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绿萝,就是里昂不是一个好杀手的最好证据。 绿萝,代表着弱者,代表着需要保护和照顾的人,代表着里昂曾经无法保护的爱情。 其实,里昂很想去爱一个人,保护她,照顾她,呵护她。如果那个人不出现,那就只好用一盆绿萝来填补这段空虚。玛蒂尔达正宛如那盆生机盎然的绿萝,填补他受过伤的心。 旋转的楼梯,棕黑色透着古朴凝重而又压抑的气息。一步一步沿着楼梯向上,旋转、旋转,随着楼梯的旋转而迷失,旋转的尽头,是一个精灵般的女孩在静静等候。不羁的抽着香烟,假装成熟的搭话。开始,往往就是在不经意间。 明知以自己的身份,最好不要招惹那群连疯狗也不如的恶警。可是,在面对玛蒂尔达一声一声的哀求时,他再冷的心也开始融化。门打开,里昂迎进玛蒂尔达,给她一个避风港,同时也给了自己孤单的心一个救赎的机会。 于是,这个精灵般成熟而又幼稚的女孩便倔强的扎在里昂的生活中,再也不肯离开。她倔强的要他帮弟弟报仇,倔强的要他教她“清理”,倔强的要他爱她、在乎她,倔强的改造着他的生活。 理智告诉里昂,杀手不可以有感情。他必须杀了她。但,他的心已经动摇。他的生活不再仅仅只有杀人和那盆绿萝了。他真的爱她,他可以为了她只身勇闯警察局,为了她只身应对百十特工。他至死仍不忘替玛蒂尔报仇,把自己葬送在一声轰鸣里。 他的爱是那么的深邃。十几岁精灵般的女孩,三四十岁的冷漠男子;随时可以听到主的召唤的天使,双手沾满鲜血的恶魔.不论哪一点,都是不可跨越的鸿沟。他只能把这段无法搁置的爱藏在心底。表面却不断拒绝她。直到最后一刻,才敢对她说;“玛蒂尔达,我爱你。”也只有在这时,这句话才可能变成送小玛蒂尔达重返人间的船票,而不是葬送她人生的导火索。 这世上,有没有那么一个人,可以像里昂一样,为你敞开一扇门,可以给你一个避风港。有没有那么一个人,可以那样深邃和隐忍的爱着你,默默地保护着你,忍受你的倔强,爱你却又拒绝你。 在这部电影中,到处是冷漠、罪恶。里昂因为杀手的职业和文化的不融合而游离于主流文化和群落生活之外。该片通过故事情节的塑造以及细节的精雕细刻,向观众展现了里昂细腻而孤独的内心世界。 第一场戏,观众还没看清我们的男主角长得什么样子,就在一场激烈的枪战中为他神出鬼没、身手敏捷的形象所倾倒。而当里昂第一次正面出现在观众眼前时,气氛突转。 单簧管奏出凄凉的音乐,他把自己关在房间里、无力疲倦地洗澡、独坐桌边喝着牛奶、精心的熨烫衣服、擦拭花叶,最后守着手枪独自坐在黑暗的角落中睡去。这整个过程随着音乐节奏缓慢而平静地进行着,立刻将里昂的孤独凸现出来。而他与一盆无根植物之间的一种难以割舍的关系一再出现在银幕上,甚至在面临死亡时他先要保护的是花而不是他自己,这就在杀手的冷漠中透出一丝温情,这似乎也注定了这一点点温情将成为他毁灭的根源。 里昂是一个偷渡来这里的亚裔,不懂英语又不识字,被逼无奈只能靠作杀手来维持自己的生活,这种血腥的谋生状态与他独自一人在影院中看老电影《雨中曲》时露出的善良、憨厚的笑容形成了冲击性的对比。 与我们在大多数影片中所建立的冷峻、狡黠、残忍的杀手形象大相径庭,里昂在生活中几近笨拙的步态、说话时游移的目光和与玛蒂尔达形成鲜明对比的不善言辞、笨嘴拙舌……这些都一步步在观众心目里塑造了一个最终为正义而战的、与观众有接近性的悲剧英雄。 里昂是注定孤独的,他用冷漠对待这个世界的冷漠,用残酷反击这个世界的残酷,但内心所隐藏的善良、温柔成了他的致命伤。他唯一信任的汤尼最终背叛了他,而玛蒂尔达正是他惹上杀身之祸的根源,在这个世界里,友情和爱情反而成了毁灭性因素。 女主角玛蒂尔达是这个畸形世界的产物。她生长在一个关系复杂没有温情的家庭中,父亲是毒贩子,继母和同父异母姐姐与玛蒂尔达可以说没什么感情可言,除了也是同父异母的四岁的小弟弟,这个家实在没什么可留恋的。这种家庭环境造成了她叛逆的性格,成为了一名问题儿童,逃学、吸烟、过于早熟. 在玛蒂尔达眼中,杀人并不是什么难以接受的事情,杀手也是一个很“酷”的职业,和其他职业一样正常。 她不为自己的父亲、继母和姐姐的死而感到悲痛,因为他们就象这个社会中的一切人渣一样没有价值,不值得同情。但年幼无辜的弟弟被杀却是难以容忍的,就象玛蒂尔达说的:“他只有四岁,他犯过什么错?”因此其他人该死,她的弟弟却不该死,而玛蒂尔达认为继续用杀人的办法复仇是天经地义的,她并不认为用杀人的方法解决问题有什么不对。在影片中,玛蒂尔达试图以“雌雄大盗”、“末路狂花”这些电影形象作为依据来说服里昂――杀手不都是独自工作的,从中可见这个社会给孩子的正义标准已经完全模糊、变形了。而这也体现出创作者对于现实社会中媒体对于青少年所造成的负面影响所作出的反思。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