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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琳琅抬眸，看向他那张印在她脑海中长达万年的脸。

    她很清楚。

    眼前的白梓不是那个负了他的白梓。

    可她只要想到前世的种种，她心里的那口恶气就咽不下去。

    凭什么她要遭受一次又一次轮回之苦，而他却在天界逍遥快活？

    即便他有难言之隐，那也不重要了。

    她只想撒气。

    狠狠的撒气。

    哪怕他不全是他。

    白梓看着琳琅一改往日的张扬神色，满眸怨愤，不由得心惊：“发生什么事了？”

    琳琅噙着笑抚上了白梓的脸颊：“不知师父有没有梦见过徒儿剔骨剜心的模样？”

    白梓一颗心落到了谷底，后背冷意阵阵。

    他那些梦……竟是真的？

    琳琅看出了白梓的表情变化，便知道他也梦到了那些事。

    “师父，你身为司命，自然也动前世今生这一说吧，前世，我百般遭受苦楚，说起来，一切的一切都是拜你所赐呢。”琳琅说着挑起了白梓的下巴，“这笔账，要怎么算呢？”

    白梓苦笑了一声。

    连他也没有料到梦里的一切都是真实发生过的，他虽痛恨前世的自己酿成了大错，可他知道眼下说什么都是多余的，琳琅受的折磨不是他三言两语就能拂去的。

    白梓缓缓闭上了眼睛：“如果我死了能让你好受点，那便杀了我吧，不过，不管是前世的那池莲花，还是现在的这一池，琳琅，我都是为你种的，从始至终都只有你而已……”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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