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被尽数堵在唇齿间……-《嗜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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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想到是傅斯年帮她解了围。

    时鸢感激地冲他笑了下:“谢谢您,傅老师。我是.....”

    男人笑着打断她:“时鸢,我记得。”

    我记得,而不是我知道。

    听起来似乎有些奇怪。

    下一刻,他朝她伸出手,唇边噙着温柔的笑:“傅斯年。希望我们合作愉快。”

    时鸢没来得及深想,回握住他的手。

    第一次和影帝见面,就被他撞上了这么尴尬的境况。

    不过幸好,和传闻中一样,傅斯年真的是一个极其温和体贴的人,后面到了片场,他也没有再提起,仿佛刚刚的事情没有发生过一样。

    时鸢也没有空想别的,全身心地投入到拍摄里。

    由于换了男主,前面的部分戏份需要补拍。

    俨然,和影帝对戏的感觉就是不太一样的,傅斯年代入情绪的速度极快,连带着也能帮助她更快入戏。

    表演时的感染力也比时鸢曾经合作过的男演员都要强出一大截,不愧是戛纳影帝。

    他们两个的对手戏几乎都是一遍过的,效率高得出奇,连邱锐都忍不住频频鼓掌。

    一场戏结束,片场内掌声雷动。

    大概是因为傅斯年的到来,整个剧组的工作人员今天都仿佛异常兴奋。

    晚上收工后,邱锐又组了一场剧组聚餐。

    这次没有那些乱七八糟的投资商领导之类的,只有导演制片,还有剧组的几位主演。

    时鸢不能推辞,也只好跟着一起过去了。

    这次的包厢里依旧是觥筹交错,氛围却是没有像上次那样乌烟瘴气。

    傅斯年咖位虽然大,但为人却是一点架子没有。

    酒过三巡,邱锐已经有些喝多了,拍着傅斯年的肩膀:“斯年啊,你是怎么想的,主动要到我们剧组来的?我们小庙放你这尊大佛,总感觉屈才了。”

    傅斯年也笑:“是您太谦虚了,我可没觉得《沉溺》是座小庙。明年的电影节,说不定我们能包揽好几个奖项。”

    顿了顿,他澄澈柔和的目光望向时鸢,轻笑着又道:“时鸢的演技很出色,明年就算拿下影后,也不让人意外。”

    傅斯年的语气真诚,是毫不掩饰的直接赞美。

    能得到影帝的夸奖,连一旁的邱明嫣眼中都充满了羡艳。

    时鸢刚刚也喝了几杯酒,此刻白皙的脸颊透着绯红,微醺的醉意有些上头。

    听见傅斯年的话,时鸢缓了几秒才反应过来。

    “谢谢傅老师。您的演技也很棒。”

    说着,时鸢举起杯,把酒杯里剩下的酒一下子仰头喝光,率直得惊人。

    傅斯年也被她这一举动小小地惊了下,随即眉眼弯得更深。

    她喝得急,细眉顿时皱起,一时觉得有些反胃。

    “抱歉,我去一下卫生间。”

    进了洗手间,时鸢有些想吐,干呕了几下却什么都没吐出来。

    她的眼泪被逼出来些,脑中昏沉得厉害。

    其实她根本不会喝酒,平常也不会喝,往常这种聚餐,她都是能避则避,因为她很讨厌酒精侵蚀神经之后的感觉,会让她的理智消失,变得不清醒。

    但今天,她忽然有些贪恋这种感觉。

    好像醉了之后,这几天压在心头的那块巨石轻了些,有些事情也记得不是那么清了。

    缓了一会儿后,时鸢觉得自己的理智恢复了些,用凉水洗了下手,就准备回到包间去。

    刚出洗手间不远,就看见傅斯年站在那里。

    见她出来,傅斯年迈步走过去,神色关切问:“怎么样,还好吗?”

    时鸢轻摇了摇头:“我没事。”

    见她的目光确实没有刚刚那么涣散之后,傅斯年眼中的担忧散了些,温和道:“你的经纪人在门口,我送你出去吧。”

    “谢谢傅老师。”

    他又笑了笑,“如果不会喝酒的话,下次还是别喝那么多了。”

    时鸢缓慢点了点头,脚下的高跟鞋鞋跟不知道踩到了什么,突然整个人朝一侧歪倒。

    一旁的傅斯年眼疾手快地握住她的手臂:“小心。”

    时鸢的醉意被这一下彻底吓醒了,她心有余悸地抓紧身边的扶手,与傅斯年拉开距离。

    “抱歉傅老师。”

    柔软细腻的触感忽然从手心处抽离,女人身上淡淡的馨香混杂着酒香,还残留在鼻翼间,让人心神旖旎。

    傅斯年心神一晃,见她紧张不已的样子,又忍不住笑:“这么紧张做什么,我又没说怪你。”

    其实也不怪时鸢害怕,有了之前许瑾言那档子事在先,她实在不能不小心。

    她动了动唇,刚想说话,一道熟悉的冰冷视线落在身上。

    时鸢一顿,像是有着什么感应一样,下意识抬头看去。

    不远处,灯光下立着一道颀长的身影。

    灯光朦胧,恍惚间,时鸢以为自己看错了,又或者是在做梦。

    可都不是。

    明明只有几天没见,他好像瘦了些,眉眼更为深邃,本就凌厉的轮廓此刻更显锐利,浑身上下都是锋芒,仿佛稍微凑近一点,就会被他刺伤。

    对上那双漆黑的眼,里面尽是漠然的冷意,黑得像深渊。

    时鸢呼吸一窒。

    他却只淡淡地撇了她那么一眼,随即便收回目光,没有半点情绪地抬脚离开。

    像是看见了一个陌生人一样。

    傅斯年察觉到她的异样,轻声唤道:“时鸢?”

    时鸢骤然回神,慌乱道:“对不起傅老师,我得先走了。”

    丢下这句,她就急忙追了上去。

    可还是晚了。

    等她追出门口时,早就看不见任何身影。

    冷风呼啸着刮过,钻进她的单薄的领口里,冻得时鸢一个哆嗦,残存的酒意彻底消散了。

    门口一个人影都没有。

    时鸢忽然觉得累极,她慢慢蹲下来,将脸埋在膝盖里。

    冷风吹得她逐渐毫无知觉。

    不知道过了多久,一件温暖的外套忽然盖在她身上。

    时鸢僵了下,猛然抬起头。

    映入眼帘的却是一脸担忧的蒋清。

    她刚亮起的目光慢慢又暗了下去。

    蒋清又紧张道:“时鸢姐?你怎么了?怎么连大衣都没穿?”

    时鸢忍着腿上针扎一样的感觉,慢慢站起身。

    她扯唇笑了下,若无其事道:“没事,我们回去吧。”

    回到家里,时鸢先拖着疲惫的身体去浴室洗澡,洗掉了一身酒气。

    刚从浴室出来,床头柜上的手机就亮起。

    是洛清漪发来的消息。

    洛清漪:我刚刚听说,裴忌最近这几天好像一直在国外,今天才回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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