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页 藏在道袍中的双拳紧攥,故作淡然实则死死盯着石鼎下的荆蝉,明知道银行卡会掉在地上,可心中还是这样祈祷,最后是怒骂。 三千万啊,三千万! 这笔钱,完全可以买辆上官弯弯那样的跑车,再把飞来观重修一遍,置办齐全高档家电、家具之后,剩下的钱,也足够荆蝉道长去市区夜总会内,潇洒数年。 可它还是不出意料的掉了下来。 更让荆蝉要抓狂的是,苏南音马上弯腰伸手,捡起了那张银行卡后,还幽幽叹了口气:“唉,则天女皇还是不收我小小的心意。这,让我心中不安甚恐。” 装! 我就看你使劲装。 你真要是心诚,那就把银行卡上刷上胶水,再丢在鼎壁上啊。 我就不信,那样它还能掉下去。 道理如此简单,却没一个人肯这样做,都特么来糊弄我一个可怜孩子…… 这一刻,荆蝉道长嚎啕大哭的冲动,从没有过的强烈。 但她绝不会有丝毫的流露,只会矜持的微笑着:“苏居士有这份心意,则天女皇就很高兴了。哦,请两位稍等,我去煮茶。” 飞来观虽说没钱,也没一应的现代化家电等,但在西厢房内,却有一口永不干涸的清泉。 山为飞来峰。 观为飞来观。 这口泉,当然也只能叫做……西厢泉了。 每每想到这口西厢泉,荆蝉道长心中就忍不住骂娘。 这都是受文学巨著《西厢记》的影响。 《西厢记》的故事多浪漫啊,才子佳人相约西厢后,在皓月照耀下,做点没羞没臊的事,晚上休息时,那睡眠质量就别提多好了。 哪像荆蝉道长,十六岁之后的数年中,始终独坐西厢房的西厢泉中,看着窗外的皓月,独自陶醉在“假如有一天,我怎么着怎么着”的欢乐中,到天明。 事实上,历代飞来观的观主,和下代观主的妈,第一次的身心交流,就是在西厢房的西厢泉旁。 因此,西厢泉的水,格外的甘甜…… 用来煮茶,那是再好不过的了。 只是荆蝉道长刚转身,就听苏南音说:“道长,请留步。南音这次前来冒昧打搅,就已经很过意不去了。再劳烦您煮茶,那就是罪过。” 你知道是罪过就好! 荆蝉心中冷笑着,却虚情假意的笑着,也就作罢。 “老、林阳。你既然来,那就给则天女皇,敬献点香火钱吧。” 苏南音顺利还愿后,刚要提出告辞,却又劝沈岳也敬献点香火钱。 反正那个破鼎没有底,所谓的敬献香火钱,也就是做做样子,图个吉利罢了。 不花钱、力所能及还能图个吉利的事,沈岳从来都很喜欢去做。 “好的,那我就用现金吧。” 沈岳捏着嗓子回了句,从苏南音的小包内,随手拿出几张钞票,双手捧着特恭敬的样子,走到石鼎钱,放了进去。 “又是一个装比犯。” 荆蝉心中冷笑着,懒得再看,假装回头看天时,却听苏南音惊咦:“咦,钱怎么没掉下来?” 第(3/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