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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娟？”他迟疑着问道。

    “是我，文轩。”王娟叹了口气。

    齐文轩跟着他们夫妻俩走进书房，努力的把妇人和年轻时那个跟在秀雅屁股后边总是笑嘻嘻的小妹的身影重合在一起。

    “既然你找来了，我也不想瞒你，晴晴是你的孩子，我姐给你生的孩子。”

    直到坐下都在晃神的齐文轩，直到听见这句才回过神来，紧握着手里的手杖，问了一遍，“你姐给我生的孩子？”

    “嗯。”

    “我查过那孩子，她不是我结婚两年时才生的么？”第一次见许沐晴时，齐文轩也生出过那样让他血液加速的想法，这可能是他的孩子。

    “改个生日什么的，还不算太难不是。”王娟苦笑了下，“这些年我们一直瞒着她，这么大的漏洞得补上吧。”

    还在震惊中的齐文轩想到了自己此行的目的，“秀雅呢，我，能见见她么？”

    看见王娟红了的眼眶，齐文轩猜到了什么却不想去承认，自欺欺人的说，“算了，估计她也不想见我，不见就不见吧。”

    想起了难产去世的姐姐，王娟难过的止不住泪，擦了擦脸，“文轩哥，我们还是想瞒着晴晴，多了一个父亲，或许已经是不让她生活颠覆的极限了，我们想让她呆在这家里，起码让她相信自己还有亲生母亲，就让她以为我是带着她改嫁的吧，行么？”

    齐文轩沉浸在那个让人绝望的消息里，听明白王娟的意思连连点头，想哭却觉得眼里干干的，“你们考虑的很周到，谢谢你们，我，我很不称职。”

    捏着机票站在安检口，她还是没来，虽然听小昱转告过她的短信了，心里还是有些暗暗的期待，喇叭里开始催促了。

    齐文轩摇了摇头，那孩子和她妈妈一样呢，一样的决定了的事情就不会改变。

    齐森宇给了他一个离别的拥抱，“爸，许沐晴真的是我姐姐么？”

    齐文轩看着眼前挺拔的儿子，想起了和他冷战了半辈子、分居了半辈子的已故的妻子。

    新婚夜，他才看见那女子的眉眼像极了她，他甚至怀疑是她偷偷假扮成新娘子，告诉自己这一切都是她开的玩笑。

    妻子抱了两床被子放到床上，没有新嫁娘的羞涩，冷冷的告诉他，“我知道你不想结这婚，为了逃婚甚至被打断腿，不过我告诉你我也不想。”

    “你以为我爸急着把我嫁人还贴了那么多嫁妆是为了什么？”

    “呵，我有身孕了，孩子的父亲出事故没了。”

    “不如我们就这么各过各的吧，相安无事可好。”

    齐文轩听她那么说的时候其实心里是松了一口气的，爽快的应诺。

    第二遍催促登机的声音响起，齐文轩从回忆里出来，拍了拍儿子的肩，“替我好好照顾你姐姐。”

    那句轻飘飘的话击碎了还怀着一丝幻想的男人的期待，他只能沉默的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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