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徐秋给阿笙收拾旧物的时候,发现了一张年代久远的蜡笔画,沈雅也看到了,一个个卡通人物分布在画纸上:顾行远和沈雅,一人牵着一个孩子,不管五官再如何抽象,但上扬的嘴角却是显而易见的。 沈雅这几年其实一直都活在负罪感里,对女儿有着满满的抱歉,但再多的忏悔注定为时已晚。 看到这张画,沈雅的眼泪一发不可收拾,徐秋担心她身体劝说不住,叫来了顾城。 "都是我的错,我害惨了你妹妹。"沈雅抱着儿子的腰,失声痛哭起来。 是啊,她害惨了阿笙,顾行远当初就是接受不了刺激,病情加重去世的。阿笙从未招谁惹谁,但那些看似待她好的人,却往往是伤她最深的。 阿笙来大院时,远远看到一群孩子在玩,其中就有顾流沙,没有叫她,径直朝顾家走去。 看到房门开着,忍不住笑了,流沙再如何早熟,毕竟还是孩子,进出间不关门是常有的事。 她的卧室门虚掩着,有哭声传递出来,怎会听不出来,是母亲。 她犹豫着是否要在外面等,却因房间里的声音止住了步伐。 司机没想到顾笙会那么快就出来,打开车门,又往她空空如也的手里看了一眼,疑惑道:"顾小姐,您的东西呢?" "不要了。"什么都不要了。 她打开车门,坐进后车座,关车门,动作可谓一气呵成。 "快走。"顾笙只说了这么两个字,便不再说话。 窗外阳光刺目,但在阿笙看来,那阳光投射在车窗上,晃成了一个个五彩斑斓的圆圈,但那圆圈怎么看都像是十二月份的冰雹。 不设防间狠狠的砸在了她的心里,于是心跳开始加速,思维凝滞了。 坐上车,她才知道所有的异常,只是因为身体内部涌出来的痛楚。 她只觉得似乎有鲜血从私~处涌出来,那么来势汹汹,这就是希望。 她是个女人,她终于来月经了,她怎么就无法生孩子呢? 谁也休想摧毁她? 车厢后座,女子眼神冰冷,执拗的令人心惊胆颤。 她,还是顾笙。没有那么浓郁的悲伤,没有任何人看出她的不对劲,包括陆子初。 陆子初正在接听电话,见她回来,在讲了几句话之后结束通话,拿着手机走过来:"不是回去拿东西了吗?"漆黑的眸落在她身上,眸色微闪:"东西呢?" 阿笙一下子也找不到理由,顿了顿才道:"都是一些旧物,思来想去,还是放在家里会比较好。" 若说这理由倒也不算牵强,陆子初并未多想,见阿笙去了卧室,便跟了上去。 阿笙在洗手间门口止步,回头看他,嘴角带笑:"我要去洗手间呢!" 话音间带着南方女子特有的温软,阿笙说话别有一番风味,尾音上扬,仿佛丝线缠心,说不出的挠人心扉。 陆子初先是笑了一下,眼睛很深,但很快似是想起了什么,笑容隐淡下来:"怎么这么快又来月经了?" 阿笙心里也很乱,语气还算镇定,想必他之前看到了床单上的经血,并不瞒他:"不知道,月经不规律有很多原因的。" 陆子初短暂沉默,女人经期异常,是否会对身体造成不好的影响,诸如此类的问题,他并不了解。他在想,回去后是否应该咨询一下这方面的专家医生?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