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宁太妃笑着执过楚韶的手,显示出长辈惯有的亲昵,“奴才不懂事传错了话,本宫一听你来,高兴得不得了,恨不得亲自出来迎你。” 身旁的掌事宫女朝楚轻煦福了福身,为主子口中的错处做了赔罪。 伸手不打笑脸人,楚韶便也同太妃笑说,“我只当自己来得不是时候,吵了母妃小睡呢。” 文容语见他身上的华服绣着正宫皇后才配穿戴的凤凰图纹,银牙暗暗咬紧。 香岫上前提醒道:“妃妾见到君后,该行大礼。” 被楚轻煦压一头,文容语已是不服至极,绝不可能再对楚韶毕恭毕敬,这便刻意无视了香岫的言语警醒,准备搀过太妃先回殿内。 岂料太妃却道:“皇室的礼数不能随意抛诸脑后。”这话无形中也在敲打着楚韶,她不动声色地掰开文氏搭在自己胳膊上的手,“你也该向皇后行大礼才是。” “母妃...”文容语以为自己讨好了太妃,没想到太妃转头就把她卖了。 “文妃娘娘想是被幽禁久了,忘了该有的礼数。” 香岫转到文氏身后,手搭在文氏肩上,文容语仿若被石头压中了双肩,膝盖当场发软,竟生生跪在了楚韶面前——正如她当日在王府后院让下人逼迫楚韶下跪一样。 文容语怒道:“香岫,你!” 楚韶出言维护道:“香岫的意思就是本殿的意思。” 香岫便更有底气,见文氏不肯行叩拜之礼,便按着她后脑勺的发包,逼她磕头。 她在浣衣局待了三年,能徒手拧干一条浸水的棉被,一双手比掌刑的侍卫还有劲,文容语根本反抗不得,脸栽进雪里,朝楚韶磕了第一个响头。 文氏埋在雪里的双手收紧,她后背在轻微地颤抖,显然是屈辱愤怒到了一定程度。 香岫的声音在她头顶响起,“还有两次礼,娘娘需要奴婢再帮帮忙吗?” 楚轻煦俯视着文容语跪伏的身躯,一如当日文容语俯视他。 “臣妾...”文容语直起脊背,抬头仰视着楚韶,一双眼眸浑浊如阴沟里的水,她咬牙切齿,尾音带颤,“参见君后殿下。” 终究是打落牙齿和血吞,自行向楚韶磕了余下两个响头。 如此,妃妾见君后的大礼才算完整。 永宁殿内,地龙生暖,太妃坐在了主位上,楚韶接过一盏温茶,奉到太妃面前,他仅仅是微微弯腰,并没有按照礼数下跪。 文容语刚刚褪去几分狼狈,立时想以其人之道还之:“君后是不懂奉茶的礼数吗?” 宁太妃也没有伸手接茶,按理说,新婚第一盏茶,该是跪奉的。 茶杯颇有几分烫手,楚韶耐着性子问太妃,“太妃就一定要喝跪奉的茶?” 宁太妃笑着道:“这是老祖宗定下的规矩,纵使我舍不得你跪,也不得不遵从礼数啊!” 楚韶听明白了,不跪奉就不喝。 偏他就是不乐意跪中溱皇室的任何一个人。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