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2 章-《似风吻玫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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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白就掀起四个爪子,给她看肚皮。

    “再给妈妈看看牙牙。”

    小白坐起来,张开嘴巴,龇牙咧嘴,露出一口小白牙。

    “让妈妈摸摸头。”

    小白乖乖给摸。

    她头发已经长长了很多,柔润地搭在腰间,背部纤薄,穿着紧身的黑色针织衫和驼色束脚裤,身上总是有少女感。

    “晚晚。”池宴将小蛋糕放在茶几上,搓了搓手,往掌心里哈了下气,确保不会令冷气袭击在她的身上,才过去,从后面抱住她。

    这个高度,他轻而易举地将下巴在她头顶蹭了蹭。

    “今天好好吃饭了么?”

    池宴身上带着凉气,可胜在肩膀宽厚,抱着也舒服。

    “吃不下哎,”林稚晚说着,还想回头亲亲他,可鼻尖划过他的衣领,嗅到一点儿很浅的烟味,胃里就开始翻江倒海的难受,捂着嘴巴,言语不清,“你奏凯。”

    又他妈要吐了。

    池宴心疼她,恨不得替她有妊娠反应,可没有办法,只好松开她,躲得远远的。

    林稚晚撑着茶几,飞快地站起来,吓得小白和蛋挞都站立敬礼,目送她跑进卫生间。

    干呕了两下,吐不出来。

    池宴在外面敲门:“宝贝儿,好些了么?”

    林稚晚对自己的妊娠反应习以为常,打开水龙头,冲了下手,慢悠悠道:“你身上怎么有烟味儿。”

    池宴:“我没抽。”

    “那就是沾到别人身上的烟味了,”林芝玩皱着眉,评价道,“臭的。”

    池宴:“……”

    破狗身上有味道都不臭,他沾上一点儿别人的烟味就臭了。

    这孕吐是专门针对他的吧?

    “阿宴,你还是洗个澡再出来吧。”林稚晚又说。

    他被搞得服服帖帖,没有半点儿脾气,“嗯”了一声,乖乖洗澡。

    洗完澡,手机里微信群一直在响。

    “宴哥,宝贝儿搭理你没?”

    “宴哥,回家不会跪搓衣板吧?”

    一群毛头小子开始肆无忌惮地拿老板开涮,池宴正憋着一肚子火呢,直接来个艾特全体成员。

    【以后训练的时候,不准吸烟】

    想了想,又补充道:【吸烟罚三天不准出营地】

    群里一片哀嚎。

    他们痛苦了,池宴满意了。

    他吹好头发,趿拉着拖鞋下楼。

    林稚晚自助拆开他买回来的草莓蛋糕,吃了一小半,又吃了一份水果沙拉。

    现在她这个情况,吃一点儿都是给人面子了。

    见池宴下楼,她赶紧张开双臂,喃喃道:“抱抱。”

    池宴先闻了闻自己身上有没有味道,确定自己的鼻子是闻不出什么后,才小心翼翼地绕到她身后。

    她是蹲着的,没穿袜子,他皱了下眉毛:“怎么不穿鞋?”

    林稚晚努努嘴:“现在不冷哎。”

    池宴揉了揉眉心,没用她的同意,俯身,抓住她的脚腕,直接给人抱了起来,放到沙发上,然后坐在她旁边儿。

    林稚晚搞了个摇摇欲坠的姿势,最后头部稳稳降落在他的腿上,仰面躺着。

    池宴说:“碰瓷啊。”

    林稚晚没搭理他,脑袋在他腿上蹭了蹭,又掀起他的衣服嗅了嗅。

    池宴彻底笑了:“你问猪肉呢?”

    林稚晚:“香的。”

    池宴:“……”

    确实是很好闻的味道。

    就是身体最本能散发出的“体味”,干燥,不油腻,像是盛夏阳光洒在草地上。

    她又抱着池宴猛吸两口,舒服了,捶了他一下。

    池宴:“?”

    “别玩手机了,”林稚晚想了想,说,“给我读个童话故事。”

    池宴:“?”

    “宝贝儿,您是七岁么?”

    林稚晚指了指肚皮,语气傲娇:“十二个月。”

    毕竟她肚子里还有个孩子,家庭地位是相当于叠了buff的。

    池宴没办法,从旁边翻出来kindle,随便买了本格林童话,清了清嗓子,给她读了起来。

    他声音朗润,身体也令人安心,林稚晚折腾着,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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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前三个月一过,林稚晚被宣布身体没有任何问题。

    两人向家里公布怀孕的消息,着实给陈平锦震惊住了,之后每天变着法研究滋补杨涵个汤。

    孕前期的妊娠反应过去,林稚晚重新回到工作岗位,带领团队设计春夏高定系列。

    她身体有得天独厚的优势,到了五个月的时候还不显怀,肚子就那么大一点儿,林稚晚都自我怀疑是身体营养不够导致宝宝营养不足。

    然而,宝宝还是茁壮成长了。

    到了孕晚期,每天晚上都在肚子里打一套太极,活力无限,一点儿都不老实。

    对此,林稚晚忠实发表评价:“我有理由怀疑这玩意生下来就能跑。”

    十月初,出游季,林稚晚预产期。

    她在产房折腾了两个小时,据说池宴站在产房门口盯着产房看了两个小时。

    谁也不知道池宴到底在想什么。

    林稚晚只记得顺利生下宝宝之后,她吊着一口气,问:“男孩女孩。”

    助产护士说:“女孩。”

    还好是女孩,她放松下来,太累了,睡过去了。

    这次她睡了好久,再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半夜。

    她是顺产,又经历了几个小时的休息,现在身上并不是很痛,只是有点儿发虚。

    林稚晚想办法动了动有点儿麻木的手指,勾了勾,无数的感觉都回到身体内,又清楚的感觉到腰上横着一条手臂。

    颈子部位凉凉的,像是有泪痕。

    是池宴在抱着她,大概也经历了一场张皇无措,现在也在浅眠。

    “阿宴。”林稚晚叫了声他。

    池宴如梦初醒一般,手肘撑在病床上,意识到她醒了,从喉咙里滚出一道声音:“我在。”

    外面天色黑了,只有窗帘都缝隙漏进来一点皎洁的夜色,池宴的身体挡住了大半的光线,令面容在视线里更加微弱。

    可林稚晚似乎看到他的眼眶是红的。

    她的心脏像是被人捏了一把。

    池宴这种骄傲的人,怎么会落泪呢。

    她虽然刚刚经历生子之痛,可依旧会心疼池宴。

    因为他是她这么多年,屹立在生命中的太阳。

    “还疼么?”池宴问她。

    林稚晚摇了摇头:“我还好。”她又问:“你怎么睡在这里啊?”

    她摸了摸他的头发,一时间竟然想不出说什么才好,喃喃道:“我出了一身汗,脏死了。”

    池宴这位洁癖患者,在这一刻完全被治愈了,林稚晚听到他声音里有些颤抖,他回答道:“才不脏。”

    “我只是想,陪陪你。”

    “那你有去看女儿吗?”

    “她不缺人照看。”

    是啊,刚降临的小生命总是会受到喝彩,分走很多关爱。

    但池宴想陪着林稚晚,他知道她只是太累了要睡一觉,可还是害怕她睡醒了身边儿没有人陪着,怕她会难过,会伤心。

    两人在灰暗的光线里持续对话。

    这种气氛有点儿奇怪,又好像想用黑暗掩盖掉那些蓬勃欲出的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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