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谁也没料想,人家旗人早有打算。 以一张纸条解开和王德鑫赌场恩恩怨怨的迷,白纸黑字正腔圆,明明白白。目的,即给倪氏大糕坊解扣。可是,王德鑫输了钱,狗急跳墙。不惜放弃邻里之间的和谐相处,也要想借机从倪氏大糕坊捞点油水。 他太高估自己兄弟两在鱼市口的实力了,别小看鱼市口老百姓在平时见他兄弟两如见瘟疫一般。 躲得躲,让得让。 兄弟两认为人们害怕他们已经到了极致,便更加肆无忌惮。王德鑫至少是这么认为。过年过节,连左邻右舍的孩子都哄到自己赌场聚赌。然后,逼迫人家签字画押,以签下赌债归还契约为由,大年三十上门收缴高利贷。搞得附近乡邻苦不堪言,人人口诛笔伐。 地方政府官员中,不凡其有兄弟两的狐朋狗友。 但凡赌债问题和左邻右舍发生打架斗殴事件,都以官府出面私了为基础,王氏兄弟从来未受到过严惩。有理没理先给官府大老爷升堂击鼓的人,一顿打板子,然后再问其中要害和缘由,王德鑫越发气焰嚣张。 既然官府罚点钱就可以摆平,为何不可自己多赚钱,再分给官府,不就冠名大雅地在鱼市口横冲直撞了吗? 逐渐地,王德鑫背后有了官府撑腰,对师傅陈永裕曾经的谆谆告诫不放在心上。 加之姐姐王德芳的大妓院,经常有官府之人光顾,赌场,大烟馆一度生意兴隆。 包括这一次和旗人的争斗,原本,人家是外地人,来倪氏大糕坊采购年货。本不应该设局带拖,将其涉世未深的旗人哄骗至自己赌场,输得精光。先是以美女酒色财气相加,待旗人喝得烂醉如泥,再将其拖进赌场,给他们洗劫一空。 酒醒之后,旗人要求归还部分进货银两。 王德鑫哪里肯吐出来,肉入虎口,再想使他吐出来哪有那么容易。王德鑫得到旗人一大笔款项,请吃请喝,和官府打成一片。结果,旗人告状无门,喊冤无路。连回老家的路费都没有,包括马车马匹都被王德鑫据为己有,走投无路,寄人篱下,做了王德鑫他们家伙计。 旗人哀求他收留,只要给口饭吃,便会肝脑涂地。 四个旗人,两个人沿路乞讨回老家汇报情况。两个人拜倒在王氏兄弟门下,甘为门下弟子。这不,两个沿路乞讨的人,走了三年,才走到鄂伦春的大兴安岭地区。族人得知是遭汉人王德鑫陷害,便整装待发。来之前,将所有的,有可能发生的事情,旗人家族逐一进行演练。 他们来了十多人,各有独门绝技。 且,每个人从北方老毛子那里弄来双管连发猎枪散弹。一枪下去,扇形子弹足够打到一大片。对付人多的场合,散弹枪绝对威力无比。如法炮制之后,他们得到坐等在王氏兄弟两门下的两位旗人的指点。 王德鑫兄弟俩成为瓮中捉鳖,以为旗人好欺负,路途遥远,不能那他们怎么样,大意失荆州。 见得旗人留给他们俩一张纸,白纸黑字写着雨倪氏大糕坊无妨。 按理说,当倪诛仙拿出旗人写的纸条给王德鑫兄弟俩,走到这一步,王氏兄弟应该自认倒霉才是。谁料想,兄弟俩斗胆包天。居然敢动起讹诈倪诛仙的主意,老鼠摸老虎屁股,斗胆包天。一场混战,倪氏大糕坊完胜王氏兄弟。 陈永裕听完,眉头紧皱。可怜你小和尚被他哥哥拖下水,白白挨了枪子。 混账东西,倪氏大糕坊他也敢去讹诈人家,真的是大水冲了龙王庙,一家人不如一家人。 心里想着,嘴里没有说出口。王氏兄弟了迟早要出事,陈永裕早就有了预感。他在准备将兄弟俩逐出自己的花门买卖,不算是清理门户,也算是和王氏兄弟断绝来往,从此于花门买卖一刀两断。但这件事迟迟没有得到落实,因为,陈永裕也做不了主。 他们的祖师爷江小鱼,才有权利将不服调教的花门买卖的主逐出师门。 因为是自己带出来的徒弟,陈永裕难以启齿将这件事告诉祖师爷江小鱼。一拖再拖,这不,直至王氏兄弟闹出惊天大案,缺胳膊少腿的不算,光人命就是四条。他穿上翻毛狗皮大衣,戴上四片瓦大头帽,一行人,跟在三疤眼和刀疤脸后面。 沿街,打着灯笼被风吹灭,伸手不见五指,陈永裕差点被摔在马下。 幸亏三疤眼和刀疤脸眼疾手快,两个人一个人一边搀扶在陈永裕左右。“我问你们俩,必须实话实说啊!那倪氏大糕坊的倪诛仙,果真只打死你们四个兄弟吗?他那两把盒子炮使用起来,百步穿杨。小上海的人无人不知无人不晓,这两浑蛋难道他们不知道老虎屁股摸不得么?”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