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林镜轻声说:“对不起贝拉姐姐。” 伯爵府派出了两辆马车,他和大姐坐一起,母亲和二姐坐在一起,耗子就在他的兜里呼呼大睡。 林镜趁着现在,开始试图从贝拉嘴里套话,深棕色的眼眸满是困惑:“贝拉姐姐,公主过了这个冬天真的就再也醒不过来了吗。” 贝拉道:“应该吧。” 林镜继续问:“女巫为什么会给公主下诅咒啊。” 贝拉嘲讽勾起红唇:“这事啊,多亏了那个死去的愚蠢皇后。” 林镜心里咯噔一声,努力不让自己露出惊呆的一面,只是温柔诧异:“皇后?皇后她做了什么?” 这时马车经过一条凹凸不平的路狠狠颠簸了一下,贝拉瞬间暴躁,探身向前:“把车开的那么糟糕,你是瞎子吗!” 车夫苦不堪言:“贝拉小姐忍一下,马上到广场了。” “让马自己走估计都不会走到这种路上来。”贝拉又尖酸嘲讽了车夫几句,才坐回来,偏头:“你刚刚说什么?” 林镜:“.......” 他算是看出来了,大姐就是个泼妇。 对比一下,他好娘啊。 但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啊,你让一个男生装女生还想五花八门吗——也就楚楚可怜小白花比较实际和简单,毕竟有一套直男固定思维里的说话方式。 林镜弱弱:“我.......我有点好奇皇后的事。” 贝拉翻个白眼:“这有什么好奇的,一个蠢如草包的女人。皇后生不出孩子于是用禁术求助神明,没想到求来的却是女巫。她成功怀孕了,但事情却变得更糟糕。皇后生完孩子就死了,公主也三岁就被女巫带到了森林深处。” 贝拉冷笑:“后面公主偷跑回来,女巫极其愤怒,让荆棘长满了城堡,扎伤公主使她陷入了永远的沉睡。” 马车趋于平稳,路过广场,贝拉拉开窗,寒月初雪下那座雕像遥远像是一个旧影。 贝拉咬牙切齿:“就这个,是皇后怀孕时感恩戴德为女巫造的雕像,真是可笑又愚蠢,她以为的神明其实是个恶魔。现在真相大白,我都搞不清国王为什么现在还不把它砸了。” 林镜真怕她丢个什么东西出去,连忙拦住她:“别激动,别激动。” 贝拉深呼口气,又成了明艳高冷的贵族小姐。 过了广场离皇宫就不远了。 她把玩着手里的扇子,跟林镜道:“西瑞尔也在舞会上,你别给我乱发疯知道吗?就乖乖坐到我旁边。” 林镜:“不会的。” 他又不是克里斯汀,还能为个男的发疯不成。 王宫处处灯光明亮,月桂为饰,星月做幕。 下马车的时候,林镜因为地面太滑还差点摔一跤,被贝拉扶住才站好。 大姐都绝望了:“克里斯汀,你都还没见到他就脚软了?” 林镜冤的没话说,尴尬地笑一下。 与此同时玛丽夫人和邦妮也走了上来。 玛丽夫人手眼眸上上下下打量着大女儿和三女儿,对贝拉道:“等会你记的看住克里斯汀别让她丢脸。” 贝拉连连点头。 林镜崩溃捂脸:“母亲,我知道错了。” 王宫内部华丽而奢靡,交叉肋拱的穹顶金碧辉煌,卷廊和雕花石柱分散两边,内墙高处是各种多叶分离的玫瑰窗,悬在头顶的水晶灯照下明光。宴会上名流荟萃,衣香鬓影,琴笛悠扬。 林镜进去的时候,差点被那些宝石、碎钻、金珠狠狠闪瞎了眼。 “克里斯汀,好久不见?”他还没来得及反应,一个女人朝他走过来。 是个拥有一双祖母绿宝石般眼睛的贵族少女。 她穿着华丽的紫色开襟宫裙,端着酒杯微笑。 林镜人生地不熟不敢搭话。 旁边的贝拉却是收腹提臀,气息都端着了,阴阳怪气:“海伦娜?见鬼,你不去粘着西瑞尔过来跟我们打招呼,真的稀奇事。” 海伦娜甜甜的笑,眼里满是担忧:“我担心克里斯汀。听说玛丽夫人把她关在了阁楼几天没出门,瞧瞧这脸色,你还好吗亲爱的。” 贝拉气得手上装饰用的蕾丝折扇都被扇出了风。 林镜懵逼:“挺、挺好的。” 贝拉扇得更用力了。 林镜只是个低级小白莲,根本不想和她们三个女人一台戏,匆忙找借口离开。 万幸贝拉和海伦娜仇人见面,分外眼红,你一言我一句互怼起来,战火激烈,已经直接把玛丽夫人的话忘到脑后,没空管这个妹妹。 林镜得以开溜,提着裙穿过长长的回廊,到了王宫的花园。 耗子在他兜里偷偷弹出一个头来,黄豆大小的眼睛左右四顾。 林镜在花园一个长满玫瑰的角落里将它拿出来,确定没人后轻声跟它说:“就以这里为集合中心,宴会结束后,你最好把公主的房间,国王的房间,还有前王后的房间找到。画出一份地图给我。” 耗子不耐烦:“知道了知道了。” 耗子身体小,从他手心蹦出去后直接钻进了草地里,快速溜开。 林镜慢慢站起身。 将衣袖上不小心沾染的草叶清除,正打算往回走,忽然闻道一股血的味道。 并不是很刺鼻,隐藏在花香里,正常人容易忽略,但是林镜五官敏感一下子就分辨出来。 有人在旁边杀了人。 他瞬间精神紧绷起来,看似天真浪漫地掰断了旁边月桂树的纸条,得到一个尖锐的武器,紧接着往前走,目不斜视。 “小姐。” 身后响起了男人粗犷的嗓音。 那股血的味道更重了。 林镜眼手握紧了月桂树枝,却是在灯光下迷茫又疑惑地回头:“这位先生,您叫我吗?” 从花园的暗处走来的是个身材高大的魁梧壮汉,视线直直盯着他。贵族打扮,面貌老实巴交,额头上有一道疤。 身上带着寒露和未散的腥甜湿冷的血气。 林镜心中快速分析:这估计就是杀人犯了十有**是玩家,不能被他发现自己的身份,他得装作一个漫步在花园懵懂无知的贵族女孩。看着人衣着估计是个受邀请的贵族,看这人长相.......我靠,他额上有个疤? 林镜:“.......” 于是演技不好的林镜阴差阳错之下展现出了一个正常贵族少女应该有的表现,疑惑、惊讶、然后棕色的瞳孔紧缩,估计是害怕。 壮汉心底的戒备和疑惑打消,朝他露出一个笑:“我叫约翰。”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