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7章 当他少年时(2)-《白月光分手日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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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薄妄给发小儿飞了一记眼刀,这个挨枪子的,天天给他掉链子。

    傅远星装死。

    他的嘴已经很严了好不好,那么多年都没有跟鹿爷告密!

    “慕望哥,我,我是真的喜欢你,喜欢了好多年,小时候我就追着你跑,跟你考同一所学校……”女孩子哭得上气不接下气,“我就要出国了,以后可能再也见不到你了,你,你能不能给我一次机会?我们一起出国,开启新的人生……”

    “抱歉。”薄妄笑了笑,疏离又客气,“我不出国,我的国土就在身边,离了会死的。”

    死党们一阵交头接耳。

    “你们有没有觉得,妄爷进国家队后,人渣的气息都淡了?”

    “啧啧,连拒绝都这么有水平!此身许国我自豪!”

    “哈!摊牌了,妄爷就是个离不开家的小猫咪!”

    般弱就坐在他旁边。

    说着我的国土的时候,这人一边端着果汁拒绝女孩,一边漫不经心爬出细长的尾指,轻挑又放荡地,勾了勾她小指头。死党聚会,他穿得慵懒又松弛,偏冷灰的古巴领衬衫,第一颗领扣是失踪状态,清清爽爽地扎进牛仔裤腰,手腕白澈,窝了一条极细极淡的蛇骨链。

    那蛇骨链带着他的体温,沾染到了般弱的皮肤。

    般弱的耳朵不争气地红了。

    女孩子则是呆了呆。

    “……什么?”

    她有些没听清。

    薄妄扬了扬果汁,“我烟酒不沾,就敬你一杯果汁,祝你前程似锦,爱情美满!”

    女孩儿哭着跑了。

    鹿嘉和跟傅远星在一起瞎混,装模作样玩着骰子,见意外登场的女主角退场了,他弹出个脑袋,感叹道,“少爷,你是真难追,别怪兄弟没提醒你哈,现在不早恋,小心以后没媳妇儿!”

    傅远星望了望天,又望了望地。

    薄妄小抿一口果汁,唇色被水光镀亮小块,他喉结微动,天花射灯自动旋转,切割彩色方块,亮灿灿淹没在少年的眼梢,在漆黑的卡座底下,他的手指勾起小孩的尾指,又像鱼儿一样,轻轻滑进指缝,般弱出了手汗,不乐意跟他挨着,就弹开了人。

    他却很喜欢这种黏糊糊的热意,与她紧紧十指交扣,仿佛做着什么可爱的童话游戏。

    这牲口当着亲哥勾搭亲妹,很自然地说,“说什么?我们四中龙章凤姿,一表人才,从不早恋,是吧,星?”

    那尾调扬起,很有调侃的意味。

    恋一次,扑街一次,如今已经看开情情爱爱的傅远星同学根本不想跟他搭话。

    薄妄上了大学之后忙得不可开交,他既要保持全年级第一的学业,又要在国际赛场大杀四方,还不得不分出心神照看小朋友,免得他一不留神,这家伙就跟热情奔放的小男孩私奔了。

    兄弟这种邪性奶妈操心状态,鹿嘉和见了都忍不住吐槽,“鹿般弱又不是三岁!她自己的事情能自己干!”

    鹿三岁踹他。

    鹿嘉和躲开,“小祖宗!你就横吧!就仗着少爷宠你!”

    薄妄笑而不语,低头给她擦拭被牛奶弄湿的小手。

    好在小朋友还是被他养熟了,拿到首都大学录取通知书之后,第一时间撒开小蹄子奔他怀里。

    薄妄嘴角噙笑,微曲着腿,单手将她环腰抱了起来,昏黄的路灯将气氛渲染得极好,不枉他特地穿了一身干净清爽的白衬衫黑长裤。

    薄妄把她抱到腰间,手指整理了下她的葡萄汽水般的裙摆,确定不会走光后,才碰了碰她的鼻尖,“考得这么好,想要哥哥给什么奖励?”

    “天蝎哥哥,我要个亲亲可以吗?”

    小绿茶歪了歪头。

    天蝎哥哥抬起手掌,指尖轻拂开她额头的碎发,再缓慢插入发中,“心愿这么朴素?当然可以。”

    他俯身下来,薄唇微凉,像雪花一样,在她的眼皮绽开。

    万般温柔,轻吻了她眼睑下的那颗小泪痣。

    “谁?谁在那里?!”

    鹿嘉和正出门倒垃圾,冷不防见了一对难舍难分的小情侣,吓得炸毛,他又仔细一看。

    卧槽?那不是他妹子吗?

    那野男人是谁???!!!

    鹿嘉和提着笤帚疙瘩冲了上去,“放开我妹!!!你个畜生!!!”

    对方一双长腿,跑得贼快,他连脸都没看清,气得鹿嘉和当场心脏病发作,质问般弱,“那是谁?!”

    般弱耸肩,“不知道啊。”

    “你个死小孩,你都盘人身上了,你不知道是谁?!”

    般弱觉得逗她这个傻哥哥挺好玩的,硬是不松口,鹿嘉和问遍了周围的好友兄弟,均是一致摇头。

    问到薄妄,这大少爷刚训练完,擦了擦汗,诧异挑了挑眉,“还有这事?等回去我好好教育她,才几岁呢,就敢找野男人了,等她毕业岂不是要翻天了!”

    鹿嘉和深以为然,不住点头,“就是!就是!好好管教她!你可不能再宠她了!”

    “放心。”薄妄微笑,“我这个人呢,一向公私分明。”

    公私分明的家伙领了奖金,转头给小朋友在大学附近买了房子,顺利过渡到同居阶段。

    新生入学第一天,薄妄仗着同校学长的身份,光明正大领她在校园闲逛,在教授们跟前混个眼熟,般弱心里哀嚎,她别想摸鱼看小哥哥啦!

    薄妄好像知道她内心想法,爱怜摸了摸她的脑壳子,“好好学习,天天向上,教授们挺热心的,你嘴甜一点,手脚伶俐些,总能学到点东西,以后这种机会可不多。至于这首都小哥哥嘛,容易上火,可以远远瞧,不能上手,知道么?”

    他只能大方到这个程度了,再深一点他就掉毛给她看。

    “……知道啦你好烦啊。”

    薄妄捏她脸,“小没良心的,哥是为了谁这么操心的。”

    而有了这一圈的主权宣誓,如狼似虎的学长们根本不敢对魔王的小学妹下手,恨不得把她给供在头顶。

    军训的期间正是炎炎夏日,宿舍女生惊奇看着般弱从那小包里掏出防晒霜、驱蚊水、风油精、润喉糖、创可贴、小梳子、小镜子、纸巾块等等,她们甚至还看到了用卫生巾精细剪好缝好的鞋垫子!

    女生们惊呼道,“小鹿,你的手好巧啊,这姨妈巾缝得真漂亮!”

    般弱:“……”

    草,不想说话。

    对方是按照小学生春游标准给她准备的,事无巨细,搞得她好像小废物一样。

    薄妄神出鬼没,跟着代班一起突击检查。

    当然,他也不空手来,最热的那几天,般弱受不了跟他抱怨,隔天他就哗啦啦带了一群人,搬了半车的西瓜,般弱总算得到了珍贵的休息时间。后来又陆陆续续的,送了饮料跟水果,直到军训结束,外语系的人间妄想名头越传越烈。

    新生迎新晚会,特别嘉宾邀请了秘药乐队,成为当晚呼声最高的压轴。

    般弱混在人群,正跟小姐妹讨论是那个学长的脸好看,还是那个小学弟的腰紧致,马尾就被揪了一把。

    “谁啊长手了不起啊?!”

    她不客气回骂。

    周围热浪阵阵,偏她这一块地儿莫名安静,般弱顺着对方的机车皮手套往上延伸,头顶晃着一圈儿冷金属,对方戴着黑口罩,居高临下望着她,看他这好整以暇清贵高傲的姿态,显然是旁听了全程。

    般弱莫名心虚,低头啜她的奶茶,结果嘴型没对紧,啜到脸上去了。

    “小鬼,奶茶都不会喝。”还有空惦记着其他小野猫呢。

    薄妄拨了吸管,到她嘴边,又将自己买来的饮料零食放她脚边,“今晚我们出去撮,你别吃太饱了。”

    他又瞧了一眼般弱快要拖地的袖子,轻微强迫症发作,松松揽住,给她折好,利落露出手腕筋骨,免得她边吃边蹭。确认她是安全状态,薄妄又敲了下她脑袋,返回舞台。

    小姐妹已是芳心失踪,大火燎原。

    “小鹿啊啊啊!!!是世界妄想啊!!!”

    般弱:“?”

    短短时间,他又完成了地域升级了?

    行走的国家4a景区,果然不同凡响。

    般弱旁边这一圈的女孩子炸到不行。

    般弱被她们又抓又掐,淡定得很,“是,是他,就是他,啊?要联系方式?嗯,你们去问他。”

    老娘不敢。

    般弱要是敢把女孩子的联系方式给薄妄,下场绝对是惨烈的。

    重回少年时代,他的成长轨迹顺当了不少,脾气也变得温和斯文,但般弱不知为何,更加不敢惹他了。

    “下面有请,秘药乐队,《小鹿与狐狸狗》!”

    主持人的声音淹没在尖叫中。

    前奏是一段非常轻快活泼的说唱。

    “贝多芬月光曲,星月夜文森特,威尼斯你和我,那只小鹿与狐狸狗比谁跑得快……”

    主唱是他们宿舍里的老幺,穿了一身白色小西服,惹得女生疯狂叫喊。

    “六六!六六!爱你!爱你!”

    黑发鼓手则是收敛锋芒,在阴影处抛着鼓棒,长靴轻点地面。

    散漫又自由。

    “人潮夜,手心汗,可爱的神殿,我仲夏夜推倒的南墙。”

    “怎要你吻这滴泪,我朝你生长。”

    “当我望向你。”

    “千万人旷世传说我漠不关心。”

    在这混乱迷恋的夜晚里,黑发鼓手稍稍抬颈,遥遥给了般弱一记温柔笑眼。

    他跟着节拍,轻声合音。

    “蝴蝶耳,油画唇,撒旦的孩子,我阴雨天睡着的玫瑰。”

    “怎愿你脚尖压低,我弯腰爱你。”

    “当我吻紧你。”

    “千万人礼义廉耻我抛之脑后。”

    “……”

    “贝多芬月光曲,星月夜文森特,威尼斯你和我,那只小鹿与狐狸狗比谁跑得快……”

    众人合音低唱。

    “哦耶!那只小鹿和狐狸狗~哦耶!那只小鹿和狐狸狗~哦耶!那只小鹿和狐狸狗~”

    结尾时,薄妄勾了勾口罩,欢快来了声。

    “汪呜!”

    全场笑倒,气氛推向高潮。

    舞台仍在继续,狂热人群还未散,般弱被一只修长的手臂拖进了暗处。

    嗓音清凉如夏夜。

    哥哥问,“小鹿听清楚了吗?”

    “什么?”

    “啧,还跟哥哥装傻呢。”

    薄妄食指勾下口罩,双唇野蛮,不清白的幽灼视线,那温柔斯文的哥哥皮囊,连带着礼义廉耻一起破碎在她的脚边。

    指尖顺着风,轻绕她裙摆。

    薄妄提着她的腰,气息微重,摩挲过她的脸颊肌肤,是白纸里的墨,雪地里的火,她的名字被他含在唇齿里,张扬着,称颂着,般弱感觉自己浑身都被叫得湿漉漉黏糊糊的。

    “小鬼,不准咬舌头。”

    薄妄双腿抵着她,一副欲望至死的慵懒美色。

    “等下你哥问我,我总不能说我闲得无聊,咬舌头玩吧?那哥哥我多丢脸啊。”

    “好的吧。”

    般弱被他揉得软绵绵的,就玩起了他脖颈的细链,问他情歌的末尾,“那狐狸狗,追着小鹿了吗?”

    狐狸狗哥哥笑了笑,亲吻小鹿眼里的清澈湖水。

    这个大她三岁的家伙,有些坏坏捉弄她。

    “哥哥不告诉你。”

    狐狸狗叼着比玫瑰还红的野山楂,永远追着小鹿跑。

    直到叼她回窝,舔成毛秃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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