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页 如果没有这起刺杀案件,严真本可以以一种极其体面的方式致仕,而不是像现在这般,须臾间便从苍穹坠落入凡尘。 “不碍,不碍。” 严真并没有太多的失落,反而很开心的看向骆玉晟,眼神里满是赞许。 “太子殿下心怀社稷国家,能够不被愤怒而失去理智,力保政局稳定,颇有仁君圣主之遗风,老夫实为陛下、为国家开心啊。” 师徒两人又聊了一阵,骆玉晟才目送严真离开。 一架孤零零的马车,踏上了返乡的道路。 谁会想到,这架普通的马车里,坐着的,会是大楚曾经仅次于皇帝的二号人物呢。 马车内,严真端坐着,他的儿子严麒颇多不忿,为自己的父亲喊着冤。 “父亲您明明是无辜的,凭什么要辞官。” 虽有三年之期在,但严真也只需要辞去中央总署主任的职务也就可以了,为什么还要辞去大元帅府的军职。 这一下辞了个干干净净,还不到四十岁的岁数难不成就要靠耕田种地的度过余生? “你还小,很多事不懂。” 严真哈哈一笑,以手抚摸着严麒的脑袋,说了一番让后者莫名其妙的话。 “为父真的很羡慕陛下,曹操曾经说生子当如孙仲谋,不过碧瞳儿到底不过是偏安一隅的守成之主,哪里担负的起万里江山之重。” 严麒眨眨眼,没听懂。 咋聊到孙权身上去了。 那个合肥怒送十万军的东吴战神和这事有个毛线的关系。 算了,听不懂就不去想了。 “回乡之后你要好好读书,等明年参加江西省考。” “儿不想当官了。” 严麒摇头,情绪很是不满:“当官有什么好的,似父亲你这般,即使做到一品当朝又如何,还不是因为陛下的猜忌就落了个黯然归乡的下场。” “放肆!”严真喝斥了一句:“我身为陛下的学生、臣子,今日之一切都是陛下的恩赐,何来因猜忌而罢官一说。 这般话你日后切不可再说,若有再犯,为父断不轻饶了你。” “是,儿记下了。” 见严真发怒,严麒顿时老实下来,拱手应声。 马车行进着。 在初升的朝阳里。 第(3/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