义镇(六)-《就差说我是神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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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看你们两个谁更快。”书店老板一副看好戏的样子。
朱兆鱼拿着小刀离开,祈天河环顾四周:“哪里都能翻看?”
书店老板模糊地‘嗯’了声,好像对他找书的过程不感兴趣,脑袋埋进臂弯趴在桌子上睡觉。
书店里的书不算太多,但每个犄角旮旯都能找到一两本被客户随意放置的,老板说得如此有底气,似乎认定了他不可能发现,至少单靠封面无法直接辨认。
这个时候每一分钟都很宝贵,白蝉却表示要出去:“我有点事处理。”
祈天河正在看书,头也不抬:“少吃点。”
“……”白蝉脚步一顿,终究忍不住回头强调:“不是偷吃。”
祈天河这才抬头看他:“半路打劫也不大好。”
白蝉无奈:“我对打劫朱兆鱼也没兴趣,只是确保双方处在一个相对公平的环境下。”
他说话向来喜欢藏一半道一半,祈天河早就习惯了,并未刨根究底:“路上小心。”
刚才还有几分热闹的书店,一瞬间只剩下打瞌睡的老板和祈天河。
手头正在看得这本书已经可以确定不是,祈天河继续寻找下个目标,辅导书和杂志等区域乱得一塌糊涂,书店老板不爱收拾,还保留着义镇人来人往时被翻乱的状态。
平日人多的地方直接被无视,他主要在快落灰的区域继续挑书。
连续看了十多本,连民间鬼故事都找到了,《民间猎奇故事》的影子依旧没瞧见。
伴随时间流逝,祈天河承认碰运气失败,转而尝试着取巧。他悄悄拿出当初老妇人给得【血珍珠】,佩戴后能鉴别npc一句话内容的真假,可惜的是技能冷却时间太长,要足足两天。
原本祈天河想在小武那里使用,可惜对方似乎知道的秘密不多,第一次回溯也让他多留了个心眼,担心用过后又突发意外导致回溯。
一旦如此,无尽的八小时中,这技能估计得永远保持冷却状态。
走到书店老板面前,祈天河措辞好问:“《民间猎奇故事》真的就藏在书架上的这些书里?”
老板露出一只眼,不悦地眯了眯。
祈天河故意用怀疑的语气说:“找了那么久都没找到,说不定是你在骗人。”
“只能证明你和它没缘分。”书店老板冷冷道:“书就在书店里。”
说罢趴着重新睡觉。
祈天河绕到书柜后的视觉死角,拿出血珍珠,上面出现一个进度条,左边用黑字写着真,右边白字标假。有趣的是,进度条里黑色只占了百分之八十。
换言之‘书就在书店里’这句话有水分,八分真,两分假。
他做了个粗糙的代换,书的大部分在书店,还有几页不在。按照副本一贯的套路,消失的那几页才是最关键的。
随便找了个柜子靠着,祈天河盯着假寐的老板看了许久,视线逐渐偏移……胳膊肘旁的墨水瓶子瞧着已经快要见底,垃圾桶里有几个揉成一团的纸张。他目光一动,想拿出一个废纸团瞧瞧。
书店老板突然警惕地睁开眼:“你干什么”
祈天河诚实回应:“参观垃圾。”
一脚把垃圾桶踢到另外一边,书店老板警告道:“你要找得东西不在这里。”
看他这番作态,祈天河更加坚定了某个猜测,直起身微笑提问:“其实我刚刚就很疑惑……既然这本书早就存在,为什么不售卖?”
书店老板不耐烦道:“都说了还没开始卖,你是听不懂人话么?”
祈天河也不生气:“所谓没开始卖,原因不过就几个:没到货;售空货源紧缺;又或者是……没写完。”
最后一个字说完,书店内的气氛霎时一变,原先那点在灯光下的一点慵懒荡然无存,四周的景象逐渐扭曲,书店老板的笑容模糊,他笑眯眯问:“你是很想看了?”
明明周围有三十多度,祈天河却觉得冷。
“回答我,你到底要不要看?”
书店老板一次又一次发问,根本不给他发言的机会。
萦绕的声音震得人头发昏,祈天河觉得状态越来越差,在神志彻底恍惚前,咬牙坚持说:“我看。”
和街道上的温度比,书店就是空调房。
真正在外面行动时,恨不得掉头跑回去。羽毛扇出得都是热风,朱兆鱼一路抱怨着往前走,觉得脚底板快要被烤熟了。
遇到温度特别高的区域他都是选择直接绕过,一来二去,一段路兜了好几个圈子。等到终于站在信鸟雕塑前,已经过时四十分钟后的事情。
“啧,这鬼天气。”
朱兆鱼拿出小刀,像个莽夫似的开始往信鸟身上爬,爬到一半,柳天明突然出现。
“截胡的事你是别想了。”朱兆鱼慢悠悠掏出两个防护道具给自己加buff。
柳天明看他开始磨刀子,冷淡提醒:“直接割下翅膀,你必死无疑。”
“是么?”朱兆鱼反问,一点也不留情面地用刀子对准翅膀根划过去,与此同时又拿出一个道具。
这是一个稻草娃娃,模样怪异。
“祈天河真挺聪明的,我是弄不清书店老板葫芦里在卖什么药,不过这会儿他应该已经有了收获。”
边说着,朱兆鱼咬破食指开始在替死道具上写下祈天河的名字,一手算盘打得极妙。触发死亡规则让他人代受,自己拿着翅膀回去交差。
柳天明:“这么做是不是有些不地道?”
朱兆鱼乐了:“非亲非故的,讲什么仁义?”
对于这点柳天明倒是没反驳,他和祈天河有交情所以讲究原则,换作是出卖朱兆鱼,柳天明绝对眉头都不会皱一下。
“一开始就说了我拼姐,谁叫他没个好姐姐呢!”朱兆鱼特别嘚瑟地扭了两下身子:“资源不够能怪谁?”
笑容尚未彻底绽放,突然凝固住。
朱兆河脸部肌肉抽搐了一下,发现最后一个‘河’字无论如何也写不出来,手腕像是被一股神秘的力量禁锢住,根本无法移动。
眼看指尖上的血都快要凝固住,一滴冷汗顺着额头滑下。名字一旦写了就无法更改,他必须尽快写完,否则就要独自承担来自信鸟的诅咒。
“动起来,快给我动……”朱兆鱼拼命移动手腕,脸憋得通红,却是无济于事。
三秒后,一股炙热的火焰在五脏六腑内炸开,剧烈的疼痛下朱兆鱼微张着嘴,身子重重朝后倒去,未曾落地便化成了一堆焦灰。
柳天明安静地目睹朱兆鱼的死亡过程,突然转过身,看向不远处的白蝉。
白蝉面无表情:“要是我的话,会更加暴力一些,便宜他了。”
间接表明自己是准备出手,但有人抢在他之前有所动作。
柳天明似乎感觉到什么,回过身,信鸟下方不知何时多出一道身影……绷带男双手插在兜里,仰头望着翅膀上朱兆鱼残留下的灰烬,用谁也听不见的声音说:
“蠢货,他拼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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