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江岁欢冷漠地看着他,“我永远不会帮你这种人做事。” “你为了达到目的不择手段,还想借我的手杀掉皇上,若不是我及时发现,此刻在牢房里的人就是我了。” “你和千京夷是一丘之貉,像你们这种人,死有余辜。” 楚逸语气阴森森的,“江姑娘,千京夷对你很是感兴趣呢。” “你什么意思?”江昱上前一步,挡在江岁欢面前警惕地问道:“千京夷在哪?” “我在宫里,他在宫外,这么久没有我的消息,他肯定早就跑了。”楚逸死死地盯着他,“江昱,是我太过轻敌,这次栽到了你的手上,我认了。” 江昱冷哼一声,“你败给我,不是因为你轻敌,而是因为你本来就是个废物。” 楚逸愤怒地抓着铁栏,双手被磨破了都没有知觉,目光狠辣阴毒地看着江昱和江岁欢,“你们这辈子一定要处处小心,万一落进千京夷手里可就惨了,他的手段比我要狠得多。” 江岁欢微微俯身,挑衅似地说道:“好啊,我等着。” “正好我还缺一个活人用来做人体实验,只要他敢来招惹我,我会让他知道什么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楚逸被她眼中的杀意震慑了一瞬,紧接着又有些恼怒,猛地伸长胳膊朝着她的脸抓去。 江岁欢迅速后退,同时手中多了一把尖锐的手术刀,狠狠扎进了楚逸的掌心里,很快又抽了出来。 楚逸闷哼一声,痛苦地攥紧了手,把胳膊收了回去。 比起疼痛,他的表情更像是不可思议,他震惊地问道:“你手里为何突然多了一把利器?” “看在你曾经对付楚诀的份上,给你表演了一个小戏法,你可以安心上路了。”江岁欢冷冷看了他最后一眼,继续朝前走去。 江昱对狱卒叮嘱了一句,“看好他,别让他死了。” 忽地,一只老鼠沿着墙角窜了过去,灰扑扑的影子一闪而过,不知钻进了哪间牢房里,引起了此起彼伏的尖叫声。 狱卒大声骂道:“安静!一只老鼠而已,有什么可怕的?” “既然来到了这里,就别把自己当人看,等再过几天,你们会巴不得老鼠越来越多的!” 有人颤抖着问道:“老鼠这等肮脏之物,谁会巴不得它越来越多?” 狱卒朝地上吐了口唾沫,“我呸,在这里待上几天以后,你们比老鼠还要肮脏!” “皇上已经下令,不准给你们吃的和水,不出三天,你们就会饥肠辘辘,嗓子干得冒火……等到那个时候,你们现在避之不及的老鼠,就是你们的求生之物。” 没有人相信狱卒的话,有人发出阵阵干呕声,道:“我就算渴死饿死,也不会吃老鼠的!” 狱卒不屑地说道:“这种话我听多了,那些人一开始说得信誓旦旦,才饿了不到三天时间,就为了争夺一只老鼠而大打出手。” 大牢里安静了片刻,随即又爆发出更凄厉的哭喊声。 江岁欢扭头问江昱,“狱卒说的是真的吗?” 江昱道:“真的,有些犯了重罪的犯人不能喝水吃饭,快渴死或者饿死的时候,就给点水吊着。” “在身体和心理的双重折磨之下,他们很快就会变得跟动物一样茹毛饮血,心中只有一个想法,那就是活着。” 江岁欢若有所思地说道:“的确,求生是人的本能。” 又经过几个牢房,江岁欢问道:“公孙胥在哪间牢房里关着?怎么还没到?” “这些牢房所关的人,都是追随楚逸的大臣和侍卫。”江昱抬手指向最深处的牢房,“公孙胥在里面。” 江岁欢“哦”了一声,又问道:“李薛洺呢?他在哪里?” 一个狱卒往前跑了几步,停下来说道:“李薛洺在这间牢房里关着。” 等江岁欢过去一看,发现一间小小的牢房里关了七个人,其他人都挤在一起,唯有李薛洺一个人蹲在角落,好似被排挤了一样。 江昱低声道:“岁欢,我知道你同情李薛洺,但他刚被关进来,恐怕还得在这里再待一段时间,我才能找机会放他出来。” “没问题。”江岁欢点了点头,又问道:“能让李薛洺待在单人牢房吗?我看这牢房里只有他一个书生,容易被其他人欺负。” 江昱对狱卒吩咐道:“把李薛洺带出来。” 狱卒拍了拍铁栏,喊道:“李薛洺?” 这么一喊,里面的所有人都抬起了头。 李薛洺茫然地抬起头,看见江岁欢后,他晦暗的眼中顿时出现了神采,跌跌撞撞地朝着牢门走了过来,“江姑娘,你怎么来了?” 其他人见状,都有些蠢蠢欲动,朝着牢门一点点挪动。 狱卒拔出佩剑,“谁敢乱动!” 这些人只好停下来,嘴里骂骂咧咧的,看着李薛洺的眼中充满了妒忌和愤怒。 如此一来,李薛洺是万万不能再跟他们待在一起了。 狱卒打开门,把李薛洺拉出来以后,重重地锁上了门。 李薛洺紧张地站在江岁欢面前,“江姑娘,我的死期将至,你可是来跟我告别的?” “不是,我路过来看看你。”江岁欢摇了摇头,“你在里面再待几天,会有人救你出来的。” “江姑娘,你不用安慰我。”李薛洺苦笑一声,“我犯的是杀头之罪,出不去了。” 江昱把手放在他的肩头,“李兄,别这么消极,车到山前必有路,柳暗花明又一村啊!” “岐远将军,您也来了?”他才看到江昱也在,神色慌张地想要下跪,被江昱拦了下来。 “你是岁欢的朋友,不必在我面前下跪。” 李薛洺惊讶地看着江昱,又看了看江岁欢,说出来的话结结巴巴的,“我我我跟随了楚逸,犯的是谋逆的大罪,您不杀我,还要救我?” 江昱笑道:“你跟随楚逸的原因,岁欢已经告诉我了,你知恩图报,不应该被楚逸所连累。” “而且,既然岁欢请我救你出去,我就一定会救你出去,其他的你不必担心。” 李薛洺的脸变得涨红,“江姑娘,我本想报答你的恩情,这下不但没成功,反而又被你救了一命。” 江岁欢假装无奈地说道:“所以啊,你以后别想着报恩了,踏踏实实地当你的福清学府师长吧。” 李薛洺面露悲伤,“我就算逃过一劫,以后恐怕也得隐姓埋名,永远也回不了福清学府了。” “那可不一定。”江岁欢意味深长地笑了笑,“往后的日子还长着呢,说不定哪天就又变天了。” 李薛洺低头琢磨她的话,然后倒吸了一口凉气。 江昱对狱卒交代道:“把他安排在一人间的牢房,每天都要给他食物和水,给得隐蔽些,别被其他人看到。”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