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页 “贾三爷,别,别冲动…”郑元鉴噗通一声跪在地上。抵在额头上的冰凉的铁管在秋季寒冷的夜晚将那种颤栗的冰凉感觉传到他心里,痛哭流涕的道:“三爷,我该死啊。我吃了雄心豹子胆,敢去杀你表妹。三爷,你饶了我吧。你就把我当一个屁给放了。我下辈子给你做牛做马…” 贾环轻声道:“别怕。”扣动扳机。 “砰!” 一声巨响。复仇的火花闪现在夜色之中,掠过贾环冷静的脸庞。打断了喋喋不休,正在后悔的郑元鉴。早知如此,何必当初? 而后,是死一般的沉寂、安静。 贾环站着。这是他第一次亲手杀人。并没有呕吐。裴姨娘的音容、笑貌在他的记忆里浮起来。那知性的笑容,安静的话语,临死前,她痛苦的皱眉。 眼泪,痛快、肆意的顺着脸庞流下来。射出去的复仇的铅弹,也是他心中的哀伤。 我说过:我会打爆你的头。 我说过:姨娘的血仇、公道,我要亲手拿回来。 姨娘,你在那边,要好好的。 … … 九月一日凌晨,郑元鉴受了秋寒,病死在狱中。消息报到沙胜处,沙胜愣了下,挥挥手,“按旧例处理。”随后,带着幕僚、督标营启程,巡视淮南。 扬州城中关于郑元鉴的死因众说纷纭。有很多疑点。但没有人去过问、打听这件事。郑家贩卖私盐是死罪。 九月初,扬州、金陵、淮南,风云激荡。江都县正堂沈县令无心处理公务,这天上午,在后堂中与自己的幕僚闲话、下棋。 李师爷笑道:“沙抚台处理郑家是雷霆手段啊!再过几日,赈灾的效率恐怕要高起来。”郑家这样的大盐商都抄了,淮扬两府之内,还有富户大族敢囤粮,小吏杂官消极怠工的话。沙巡抚的刀,不利否?这才是巡抚之威啊! 沈县令就笑,“早该如此!”他还是一个有热血的县令,喜欢这种强硬手段。 当然,郑家背后是甄家。甄家现在已经失势。所以,郑家是个软柿子。但是软柿子,也是有示范效果的。 不过,他很清楚现在的局面不光是手段强硬就能解决。最终还是粮食的事。接下来,就是冬季。要是沙巡抚稳得住局面,那就是万家生佛。稳不住,就会被反扑而来的压力吞噬掉。 … … 金陵,户部尚书卫弘坐在户部的公房中,安静无声,沉思着。阳光落在外面的地面上。 走过的几名吏员,脸上带着些嘲弄的笑,抱着文书,走进伍侍郎的公房中。(未完待续。) 第(3/3)页