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小兔,小马,快开门,妈妈来看你们俩了!” 跟在王德芳身后的丫鬟一边敲门,一边对着房间里面开始喊话。 依旧悄然无声。 王德芳有点气上头了,她对着身后的两个打手挥挥手指,嘴里没有说话。“你们两个,给老娘踹门。跟我较劲,胎毛还没长全,快!”说出来的话,是有点狠,但发出来的声音,却没那么大。可能,是考虑说话声音大了,被小兔小马在里面听到以后会记仇。 那两个打手,看到王德芳的肢体语言,有一个人走到小丫鬟前面。 “小兔小马,快开门!我可告诉你,再不开门,东家可真的要发火了!” 粗声粗气,从嘴里吐出两句话,除了嗓门有点大,和刚才小丫鬟的叫声不无二样。 见里面还是没有动静,那人再次喊道:“快开门,要不然破门而入,门板坏了,费用可都是你们姐妹俩承担嗄!” 威胁,赤裸裸地威胁。同时,也带有警告的因为。 小兔小马的房间里,继续沉默。那家伙火冒三丈,他往后退两步,飞起右腿用尽全身力气,对着房门中间的门板,揣过去。 “叭”,门板随即被打手踹出一个窟窿。 那打手的右脚,随之从洞口塞进房门内。“我让你不开门,我让你不开门。”他想连续踹出第二腿,怎奈,那一只右脚被踹坏的门板掐住,拔不出来,差点把他带个踉跄。见得房间里面还是没有动静,那人顺着被踹坏的门洞抽出右脚,低头往里面定神看去。 他脱口而出:“东家,里面没人啦!” “啊!怎么可能没人。我亲手将她们俩关进去,钥匙交给了我妹妹王德霞。” 打手伸手从门洞摸进去,将里面门栓拔掉。房门随即被打开。一行人进的屋里,空荡荡的,床上的棉被,被叠得得整齐划一。小兔小马姐妹俩不见踪影。王德芳见得如此这般情景,气得牙齿痒痒。 “太太,别急,莫非是二太太带她们俩出去了?”小丫鬟提醒王德芳,也对,妹妹王德霞在马书奎的乌金荡,呆的时间太久了,身上匪气十足,有可能带她们俩出去打“野鸡”(将妓女带出去,到权贵人家上门服务称之为打野鸡)赚外快去了。 她怒上心头的脾气,一下子掉下去一半。 “二刀麻子,给太太去把二太太找来,我要问个水落石出!” 王德芳一屁股坐在空无一人的板床上,心里比起刚才看到屋里空荡荡的,发指眦裂,气冲斗牛安静许多。她想不明白,这两厮死到哪里去了,也不跟我王德芳招呼一声。量那两小丫头不敢擅作主张,亦或,是妹妹暗中作梗。 没钱花呢跟我说一声嘛,亲姐妹,想捞点外快没什么大碍呀。 死丫头,干嘛要瞒着我偷偷地把人带走? 打野鸡,又不是什么坏事,能赚现大洋的买卖,都是好买卖,有什么好隐瞒的呀!心里想着妹妹王德霞的不是,自古道,表家亲代代亲,姨娘亲如旁人。有娘在,姐妹俩亲如连理。娘不在,家尽毁,还叙什么姨亲娘舅。 “姐,怎么回事?” 王德霞匆匆赶来,那打手跟在王德霞身后,上气不接下气。 应该是上下楼梯费力过度,加之他小跑去带王德霞,急急而来,飞快而去,期间没有喘息机会。听了打手叙说,王德霞不敢怠慢。两个姑娘是自己从乌金荡带出,都是因为那马大花之死。否则不然,她王德霞在乌金荡也拥有自己的一瓣天地,姐姐对她再好,也是寄人篱下。 王家大院,虽然有自己一份功劳。 但姐姐一人独大,一手遮天,她现在回来顿感自己是多余。吃闲饭,不做事,姐姐也不安排她干些力所能及的活,总不能由着她去和妓院妓女一样,上床接客吧?那样,对她做姐姐的口碑不好。再说了,妹妹及时想这么干,她王德芳也绝不可能由着她的性子来。 万一,那军爷知道了,杀个回马枪,他王德芳不是自讨没趣,说不定挨枪子的都有可能。 来到王家大院,焕然一新,王德霞有种游子归来的感觉。只是王家大院建筑如此这般宏大,王德霞都在马书奎的乌金荡。她不敢相信自己离开十多年,王家大院被姐姐收拾得富丽堂皇,的确令王德霞啧啧称赞。在佩服姐姐王德芳的同时,内心里几何感叹自愧不如。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