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页 汤碗里是乳白的鱼汤,飘着翠绿葱花,热气腾腾。 季饶解释道:“我在寺庙后面的溪里抓的鱼,经过老师父同意的,你这两天发情期,得吃些有营养的,你拿去吧。” “鱼怎么抓的?”叶怀宁神色淡淡,仿佛只是随口一问。 难得叶怀宁愿意跟他多说两句话,季饶赶紧详细说了一遍自己抓鱼的过程,但没有夸大其词,伤口还没痊愈的手伸到冰水里捞鱼,也被他轻猫淡写地带过去了。 叶怀宁安静地听,短暂的沉默后,不再作声地接了汤碗。 关门之前,他和季饶说:“多谢,但是最后一次,别再做这些没意义的事情了。” 房门阖上,季饶微一怔愣,呆站片刻,转身离开。 叶怀宁坐下,捧着汤碗小口小口喝得很慢。 汤的味道还不错,季饶给他挑的都是鱼肚上的肉,刺都去了,而且那个人知道他不喜欢姜味,只加了点葱花调味。 叶怀宁搁下碗,舌尖上的滋味留得一时,很快又会淡去。 留不住他也不想留住。 季饶回去厨房,把剩下的汤喝了。 叶怀宁态度并不在他意料之外,那个人爱他时热情如火,一旦感情收回也足够决绝,错的人是他,他本来就不能奢望太多。 他想着,如果明天还是不能下山,他得再去多抓几条鱼。 夜晚入睡前,叶怀宁又吃了一支抑制剂,到了半夜,却又一次从睡梦中惊醒。 梦到的都是些不太好的往事,叶怀宁闭了闭眼,不愿回想。 仍旧辗转反侧睡不着,直到隔壁的吉他声再起。 季饶换了首歌。 是叶怀宁很喜欢的一首老情歌,叶怀宁记得曾有一回他让季饶唱给他听,季饶随口哼了几句,当时他很高兴,还拿了录音笔录下来,后头那支录音笔也早不知道扔哪去了。 他以为这人早就忘了这回事。 今夜叶怀宁更要清醒很多。 听着那仿佛温柔缱绻至极的吉他声合着轻声哼唱,他的心里忽然久违地生出了对季饶的怨恨。 他一点都不想跟这个人再有瓜葛,他不想在发情期难熬的时候需要靠这个人安抚才能度过,无论是用哪种方式,他都不想对他再有丁点依赖。 他的身体已经逐渐在好转,等再过个一年半载,他就能去做去标记手术。 他不需要季饶,永远都不再需要他。 第(3/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