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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才刚成亲,你怎么可以随意休妻!”
休妻要有七出之过,更何况从来没有新婚休妻的道理。
蒋弦冷漠的挑了挑下巴,视线扫过地上的尸体,语气冰冷无情,“怎是随意,这个理由还不够吗?善妒,杀戮,足以让我休你出府。”
“你不能这么对我!”她赌上了一切,甚至不惜与姐妹反目,为的便是还能留在他身边,可如今他却要休了自己!
“你明知道我对您的心意,我付出了这么多甚至众叛亲离,你不能就这般舍弃了我啊。”顾念芝眸中盈满了清泪,哀求又悲切的望着蒋弦。
她深知自己只要离开了宁昌侯府,下场将是何等的凄惨。
她可以不再奢求蒋弦的爱,她只需要一个容身之地。
可蒋弦却不想留她,“若你安分守己乖乖待在自己的院子里,我倒可以将你当做空气许你一口饭吃。可你千不该万不该将算盘打到我身上,甚至还敢挑拨我身边之人。”
若不是她引诱柔儿,柔儿也不会犯到他眼前丢了性命,自己也不会失了这个消遣。
顾念芝刚入侯府便如此不知安分,日后等她滋生出更多的野心更会成为祸患。
人的欲望是无穷无尽的,而人的胆量也会随之增长,蒋弦正知道如此才不会纵容她留在自己身边,以防哪日给自己招惹麻烦。
“世子,我知错了,以后我再也不敢了,我会老老实实待在院子里,永远不出来。”
顾念芝泣泪如雨,苦苦的哀求着蒋弦。
可蒋弦不为所动,他从来不是心软的人,而且他更清楚人性,更不会被她的只言片语所蒙蔽。
“南凛。”蒋弦不欲再与她对眼,开口唤了南凛进来,语气漠然的道:“将这里全部收拾干净!”
蒋弦咬重了“全部”二字,南凛会意,命人将柔儿的尸体抬走,又唤来婢女打扫房间。
“三小姐,我送您出去。”南凛走到顾念芝身边,全了她几分颜面。
可顾念芝哪里愿意放弃到手的荣华,她紧紧抓着蒋弦,试图唤醒他从不存在的良知,“世子,我求您了,求您不要赶我走!我可以不做世子夫人,我愿意做您的妾室,求您给我一个容身之地吧!”
蒋弦偏头看着泣不成声的顾念芝,面色冷清的挑起她的下巴,“看在你好歹跟了我一场的份上,我给你一个忠告。人可以没有良心,但不能没有底线,长宁县主便是你不该逾越的底线,但凡你当初肯念她一分情意,今日也不会落得如此境地。”
顾念芝神情怔然,喃喃道:“可我都是为了你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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