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他低低的笑着,用着熟悉的甜腻口吻,说:“又见面了呢,法医先生,一条漏网之鱼,该怎么处罚你呢?” 法医似乎想要夺门而逃,但是双腿却不争气的一软,跪坐在地上:“你……你……你……” 他的嘴唇都在颤抖,连一个音节都无法完全发出来。 那恶魔还在缓缓逼近,阴影将他笼罩。 洛识微揉了揉眉心,低斥:“好了,雪离,你吓他做什么?滚过来,跟我回屋。” 少年阴森可怖的表情骤然消失不见。 他委屈的鼓起包子脸,可怜巴巴的跟在洛识微的身后:“知道了,哥哥。” 洛识微坐下来。 黑泥精立刻迎上去,讨好的抱住他,像是哈士奇般粘人的蹭来蹭去,还不忘抱怨:“黑袍先生给那个病秧子取名字的事情,我还没计较呢,您怎么忍心和您的小糖精生气呢?” “什么小糖精,你可真会自夸。”洛识微没好气的锤了他一下,说:“但凡我今天不在场,你都得吃了他吧!” 黑泥精露出无辜的表情:“怎么会呢,那可是黑袍先生的朋友,我哪里会惹您伤心。” 他说着,委屈的低下头,眼眸一闪一闪的,阴冷诡谲。 真是讨厌的人类,不仅和他抢哥哥的注意力,还让哥哥对他生气,看来的确要找一个哥哥不在的时间把人处理掉了呢。 洛识微凉凉的道:“他要是死了,你就合你哥去建那什么共生契约,别找我。” 黑泥精立刻露出了苦恼的神情。 系统轻笑:【随时可能会反噬你的疯狗。】 洛识微恨得牙痒痒。 他统哥越来越会阴阳怪气了。 偏偏还无力反驳。 黑泥精这种看起来最会撒娇认错的,但却是最可怕的,因为他表面上对你言听计从,但是恐怖的占有欲却会慢慢地将你的周遭完全清理干净。 漫长的岁月中,你的身边只能有他,没有第二个活着的生物。 一想到这里,洛识微的心头一片冷意,他的眼眸被阴霾所覆盖,情绪愈发复杂。 的确……该做选择了。 法医连夜搬走了。 洛识微也慢慢地断了,和所有的同学朋友的交集,他陪着双生子在处理弗莱道格家族的一切,甚至在安心准备婚礼。 与恶灵的婚礼。 弗莱道格这一代的家主是那位商业巨子,完全继承了他们这个家族的狂热,不仅对双生子毕恭毕敬,对洛识微亦是如此。 “先生,执政官阁下已经定好了婚礼的地址,虽然家族城堡已经坍塌了,但是我们在另一座高山上还有一栋度假用的小城堡。” 那人憧憬的对他说:“当然,我们会开始着手重建城堡,重现弗莱道格的荣耀。” 洛识微心不在焉的问:“你现在好像已经没有什么贵族头衔了,要怎么重现辉煌。” 那人理所当然的说:“贵族头衔有什么难的,不过是花点钱就能买来的而已,对于执政官阁下而言,通过一个敲门砖,他将很快就可以掌握贵族们的命脉。” “先掌控贵族,然后是裁决院……总有一天,整个国家会重新回到我们的手上。”他露出了贪婪狂热的神情,以及对执政官的百分百盲从信任。 完全可以想象得到,今回与雪离回归家族之后,对于这个国家而言,将要造成多么恐怖的灾难。 洛识微默默地啃苹果,没有说话。 一直到婚礼当天,他都很纠结。 “我……我不说我是个直男了,”洛识微自言自语的嘟囔着:“但是我真的不想结婚啊,总感觉内心属于直男的净土都被破坏了。” 说到底,他还是觉得自己直男。 【从你主动设计搞原亦期上床开始,就没有所谓的净土了。】 “胡说八道。” 洛识微哼哼唧唧。 他换上了晨白色的礼服,一推开门口,就被雪离堵在外面。 少年穿着与他同款的礼服,金发闪耀,翡翠般的碧眸一闪一闪的看着他,充满了病态的迷恋,他的手抚上洛识微的脸颊,仿佛终于得到梦寐以求玩具的孩子,低低的笑着,说:“黑袍先生,你这幅样子真是美极了。” “你也好看,你也好看。”洛识微揉了揉他的脑袋。 雪离却顺势将人抵在了门上,他重重的咬了一口洛识微的脖颈,滚烫的气息洒下来,带着一种暧昧的暗示,低声喃喃道:“你是在诱惑我吗,黑袍先生?” 洛识微的脖颈一颤,仿佛想到了什么恐怖的画面,用力的把人推开,咬牙切齿的道:“不行,婚礼就要开始了,你别得寸进尺。” “但是,我已经迫不及待的想要得到我的奖品了。”黑泥精开始撒娇。 ……你在想鬼吃! 洛识微压低声音,在他耳边说:“如果你不能想办法让你哥出不来的话,今天谁先吃到战利品,还真不一定呢。” 雪离动作一顿,露出委屈的表情,却还是配合的松开了手,抱怨道:“你给他吃,不给我吃,黑袍先生偏心。” ……那是因为我不想被和谐掉。 洛识微挑了挑眉:“婚礼马上就要开始了,你确定要和我在这里拖延时间?” “好吧,”雪离轻笑一声,幽幽的说:“但是,等婚礼完成之后,黑袍先生再怎么挣扎也是无用功了哦。” “现在,最要紧的当然是,和我最爱的人建立共生契约。” 他笑意吟吟,朝眼前的少年伸出手来。 洛识微配合的将手放了上去。 他们相携着,走向婚礼的殿堂。 这是只属于弗莱道格家族内部的婚礼。 倘若有一个外人在场,都会被眼前的一幕吓到毛骨悚然。 礼堂的建筑下面,由暗黑色的绸布所点缀,远远看去,一对身着衬白色礼服的伴侣相携着走过红地毯,被黑暗的礼堂所慢慢吞噬。 黑与白的交融。 礼堂的内部同样是一片黑暗,只有两侧幽幽的烛火散发着昏暗的光,弗莱道格家族内部的成员们站在两侧,烛火下他们的神情晦暗不清。 仿佛在进行某种邪教仪式。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