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头钗-《被敌国皇子巧取豪夺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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究竟不是正规军,这群人里只有一个谨记着瑞王的命令,其余几人都各有各的不平:
“此人还是太傅的千金,高门显贵,往日里最看不起咱们这些草芥!”
“不是冤家不聚头,当初我就是被太傅的门生冤枉入狱,叛处流放之刑,要不是瑞王殿下收容我,我恐怕早死在蛮荒之地!如今风水轮流转,太傅的女儿落到我手里了,我必要将她先奸后杀!”
楚韶暗暗拧眉,瑞王麾下的私兵都是各地壮年流犯,这一点他一早就清楚,只是没想到,这里面居然还有跟文腾有仇之人。
又一人道:“看来文腾的门生是在各地都兴风作浪,我便是因为无权无势,才被夺了乡试第一的成绩,还以科考作弊将我流放到寒苦之地!断我寒门学子入仕之生路,光是杀了此女如何能解我心头之恨!”
这位曾经的书生愤慨道:“这样,我们几个先在王府的床上将她办了,才让兄弟们一起过来享用!反正王爷只是让我们留活口,只要姓文的还有一口气在就行。”
“好!就这么办!兄弟几个今日就尽尽兴!”
几人很快达成一致,往新玉阁这边赶来。
楚韶打算视而不见就此离开,然而脚步却重若千斤。
文容语冤他入狱,在后院折辱他下跪,绝非良善之人。
他父亲造的孽如今要报到女儿身上,这叫因果轮回,是报应使然,怨不得任何人。
他也不该去怜悯一个数次害他之人。
然而他更清楚,文容语罪不至死。
楚轻煦在战场上杀伐决断,从不手软,然而脱离那样视杀伐为常态的环境后,他其实连兔子都不忍伤害。
今日如果坐在新玉阁内任人宰割的是自己,文容语绝不会出手相救,甚至还会落井下石。
但他跟文容语,从骨子里就不是一类人。
他没法坐视不救!
他先于私兵一步,翻身跃进新玉阁后院,熟门熟路地找到闺房所在,踹开房门,无视自己曾经熟悉的陈设被挂上大红的喜绸。
文容语盖着盖头,听到门口的动静心中还一阵暗喜,但她很快意识到动静不对,掀开盖头一看,精致妆容下的脸从欣喜到惊惧:“怎么是你!?你不是应该死在京郊了吗!”
楚韶面色一沉,眼露杀意,“是你派人去雅苑行刺?”
“......我,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文容语心虚起来。
“文容语,你真该死,但不是那样死。”楚韶强忍下愤怒,他一早收了匕首,已经没有任何攻击性,“瑞王今夜造反,裕王府是众矢之的,你要是不想被奸杀而死,就跟我走!”他抓过文容语的手腕,准备带她从新玉阁的小门逃离。
然而文容语根本不信他的说辞:“你胡说什么!瑞王那个草包早就倒台了!凭他还想造反?我看是你想造反!你想造王爷的反!怎么,被殿下抛弃了恼羞成怒想来砸了我的大婚典礼吗?楚轻煦,你想得美,放开我!”
楚韶双手无力,轻易被她挣脱。
就在这时,院内传来混重又陌生的脚步声,逃已经来不及了。
楚韶还在想对策之时,腰间忽然刺来一阵剧痛。
文容语颤抖着抓着那把凤头钗,而凤头钗尖锐的一端已经没入楚韶的后腰。
血沾湿了文容语的手,和她的喜服一样红艳夺目。
“你是...你是要跟我抢后位的人,你...你去死!!”
她猛地拔出凤头钗,血喷溅了一脖子。
几乎就在同一刻,闺房的门从外头被人再次踹开,几个壮硕猥琐的黑甲士兵闯了进来。
文容语惊吓之中摔了手中的发钗,凤凰的头断成了两截。
她终于相信楚韶没有骗自己,然而一切都晚了。
楚韶扶着桌子才勉强站稳,钟情蛊极其伤身,他本是凭着对淮祯的一腔恨意才强撑到现在,如今失血之下,已经无力再阻止那群士兵对文容语上下其手。
就在事态愈演愈烈时,一位统领打扮的士兵闯进来,喝止了几个黑甲士兵的荒唐行径。
统领不关心新娘如何花容月貌,只上手掰过楚韶的脸,好奇道:“想必你就是话本里那位裕王心尖宠的楚公子了。”
楚韶:“...........”
“也不知裕王殿下放在心尖上的人究竟是这位赏心悦目的楚公子,还是那位衣衫不整的新娘呢。”统领不怀好意地道:“让裕王殿下自己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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