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二十一-《替身竟是本王自己(双替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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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医官向随随道:“老夫替萧将军也请个平安脉?”
不等随随说什么,桓煊道:“有劳奉御。”
随随有些心虚,不过还是伸出手。
郑奉御眉头动了动,收回手指,轻咳了两声道:“萧将军身体恢复得不错,再修养几日便无大碍了。
只是……”
他欲言又止道:“樱桃虽好,还是不宜多食,两位来日方长,可以慢慢食……”
随随勉强笑道:“多谢奉御提醒。”
待郑奉御离开,桓煊忍不住笑出声来,随随一巴掌扇在他胸膛上:“你还有脸笑!”
她虽未用全力,毕竟是习武之人,这一巴掌扇到肉上还是很疼的,桓煊闷哼了一声,捂着心口皱起眉。
随随顿时紧张起来:“怎么了?”
桓煊忽然一笑:“姊姊下手那么重,也不怕打死了我以后没樱桃吃。”
不过第二天他就笑不起来了。
他醒来时身旁的被窝是空的,不过他不以为怪,随随身体渐渐好转,又恢复了每日清晨练武的习惯,她起得早,他醒来的时候她通常都在园中练刀。
待她练完刀就会回来沐浴,然后与他一同用早膳。
不一会儿,果然响起门帘掀动的声响。
“你回来了?”
桓煊道。
“老奴回来了。”
一个熟悉的声音响起来。
桓煊脸色顿时一变:“嬷嬷怎么来了?”
高嬷嬷一直在蓝田侄儿家,桓煊怕她年纪大承受不住打击,服毒的事一直瞒着她,只打算到实在没办法时将她从蓝田接来见最后一面。
后来拿到解药,也就不急着接老嬷嬷来了。
“老奴要是不回来,岂不是一直蒙在鼓里?”
高嬷嬷气冲冲地走到床前。
桓煊心虚道:“我是怕嬷嬷担心。”
高嬷嬷冷哼了一声,努了努嘴道:“老奴眼睛花了,耳朵聋了,人不中用了,帮不上陛下什么忙,只会碍事。”
桓煊捏了捏眉心:“嬷嬷千万别这么说……”
就在这时,屏风外响起熟悉的脚步声:“桓子衡,你醒了?
我叫人……”
随随话说到一半卡在喉咙里,因为她一绕过屏风便看见老人家熟悉的身影。
这还是她假死离京后第一次见到高嬷嬷,还是在这种全无准备的情况下,心虚得几乎落荒而逃。
可惜高嬷嬷已经发现了她,起身行礼:“老奴见过萧将军。”
规矩一丝也不错,可不知是不是心虚的缘故,随随总觉得她眼里尽是谴责和控诉。
她硬着头皮上前扶起她:“嬷嬷别多礼……”
高嬷嬷道:“萧将军是贵人,老奴行礼是应该的。”
随随知道她心里有气,只得道:“是我对不住嬷嬷……”
高嬷嬷道:“萧将军是贵人,老奴不敢高攀。”
随随知道老嬷嬷的脾气,不知该哄还是该躲,谁知老嬷嬷从袖子里抽出帕子抹起眼泪来:“将老奴骗得团团转也罢了,横竖你们总有要事,总有理由,老奴只是个奴婢,活该蒙在鼓里哭瞎老眼……”
她哀怨地看了一眼随随:“回京这么久,也不让老奴见一面……”
随随恨不得挖个洞把自己埋起来,晃了晃高嬷嬷的胳膊:“嬷嬷仔细气坏身子。”
一边说一边从腰间摘下个绣囊塞到她手中:“这是我在洛阳白马寺求的玉佛,一直带在身上,只等着见了嬷嬷就给你。”
高嬷嬷将信将疑地止住哭:“当真?”
随随将绣囊打开,取出莹润的玉佛给她看:“怎么会有假,这玉佛和白马寺的大佛用的是同一块玉料,是我费了许多力气向寺主求来的。”
老嬷嬷一听这话,心立即软了:“何苦为了老奴一个下人去求人……”
随随道:“我没有亲人,嬷嬷就是我的亲人。”
她又指着绣囊道:“这上面的寿字是我亲手绣的。”
高嬷嬷眼眶中涌出泪来:“这真是……真是折煞老奴了……”
随随道:“绣得不好,嬷嬷别嫌弃才好。”
高嬷嬷睁着眼睛说瞎话:“绣得好,颜色也配得好。
老奴这就收到箱子里去。”
说着像两人福了福,揣着宝贝玉佛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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