责问-《贵妃裙下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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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喉结滚动着伸出一只手掌,包裹住她正毫无头绪乱动的柔荑,带着她将余下的几个衣扣解开。

    丽质面颊绯红,眼里水光更甚,却不肯松懈,反将他的腰带取来,一手捋下上面的玉牌、带钩等,三两下将他的两只手腕绑在榻边的扶手上。

    “你不准起来,让我来。”

    裴济只觉浑身都绷得难受,忍不住在她的压制下微微扭动,哑着声道:“我不动,只求姊姊快些。”

    丽质这才满意地笑起来,一点点剥他已敞开的衣物,水盈盈的眼一眨不眨地注视着他渴望又痛苦的反应。

    “三郎别急,让姊姊慢慢来。”

    ……

    长安殿里,太后有气无力地躺在床上,浑浊的双眼却仍圆睁着,伸在外让女官诊脉的手更时不时颤动一下。

    大长公主坐在一旁,一面等着女官诊脉的结果,一面轻声安抚着床上的人。

    杜太后出身显贵,一入宫便得先帝爱重,几十年如一日,前半生异常顺遂,可如今到老,做了太后,本该是享清福的时候,却忽然屡受打击,眼看儿女们各自嫌隙日深,已到了难以挽回的地步,她这个做母亲的,也跟着一点点垮了。

    片刻后,女官慢慢起身。

    大长公主忙问:“殿下如何?”

    女官面色凝重,沉吟片刻,才缓缓道:“殿下的病情已反复多次,每一回都是在稍见好转迹象时,便又一落千丈,如此往复,于精气损耗极大……”

    她不敢明说,这一回已比先前又严重了不少,方才吐血,俨然已是支撑不住的征兆,如今只能用药吊着静养,看是否有好转的迹象。

    大长公主面色一凝,转头想安慰太后,却见她只盯着床顶,慢慢摇头。

    “我的情况如何,我心里有数,不必瞒我,只管开药便是了。”说着,她捂着心口喘了两声,又问,“杜相公来了吗?”

    大长公主轻叹一声,点头道:“早已叫人去请了,应当很快便来,殿下先睡一会儿吧。”

    太后摇头:“我有话想同兄长说说,现下没见到他,哪里睡得着?”

    大长公主取来个靠枕,在宫人的帮忙下垫到她身后,让她能做起来些,又让宫人捧来才熬好的补气汤,一勺一勺喂着。

    “殿下千万别太过忧心,陛下、睿王和令月都是殿下怀胎十月生下来的,手心手背都是肉,偏了哪个都不好。横竖他们最后都要向您尽孝,他们的事,您就别管了。”

    这一年多里,兄妹三人间的龃龉她都看在眼里,就连她家三郎都险些牵扯其中,幸好那孩子意志坚韧,远超常人,才未跌进这滩泥水里。

    太后素来偏爱幼子幼女,对长子却十分严苛,又因其早早被立为储君,更时刻要求他不能有半点差错,三个孩子之间的亲疏之分,她这个姑母看得一清二楚,到今日这般地步,也并非毫无缘由。

    太后闻言,还隐含怒意的双眼慢慢黯淡下来。

    “我哪里还管得住他们?只盼将来别反目成仇才好……”

    方才皇帝的话犹在耳畔,令她一阵后怕。兄弟姊妹间的争执本是常事,可一旦涉及权位之争,便得谨慎起来。

    不一会儿,殿外的宫人便报:“殿下,杜相公来了。”

    大长公主自觉起身告退,杜衡则满面忧愁肃穆地进来,见太后正坐在床上,这才先松了口气,随后躬身行礼。

    “好了好了,自家兄妹,不必行礼了。”太后摆摆手令他坐下,又令身边的宫人都退下。

    “臣来的路上,听宫人说殿下在宴上与陛下起了争执,竟被气得口吐鲜血,可是真的?”杜衡年岁本就大了,经上一回徐慵无故受牵连而死的事后,备受打击,已一下憔悴了许多,今日听闻太后也如此,更是心急如焚,一路赶来,行容间少了平日的沉稳端方,反多了几分仓促狼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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