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3.1|-《嗜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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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浑身都僵硬如石,他粗粝的指腹摩挲过光洁无暇的手臂,低沉的嗓音再次传来,冰凉得毫无生气,“你抱过他。”

    话音方落,他已经将花洒一把扯了过来,温热的水柱毫不留情地喷洒在她光.裸的手臂上。

    此时的田安安——已经完全吓成了狗。

    这个举动太过突然,她惊呆了,甚至忘了躲闪,娇小的身躯很快被打得湿透。

    男人眼中蓄满冷漠与阴暗,安安唬住了,唇瓣一阵开合正要说话,他的左手却已经箍住了她脆弱的下颔骨。冷冽的视线扫过溢满恐惧的双眸,小巧挺翘的鼻尖,看向被迫张开的唇瓣,眸色渐深。

    她大脑进入全方位短路状态,怔怔望着封霄。他漠然地勾唇,俯视她,话音出口,语气低得危险,“吻过他么?”

    如果不是被掐住了双颊,田安安相信,她的嘴角一定都开始抽筋了。吻陈锐笙?卧槽,真是想想都恶寒,太可怕了!他那张嘴不知道亲过多少外国壮汉和他们的xx……呃……

    思索着,她不禁打了个寒颤,口齿不清地嗡哝出两个没有单韵母的字音:“eiou……”

    话还来不及说完,封霄的唇已经狠狠印了上去。蒸蒸的雾气弥漫,她坐在琉璃台上,双肩发抖,光洁的后背靠着冰凉模糊的镜面,他有力的双臂牢牢将她抱在怀里,紧贴自己宽厚温热的胸膛。

    那双波澜不惊的眸子近在咫尺,田安安瞪大了眼,冰凉的唇舌在她柔软的唇瓣上辗转碾压,勾缠着慌乱的小舌暧昧地挑逗。她呼吸失序,被动地接纳他的掠夺和攻占,大脑逐渐陷入缺氧的迷蒙。

    有力的指掌抚过他留下的每一处印记,他啃噬着她的唇瓣,疾风骤雨一般灼热炽烈,她惘惘的,身上软成了一团烂泥,需要依附着他的手臂才能勉强在光滑冰冷的琉璃台上坐稳。不知过了多久,他抱起她,长腿一迈跨入了浴缸。

    温热的水流中,他离开了她的唇,大手徐徐摩挲着她耳后柔嫩的肌肤。田安安恍恍惚惚回过神,忽然想起了什么,顿时羞愤得想以头抢地,惊惶惶道:“等下!封先生!我们总是这个样子……是不对的!”

    封霄捉紧她推在他胸前的两只小手,面上淡漠,“这个姿势有什么问题?”

    “……”卧槽姿势是什么鬼,她说的是这种行为,这种不道德不纯洁的行为好吗……田安安无力扶额,她皱起眉,不争气的舌头开始打结,“我的意思是,我们可以有除了这个之外的……其它交流方式……”

    他手上的动作没有片刻的停顿,淡淡吐出两个字,“比如?”

    “比、比如,”安安眨了眨眼,然后惶惶然道:“吃个饭,约个会,看个电影什么的?最近有部片子特别火,好莱坞进口,我请你去看……”

    然而话音未落他就将她硬生生打断了。封霄的嗓音低沉,仿佛没有一丝情绪的波动,“这些都可以略过,反正,我是个变态。”

    “……”呵呵,果然是在报复她的实话实说吗。

    安安欲哭无泪,小肩膀一垮,继续做垂死挣扎,“封先生,你每次都这么……这么霸气生猛,从来没问过我愿不愿意。老实说,身为当事人之一,我觉得自己很没面子。”

    他抓起安安纤细的手臂放在自己肩上,漠然道,“你愿不愿意,不重要。”

    她愿不愿意,不重要。

    因为两人之间的实力悬殊实在过大,无论哪个方面。比如指掌中的这条胳膊,他稍稍用力就能轻易拧断,她不敢反抗,也没有资本反抗。

    封霄笃定这一点。

    “……”见过不给面子的,没见过不给面子到这个程度。田安安被迫坐在他修长有力的腿上,她一副被翔噎住的表情,迟迟挤出几个字:“封先生,我想请问一件事……我难道已经卖给你了?”

    “你愿意怎么理解是你的事。”他手臂收拢,使两人的身躯紧密贴合,嗓音出奇地冷淡。

    她瞠目结舌,眉毛瞬间挑得老高,“封先生,虽然这话可能会让您很不高兴,但是我还是想说……”

    “既然知道会让我不高兴,就闭嘴。”他漠然看着她,目光扫过她被热水蒸腾得发红的皮肤,左手抚上她温热的颈动脉,“今天的事不要有下一次,你应该很清楚,陈先生的事业晋升到现在这一步并不容易。”

    安安起先没反应,回过神后悚然一惊。这话里的意思……难道是要对陈锐笙不利?大爷的,gay蜜这枪躺得,简直惨绝人寰……她吓了一跳,纤细的十指不由抓住了他的肩膀,白生生的脸蛋上堆满惊恐,“封先生,我向你发誓,陈锐笙是个老实人,他小时候家庭条件不好,有今天全是靠命拼出来的……”

    他的笑容冷漠,“看来那个男人对你很重要。”

    “我们是青梅竹马的好哥们儿,当然很重……”

    之后的话语尽数被封霄的薄唇堵了回去,他狠狠在她柔软的唇瓣上咬了下去,贪婪地舔.舐她唇上殷虹的血珠。舌尖的腥甜令清冷的眼底漫上了一丝热切,他听见她喉咙深处的闷哼,只觉浑身的血液都重新鲜活了起来。

    安安吃痛,下一瞬被男人狠狠压在了冰冷光滑的瓷砖壁上,有力的大手轻柔地抚摩她蓬蓬的长发,一下一下,缓慢而诡异。她被唬住了,目光呆呆地瞪着他。封霄低下头,薄唇贴近她娇红的耳垂,“再问你一次,我和你是什么关系。”

    他的声音很低,沉静沙哑,窜入耳朵,田安安听见胸腔里的跳动更加剧烈,像有几千只小鹿在大跳霹雳舞。

    什么关系……卧槽,这个问题不是问过了么?她用迟登登的大脑反应了会儿,明白过来——看来,这位大哥对她之前的回答……不是很满意?

    田安安咽了口唾沫,眸子怯生生地觑着封霄阴沉沉的脸色。他离得近,呼出的气息淡雅而芬芳,直熏得她脑子晕乎乎,她心惊肉跳地望着他深邃的黑眸,迟疑了半天憋出几个字:“……没什么关系?”

    说出这五个字之后的结果,就是田小姐离开浴室的时候根本没法走路,是被封先生抱到卧室大床上的。

    一番辛勤劳动卖力卖命,安安疲惫得连眼睛都睁不开了。躺在柔软的黑色大床上,棉被和枕头上全是封霄身上的味道,淡淡而清雅的男性气息,熏得她混沌的大脑……更困( ̄o ̄).zz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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