罪过-《贵妃裙下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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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到底还是白日,人多眼杂,二人也不敢如夜里一般放肆,只缠了大半个时辰便偃旗息鼓。
裴济自不觉餍足,抱着她起来时仍意犹未尽,废了大力气才克制着不继续。
穿戴好后,丽质将脸靠在他左肩上,双臂抱着他的腰,软软问出心声:“三郎,你这两日还来看我吗?”
方才将话说开,此刻她便毫无顾忌地将心思袒露在他面前。
裴济听出她话中的期盼之意,不觉心头一热,眼神也跟着黯下,拥着她柔软的身躯便是一阵交吻。
“来,今夜就来,方才在清思殿我已说了今日留在宫里值守,等着我。”
丽质点头,微笑望他,弯起的杏眼里波光盈盈,格外动人。
裴济吻了下她的眼,拇指从她丰润的唇瓣下轻轻摩过,这才转身从窗边离开。
自承欢殿后的矮墙翻过,便到明义殿附近。石泉已躲在暗处等候多时,见他出现,忙上前,面色凝重道:“将军,方才清思殿里出事了,大长公主才从长安殿出来,找了将军许久,见找不到人,便先回府了,让转告将军,千万莫卷进陛下与太后的事之间。”
裴济一听,目光一凝,边往左藏库方向走,边听石泉压低声将方才他走后,清思殿的事说了一遍。
竟是因钟妙云而起的争执。
他心里一凛,下意识想起丽质,随即拉回心思。
陛下与太后间的嫌隙,当算家事。他虽是皇亲,却鲜少插手皇族之事,更管不了天子的事,况且,他早已不是从前那个问心无愧、毫无隐私的他了。他有了不能为外人道的秘密,也有了要暗中护着的人,更不会轻易将自己牵扯其中。母亲的嘱咐,更多的应当是怕他不知情况,一时不察,犯了忌讳。
二人快步朝九仙门的方向行去,谁知经过金銮殿附近时,却见几个内侍低着头迎面而来,个个面色紧张,正有一搭没一搭地议论着什么,偶有只字片语飘来,令人心惊。
“……不知怎么,吵起来……”
“……应当是下了狠心……直接将人赶回去……”
“……身子不适,不理政事……”
“……两朝老臣……”
裴济猛然收住脚步,叫下那几人便是一番询问。
那几人面面相觑,支支吾吾半晌,慢慢将方才听说的事道出。
陛下同入宫探望太后的杜相公起了争执,互不相让,最终陛下下令,以杜相公劳苦功高,又已年迈体弱为由,从此留在府中养病,不必再理政事。
那几人每说一句,裴济的脸色便凝重几分,最后已是沉如寒冰:“可知是何故起争执?”
其中一个年长些的内侍回:“老奴不敢探听陛下之事,不知何故。只是,隐约间好似听闻陛下专程往大角观去,替太后向袁天师求来丹药,杜相公颇有微词……”
裴济心头一跳,几乎一下便能猜到几分。民间来的丹药,陛下竟送到太后跟前去了,依杜相公的脾性,自要谏言……
他不再多言,只问了句陛下是否已回紫宸殿,得了肯定回答后,便转身往紫宸殿去。
“将军!”石泉慌忙追上来,压低声道,“大长公主吩咐,不让将军牵扯进此事!”
裴济肃着脸摇头:“母亲说的是与太后的事,杜相公不一样。”
杜衡是陛下的长辈,也是在朝的老臣之首,多年来一心以国事为重,除了陛下外,朝中半数朝臣都以他的话为准。
杜衡在,则朝局能稳,杜衡倒,则人心四散。
陛下与这些老臣的离心已不是一日两日,先前徐慵一事已令不少人寒心,好容易风波过去,徐贤妃得了身后名,才稍稍安抚住人心,若杜衡再出事,便彻底弹压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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