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之卿卿(二)-《被敌国皇子巧取豪夺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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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不关己的楚昀看热闹说:“好歹太妃是养过他几年的,这样做,岂不是落了不孝的骂名。”
“诶!!!”楚韶放下筷子,长叹了一口气,操心道,“这岂不是授人以柄?”
当日淮祯曾信誓旦旦地说永不纳妃娶妾,楚轻煦只当他是随口胡说,毕竟帝王就算单纯为了平衡权力也少不得纳几个妃嫔做做样子,没想到淮祯竟是一个都不肯要!
所以他那日说的不是屁话,竟是认真的!
香岫:“公子不如写封奏折劝劝吧?旁人劝不动的事,唯有公子去说才有用。”
这一年来,侯府上下都知道,二公子与宫里那位把奏折当成了情书似的,两三日就是一封,一来一回一年多,如今楚韶的书房里,已堆了两座小山般的奏折。
楚昀得空翻阅过几本,里头的内容花里胡哨,又带字又作画,什么“朕之卿卿”“朕之大宝贝”的,措辞肉麻,有辱斯文!臊得他一个过来人都觉得脸热。
楚韶三两口喝光哥哥盛的鱼汤,就要回书房,楚昀按住了楚韶,提醒他:“今日是该喝药的时候了。”
楚韶如今已断了其他汤药,只在月初时会喝一碗凤凰木的花汁,一年来,他的身体已强健许多,从未闹过病痛了。
司云小心翼翼地端来热乎的药汁,一滴都不敢洒。
楚韶已对月初喝药一事习以为常,他抬手拿起玉碗,慢慢喝下。
这药喝起来是甜的,丝毫不苦,气味也是香的,只是颜色艳如鲜血,每次入口,心口总是绵绵密密地蹿上丝丝缕缕的暖流,让楚轻煦误以为自己在喝谁的心头血似的。
一碗药尽数饮下,碗底还残留了几滴,司云驾轻就熟地往里头兑了温水,楚韶便按照惯例,把这碗白水也喝了下去。
以往喝那些昂贵的药也不见得要一滴不剩,楚韶虽有疑惑,但想到这药有奇效,便也能理解为何要金贵到一滴都不能浪费了。
香岫陪着他一同回了书房,她一边给楚韶研磨,一边替宫里那位卖惨说:“陛下最近有些上火,咳了好几日。”
这是前两日慕容来送药时透露的,香岫自然知道这话要传给楚韶听。
楚轻煦果然皱了皱眉:“他怎的如此不爱惜自己的身体?”
“不怪陛下,近日渝州闹饥荒,迟迟不能解决,陛下才急得上火。”
楚韶写字的手一顿,“饥荒?中溱国库充裕,拨款赈灾便好,难道有什么难处?”
香岫如实说:“公子有所不知,粮食从京都运到渝州,少说要两日路程,如今是梅雨的季节,哪怕护送的士兵再怎么小心护着,还是免不了米面发霉。上个月护送粮食的官员竟糊涂到把发霉的米熬做粥给灾民喝,害得渝州天灾未解,又遭人祸,陛下为此大发雷霆,处置了好一批官员呢。”
楚韶拧眉,他竟不知有此事,香岫如今是宫里和岐州牵线的小雀鸟,对淮祯那头是毫无保留,对楚韶却是报喜不报忧。
“这梅雨季没两个月是过不去的,总不能让渝州的百姓再熬两个月。”楚韶想了想说,“岐州离渝州倒是只有半日不到的路程,若挑个天晴的早上,快马加鞭送去,或许能行。”?
渝州附近不是只有岐州一个州郡,但围绕京都的州郡多是人口大城,粮库里能用来救济的并不多,于解决饥荒而言是杯水车薪,治标不治本,所以还是要依靠京都的国库。
但岐州是个例外,岐州如今是人少,地富,粮库充足,又曾是鱼米之乡,只要百姓们平日里稍微节省一些,于渝州而言,岐州就可以是国库的临时替代。
淮祯不可能想不到这一层,但他没有下旨令岐州相助,大抵是不想让楚韶忧心,再有一层,也需防着有人说皇帝苛待剥削岐州,方方面面都牵制着。
楚韶连夜秉烛修书,为他出谋划策。
两日后,秦知州照例上侯府来见楚韶,却被告知二公子在桃林里。
秦知州被侯府小厮引到了侯府的桃园中,见满园桃树都结满了又大又红的水蜜桃。
楚韶穿了一身轻便的常服,正在林子里摘桃子,他挽了衣袖,素白的手捧住一个大到压了枝叶的水蜜桃,很有技巧地扭了扭,便摘下一颗完整的桃子,而后放进司云手中的篮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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