着嘴笑了笑,站在门口目送了李学武出门。
“处长”
“嗯”
李学武将手里的包递给了沙器之,随后便上了指挥车的后座。
秦京茹是在指挥车离开后便关的大门,再等她回身的时候,顾宁已经回去了。
这还真是对奇怪的夫妻。
以前秦京茹也不是没想过自己跟李学武有一天成为夫妻会怎么样。
可在四合院住的日久,便愈加了解李学武这个人并不是她在听到的,看到的那样简单。
来到这边,她便更看不清李学武到底是个啥样的人了。
有问题了只是沉默思考,获奖了也是稀松平常,说话还是有些讨厌,做事却是让人欣赏。
也许只有顾宁这样的人才能配得上这样的李学武。
不会做饭和家务,却是只当平常,待人接物有点孤傲缺少情商。
这个总结有点到位了,不过谁又敢保证自己看到的一定就是真实的。
就像没人敢保证自己现在做的就一定是对的。
“三十号那天,后勤处张处长在李副厂长那儿好像挨训了”
沙器之照常汇报着今日的行程,在说到李副厂长的时候顺便提了一嘴张国祁。
李学武没在意,张国祁挨训,是因为“作战不力”,上个月后勤处“打主攻”,这老小子玩儿了一把两边下注。
明着闹了一场,却是雷声大,雨点小,关键昨天李学武就知道,张国祁跟王敬章约了好几次。
还是王敬章在景玉农那说走嘴了,不知道怎么传到李怀德耳中了。
这机关哪有不透风的墙,都跟筛子眼儿似的了,这话还敢往外传?
不过李学武可不相信一个多年的服务处长这点儿保密意识都没有。
最大的可能就是,老张被人卖了,而且不是一般的卖。
卖了张国祁,算计了李怀德。
好家伙,李学武这边刚擒住两个,人家那边便给你爆了一个。
怨不得李怀德安排今天跟自己见面呢。
今天要见面的不止李怀德,还有杨凤山和杨元松。
要说结完婚,主管领导找谈话,这无可厚非,可李学武不觉得自己这么点儿事让
厂长和书记惦记成这个样子。
要谈也应该是工会那边来关心自己,怎么也轮不到这个大阵仗。
沙器之汇报完工作后,随后说的一些“道听途说”反倒是给了李学武答案。
“昨天厂长和景副厂长又谈了一次,情况应该是不明朗,估计今天厂长找您,要谈合作的事了”
“还有,今天的学习会很特殊,工程处的处长请假都没准,怕不是有什么事”。
“嗯”
李学武再次应了一声,道:“韩科长那边查的怎么样了?”
“我问了,还在查”
沙器之看了李学武一眼,道:“韩科长说,有很大的可能是有问题的”
“有问题就有问题,没问题就没问题”
李学武随意地说道:“无论有没有问题,都要还人家一个清白”。
沙器之没有接这一句,转回身的时候还看了韩建昆一眼。
韩建昆则是专心致志地开着车,仓库里有老鼠并不代表所有在仓库的都是老鼠。
不过照着韩雅婷这么个说法,那这老鼠还不是一只,因为如果是一只的,用不着这么隐晦和保密。
保卫科办案是有保密条例的,哪里允许乱说。
即便是沙器之问也不成,出了问题谁负责?
指挥车一进轧钢厂范围,便感受到了不一样的氛围。
宣传栏上的公告多了,厂里墙上的旗帜多了,广播里的歌声更加的激昂了。
就连自己安排的安保执行标准,李学武看着都有些过于严肃了。
不过没办法,提前走一小半步,总比落后半步的好。
保卫处,到什么时候都不能出问题,任何问题。
从打开的窗子跟敬礼的门岗挥了挥手,指挥车便在门口保卫和上班人群的注视下进了大门。
还没等李学武的车走远,又一台伏尔加开了进来,工人们躲着车,却是认出这是邓副厂长的车。
门岗的敬礼没有让车减速,更没有人给门岗回应。
当车辆进厂后,难免惹得工人们一阵议论。
“不是说没钱嘛,为啥领导换了车?”
“你问我,我问谁?”
这位抻了抻肩膀,道:“我就知道昨天放假去工地上帮了一天的忙能换几个工分
“怯~~”
先前那位不忿地说道:“就你那三天打鱼两天晒网的工分,那新房等排到你,还不得下辈子去”。
“我有什么办法,总不能干看着吧,我们家的房子就要塌了,还能睡大街去?”
“呵呵,谁管你睡不睡大街,反正领导不会,至少邓副厂长不会,人家有新买的小汽车呢”
“厂长找你了?”
“还没”
李学武摊了摊手,道:“不过约在上午要谈话”。
“嗯,你应该知道是什么事”
李怀德靠坐在椅子上,抽了一口烟,道:“打算怎么做?”
“呵呵,轧钢厂不是一个人的”
李学武轻笑了一声,看着李怀德说道:“这件事必须快速解决掉,果子熟透了就要掉地上了”。
李怀德点了点头,没再说什么。
抽了一会儿烟,这才开口道:“维洁同志准备提议你进说委,委员,这次是认真的”。
“太快了”
李学武摇了摇头,道:“我跟谷副书记汇报一下吧,还得锻炼”。
“再锻炼就晚了”
李怀德将手里的烟头在烟灰缸里怼了怼,道:“昨天借你的东风,我跟市里的同志谈了谈,情况不容乐观,你得有个准备”。
“有您准备就成了”
李学武笑了笑,说道:“我是坚定不移地支持您的正确领导的”。
“哈哈哈~”
李怀德笑了笑,摆摆手,说道:“这次文学同志进说委应该是定了的,只要不出问题,年中会议上就会通过”。
“这是文学书记应得的,钢城的工作不好做的”
李学武点点头,表示明白了李怀德的意思,随后道:“钢城的项目?”
“已经通过了,文学应该已经开始筹备了,你打听着点”
李怀德随口说了一句,接着道:“联合企业的事必须拿到手,否则宁愿不做”。
这句话倒是郑重其事,意思李学武也明白,帮别人做嫁衣事小,出了问题背锅才是事大。
再有,相互掣肘,事情一定做不成,李怀德不做这种事,李学武当然也不会做。
“好好谈谈,会解决的”
李怀德安慰了李学武一句,就在要谈完话的时候,又似是随口问道:“听说你在查邓副厂长的司机?”
“是嘛?不知道啊”
李学武挑了挑眉毛,问道:“谁说的?哪个部门查的?”
李怀德看了看李学武,看不出真假来,笑了笑,点头道:“没有最好,好了,去忙你的吧”。
“我真没有”
李学武站起身的时候还强调了一句,这才出了办公室。
李怀德看着办公室的门关上,脸上的笑容这才消失不见。
李学武到底查没查邓之望不重要,重要的是,这会不会影响他接下来的动作。
他不是第一天认识李学武了,这小子阴着呢,就好来这招儿。
如果是真的,那邓之望危险了,咬人的狗可是不喜欢叫的。
当然了,他也不会将这个消息说出去,事态并没有发展到不可收拾的地步。
李怀德有自信折服李学武,不叫他对着自己捅刀子。
因为他们没有矛盾,却有着共同的奋斗方向和为人处世的理念。
今天叫李学武来当然不仅仅是说了这些话,主要的还是工作上的事。
李学武结婚的这两天,上面的文件频繁下来,还是两套系统的署名,这很异常。李怀德在等,看这个机会到底是不是他等的那个。
至于李学武为啥放着王敬章不收拾,改盯邓之望,他想不明白便没有再费脑子。
李学武做事,哪里会伸手跟你要,他得转着圈的收拾你,让你主动的,心甘情愿的,献上他要的。
不然李学武不就成了要饭的了嘛。
“等我呢?”
李学武见着徐斯年站在楼梯口,便耸了耸肩道:“别这样,我都有点感动了”。
徐斯年扯了扯嘴角,不耐烦地问道:“聊啥了,这么长时间?”
“聊聊进步的事儿”
李学武笑了笑,跟徐斯年并肩往厂长办公室走去。
兜兜转转,羊毛的问题到底还是转回了他的手上。
“我信你个鬼!”
徐斯年低声道:“你要说聊打麻将的事我都信,这个?呵!”
“我就不能要求进步?”
李学武用怀疑地眼神看了看徐斯年,道:“你特么没吃错药吧?”
“我要是吃错了药才会信你的鬼话”
徐斯年低声道:“你就说,你会干趟雷的活?你会当马前卒?你会当敢死队?”“废话,凭什么我要牺牲啊?”
李学武翻了翻眼珠子,走到厂长的办公室门前,对着徐斯年说道:“我特么正儿八经的青年突击队扛旗手,凭什么我先死?”
说完敲了敲门,便走进了办公室。
徐斯年跟在后面,一副我特么就知道如此的表情。
呵!李学武会吃亏?
姥姥!
果然,关于婚礼的寒暄过后,当厂长提出由李学武来牵头解决联合企业的问题时
,李学武拒绝了。
好家伙,踢出去的时候是你,现在遇着困难了,一句话就轻轻的把问题揭过了?
当然了,这都是坐在一旁的徐斯年在内心里帮李学武配的音。
而实际上,李学武在亲切友好的氛围下,用了比如婚礼刚结束,还有事情忙,又比如钢城的案子出了反复,还要走一趟等等来搪塞了厂长的提议。
别看拒绝了,但脸上还挂着笑容,很友好。
实际上徐斯年在心里已经代替李学武开始骂娘了。
杨凤山迟疑了一下,放下了手里的钢笔,为难道:“我也知道让你连续工作很为
难,也理解你新婚燕尔的心情,但现在轧钢厂需要你”。
“我就在轧钢厂”
李学武打断道:“我在做我应该做的事情,在能力范围内,在职权范围内的…………
“你在乎的是这个?”
杨凤山一副我看错了你的表情,从文件堆里抽出了一份决议文件放在了李学武的面前,并且对着李学武示意了一下道:“看看”。
李学武看了文件一眼,又看了看杨凤山的表情,不由得挑了挑眉头。
杨凤山一副你不就是要如此的表情再次点了点头,示意李学武可以看了。伸手拿过文件,李学武扫了一眼。
决议很简单,是以厂办的名义拟定的,内容很简短,是关于任命一位轧钢厂厂长助理的行政文件。
李学武看过之后抬了抬眉头,并没有露出惊喜的表情,反而淡定地将文件又放回了桌上。
开始了!开始了!
徐斯年在心里狂喊:激烈的对抗就要开始了,先前的你对我爱搭不理,现在的我让你高攀不起,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莫欺少年穷…………
李学武不知道坐在身边表情淡定且从容的徐斯年内心深处有这么多的心理活动。
他对这份文件所表达的不屑一顾并不是因为杨凤山先前的失望表情,更不是对方给低了。
而是所得非所求,行政职务,李学武现在是保卫处副处长,手里有一个处。
那厂长助理呢?
名义上他会负责协助厂长处理日常工作,手里说大了能管轧钢厂所有单位和部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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