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做的这一切有所求吗? 有,求关注,求权利,求钱财,她当了二十几年的云家大小姐,珍馐美馔,锦衣玉食,嚣张奢靡,挥霍无度刻在骨子里的生活习惯。被放逐到小县城,每月拿着几千块的稳定收入,住在几十平米的小房间,这么点的收入连一套水乳钱都不够哪里受得了。 为了钱,为了奢靡的生活,她自甘堕落花费心思去勾引柳池,更有如此气运天降鸿运有人给她免费送来了潘多拉魔盒。 如果那是地狱,她就要把所有背叛抛弃她的人全部攥下地狱! “那个人……我不认识。”云乔瑟缩在地上角落,双手捧着一杯热水,“是他联系我的,说有我养母被害的真相。” 贺庄忽然冷嗤下,“不认识的人一说你就相信?” “我为什么不相信!为什么不信!那时候我还有什么,除了妓女一般的身体还有什么?”她仰头对着贺庄吼了句,咬破嘴角,目眦欲裂,眼中不甘,愤怒,阴损恶毒。 “最开始我也觉得很突然。”她目光一转看向贺佩玖跟燕薄询,情绪在她眼中一览无遗,“养母过世十几年怎么会突然有人提及这个事,然后那人跟我说了另外件事。” “什么!” “……他说,柳溢不是思念亡妻病逝,是自杀,受不了良心的谴责自杀。”她从口袋里拿出手机,翻出跟那个人的聊天记录,里面的对话内容很多,也有一些照片,其中有一张就是拍摄的柳溢当年自杀前留下的遗书。 “那个人告诉我,我养母知道了一件关于柳溢的秘密,他身上早年还背负着另一条人命案。在杀我养母前,柳溢威胁过她,我养母没答应,柳溢怕东窗事发,就一不做二不休把我养父养母全部杀了灭口!” 贺佩玖拿着手机再看那些对话,他相信这人敢这样联系云乔,靠着微信肯定查不到什么,顶多是个废弃号码注册。 燕薄询在旁,神色隐晦地看了些许,又去看云乔。 “你说柳溢要灭口,为什么云先生到现在还好端端地活着?反而是柳溢自己先自杀?” “那是因为我养父车祸后就成了残疾,家里人轮流照顾压根没机会,而且我养父一直没有去报警的迹象,柳溢就知道这件事养母没有说出来。” “如果我养父知道,你真觉得柳溢这种丧心病狂的人会手下留情!” 燕薄询轻哼声,“你口中的车祸真相是什么?” “那一晚车祸是因为车被动了手脚,加上那晚大暴雨,刹车失灵……” 贺佩玖忽然抬眼,把手机转向云乔,“是这个号码联系你?” “是。” 顺着号码直接拨了过去,意外地,通了。 “有什么事?”电话接了,接通电话的人是个男人,声线很寻常,应该没有用变声器一类的东西。 “我是贺佩玖。” 贺佩玖自报家门,那头沉吟晌居然没挂,阴阳怪气地笑了声,“原来是七爷,久仰大名。这么晚,云乔的手机在您手中,想必此时此刻和您一同的还有燕四爷。” 他们俩对视眼,又同时看向手机。 “你是当年在车上动手脚的人。”燕薄询出声,看似在问,实则也是一种试探。 “哈哈哈,谁知道呢,燕四爷。或许如您所言我是在车上动手脚的人,又或许我不过是个目击者,再或者……” “再或者,你与云、柳两家有旧仇,甚至是柳溢背负另一条人命案的相关人员。”贺佩玖接了话茬,俯身凑向茶几上的电话,嘴角含着一抹浅笑,“亦或,你与京城那边有旧怨。” 贺佩玖也在试探,试探这个人的身份,目的。 那人没在继续上个话题,开始敷衍,“七爷您高抬我了,京城的燕、贺两家我可不敢轻易得罪,如此权势在手,我说不定会落个尸骨无存。” “四爷,七爷,这件事没那么多原因,不过是我看不惯柳家作威作福惯了,柳家兄弟做的恶造的孽总该偿还,仅此而已。” “时间很晚,我要休息了。” ‘嘟嘟嘟嘟——’ 电话挂断了。 几人都看向贺佩玖跟燕薄询,他俩这一刻都默不作声,好似在思考什么。 后来,后来事情就回到贺佩玖跟燕薄询争吵起来。 贺佩玖要报警,把云乔和这一系列‘证据’交给警方调查,而燕薄询则不认同,柳溢以死也算赎罪何需再把陈年旧案翻出来。 一个执意,一个坚持最后动起手来。 烟烧到手了,指尖被烫了下。 “七爷,很晚了。”武直提醒一句。 贺佩玖冷哂,指尖戳了戳玻璃,点着天幕边,“是啊,看着天要亮了。” …… 翌日。 平京城的天气没有转好,依旧大雪不断还夹着小雨。 柳家的人照常来探望云老从,除此之外也说了些云中的事情,按照云乔说的那些,那个人给的线索和目前的情况。 易平娴决定,此事就此作罢。 曾舒过世十几年,柳溢也‘畏罪自杀’,当时车祸被认定为意外,旧案再翻不过是把定案的事件重新定义为人为,给柳家添上一条谋杀的罪名。 两权相害取其轻,两权相利取其重,人之本性。 可是云忠不答应,他只是想要一个公道,给往死妻女一个公道为什么这么小的愿望都不能满足他,为此据理力争,不惜用头去撞墙以此来胁迫。 最后易平娴做主,让贺佩玖继续调查,把当年在车上动手脚的人揪出来,找出有力证据后在报警彻底解决这件事。 柳家……被迫答应了。 当天下午燕薄询就带着柳棠跟燕怀澜回京,而同时京城里也传出一些谣言,大抵是说在关外,四爷跟七爷因为云、柳两家的事闹了矛盾,甚至动手。 在云老动了手术的第三天的晚上堪堪转醒,但随即的后遗症也显现,云老意识不清晰,嘴角歪斜语言不清,记忆力下降。 一开始,云老一直在叫‘平娴,平娴’,云姥姥就在身旁,云老就是认不清人,还会絮絮叨叨地说起往事,但又说不清楚颠三倒四。 这是开颅手术所伴随的风险,冯主任跟江见月已经把手术伤害降到最低,可有些状况依旧避免不了。 第四日,平京城里就有了一大波的舆论。 “云老手术后意识不清,以后可能会偏瘫,权利移交易平娴手中,大房二房坐不住开始各显神通想要争夺云家大权。” “听说,大房的两口子在闹离婚,云家那位大小姐根本不是云家血脉。” “云老卧床之际,大房的二儿媳妇就忙着给自己儿子张罗婚事,或许是要借未来亲家的权势,在财产争夺中一较高下。” 还有人说:“如今是云老夫人掌权,大房的人怎么讨到便宜,何况还有贺七爷坐镇,云家的大房是要彻底败了。” 街头巷尾,茶馆酒楼的,对于云家的事众说纷纭,传得沸沸扬扬。 甚至,还有一些人不知道从哪儿了解到更为内幕的消息。 “我听说啊,云家早逝的儿媳妇根本不是车祸,是柳家两兄弟因为私仇戕害。燕四爷为保柳家,直接跟七爷大动干戈!” 第六日一早,云孝就借律师之口发了离婚声明,当日下午苏灵就被云孝亲自赶出云家,像扔垃圾一样地扔出来,苏灵被赶走,云乔倒是留了下来,这是云忠要求的,在当年车祸事件没查清楚以前云乔不能离开。 云家是彻底乱了。 病房里,姜年刷着连续的不断的新闻话题,看得心烦意乱,干脆把手机扔到一旁。 “要不要吃点水果,我去洗。” 她抿抿嘴,跟云暮姿嘀咕,“小姨,外面闹得好难看,媒体那边捕风捉影乱说什么的都有。” “这些人就是成天吃饱了没事做,要真去计较哪里计较得过来了,咱们不去搭理过一段时间就自然淡了。” 以云暮姿的脾性,很难想象她能这样心平气和。 “听说,公司那边……”这几日除了舆论外,自打云老醒来,冯主任说了后遗症后,说不出具体云老完全恢复的时间。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