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阶-《贵妃裙下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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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才已被他剥得所剩无几的衣物慢慢滑落,她双手撑在他胸口,俯低身子,主动含住他的唇瓣,含糊道:“三郎已长大了,已不是孩子了,都能独自出门办事了,可要照顾好自己呀。”
裴济本被她那一声“三郎”唤得头皮发麻,浑身酥软,可再听后面那两句将他当作孩子来调笑的话,只觉哭笑不得。
她分明还比他小三岁。
方才那一阵阴郁被一扫而空,他扶着她的后背,眉眼含笑:“知道了,三郎在外,定每日想着姊姊。”
她既要做他的长辈,他便满足她一回。
昏昏孤灯燃尽,室内陷入黑暗,床笫间的方寸之地中,两道朦胧身影正纠缠不休。
……
许久,直到丽质浑身软做一滩水,裴济才稍觉餍足地停下。
他抱着她从床上起来,取了帕子在外间温在炉上的水中浸湿绞干后,仔细地擦拭起来。
丽质被擦地有些痒,也忍不住趴在他肩上,伸出之间在他背后作恶似的勾画着。
裴济被勾得身上的肌肉紧绷,一手握住她两只纤细的手腕,桎梏在她背后,令她动弹不得,只能挺起身来面对他。
他看得眼前一黯,抵不住诱惑似的边擦拭,边俯下身去留下印记。
磨蹭许久,二人才重新抱着躺下。
朦胧间,裴济将丽质抱在怀里,耳语道:“丽娘,后日我便走了,你留在长安——千万要照顾好自己。”
他远行在外,无法与她通信,更不敢打听她的事,那一段时间定会对她的一切一无所知,这样的感觉,上回出征已体验过一回,一点也不好。
丽质已睡意昏沉,也不知听进去了没,只含糊地“唔”了声,便兀自转身背对着他,陷入沉睡。
裴济望着她的背影,暗自叹息,随即重新将她搂在怀里,阖眼睡去。
第二日,天还未亮,他便准时醒来,轻手轻脚地穿戴,草草梳洗,便要离开。
临走前,他到底没忍住,借着幽光从她的妆奁中取了先前的那枚海棠玉簪,小心翼翼藏入囊中,又凑近她耳边,边吻边道:“丽娘,我走了,方才取了你的玉簪,便当是——”
后面的话到底忍住了没说出口。
丽质半眯着眼摸了摸他的脸,道了声“小心些”。
他得了回应,不再多留,下意识按一下收着那枚玉簪的地方,转身悄悄离去。
……
接下来数日,丽质仍如先前一般,每日与兰英在一处,一道料理即将到来的婚礼。
因没有父母,即便再不愿意,仍有不少事需杨夫人亲自来。
好在杨夫人如今一心求神拜佛替儿子求子,又顾忌着丽质身边的女官、侍卫们,倒能守住分寸。
因魏彭还需赶回河东,是以婚期就定在四月初,不过月余时间准备。
三月里,何元士却领着几个内侍出宫,亲自登了一趟秦国公府。
其时,丽质才遣了几个侍女跟随族中几位年长的妇人一道带着嫁妆去那座新宅邸,替新妇铺就新房,转眼见何元士来了,心中的喜悦一下被冲淡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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