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九-《替身竟是本王自己(双替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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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是求财,他便不会将她的秘密泄露出去。
阮月微下定了决心,反倒不似方才那般慌乱了,抬起眼看向赵长白:“你能保证不会有别人知道?”
赵长白道:“太子妃娘娘不用多虑,小的也惜命,将此事说出去有什么好处呢?
小的往关外一逃,这辈子都不会回长安,能碍着娘娘什么事?”
阮月微心下盘算了一番,就算有后患,要除掉一个奴仆也不是什么难事。
想起赵清晖终究是为她丢了性命,她眼中又涌出泪来:“早知会如此,我便该劝住他……”
赵长白道:“娘娘心善。”
阮月微道:“我多与你些钱,你给他买一副……”
她更咽了一声。
赵长白道:“娘娘放心,终究主仆一场,我给他买副好棺木,给他找块好地方,好好收葬他。”
顿了顿道:“奴是混在杂役里悄悄进来的,此地不能久留,小的这便告退了,太子妃娘娘将眼泪揩揩吧,别叫人看出来。”
说罢作个揖,便猫儿一样溜了出去。
待那长随走后,阮月微在厢房中怔怔地坐了一会儿,又流了一回眼泪,用帕子小心翼翼地擦拭干净泪痕,回到正房中,在床上躺了片刻,这才叫两个婢女进来伺候。
疏竹和映兰见到她的模样唬了一跳:“娘子怎么了?”
阮月微道:“无妨,饮了酒心里有些难受,没忍住。”
她眼泪多,没事也要伤春悲秋哭一场,两个婢女倒也没放在心上,开解安慰了两句,又打了水来与她梳洗,替她重新梳了发髻上了妆,扶着她出了修篁馆。
院门从外面“砰”一声阖上。
一阵风吹过,西厢门口的湘帘“唰唰”作响。
一架王子乔登仙彩画木屏风背后,桓煊坐在榻上,身边站着关六,他们面前的地上,一人手脚被缚在一起,嘴里用脏布堵着,发不出半点声音,正是赵清晖。
他那张尖刻的脸上已经被涕泪糊满,连面目都辨不清了。
桓煊面无表情地对关六道:“戏演完了,把赵世子请回去吧。”
声音又冷又空洞,像是冰冷的暗流淌过幽暗的山穴。
关六郎道了声是,用麻袋将赵清辉套起来,塞回竹笼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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